“那是你自找的,皇上本就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的!”张氏异常愤慨地指着自己。
她的?张氏居然以为弘治是她的?多可笑啊!我不禁笑出声来,诡异的笑声在屋里扬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氏又恼又怒,“我为皇上做了那么多、舍弃了那么多!我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他怎么可以去宠幸别的女人,怎么可以与别的女人生下孽.种?!”
孽.种!?她敢胆这么侮辱我的千金、孝康与炜儿?!
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何止是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你的良心、你的廉耻、你的尊严……你已经没一点剩下的东西了!皇上是你的?”我狠狠地伸出食指,指着她,“你怎么说得出口!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是谁的,敏妃又因何能得宠!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到时,本宫要把你们剥了皮拉到皇上面前,让他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
“你是春家的人?!”张氏的肩膀猛的一颤!
我从她眼中看到了恐惧,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很好!她终于知道我才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
“我是来替春风致讨债的!”我诡魅阴冷的一笑,猛地朝敏妃睥了一眼,她吓得一抖,冒牌货就是冒牌货!
“娘娘,您快来瞧瞧,御赐的宫匾这样挂着可好?”小顺子适时地殿外叫了起来。
“本宫忙着呢,二位请便!”我丢下一个鄙夷的眼神,搭着玉璃与如婳的手走出殿门。
“娘娘,皇上亲手书的‘同茗斋’多好看啊,笔势雄劲有力,又不失柔情,可见皇上写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呢!”玉璃故意高声说道。
“正是正是!瞧这笔法潇洒缜密,字体狂而不乱,当真是天子风范、气度不凡!奴婢瞧着这宫里的牌匾就数这块最好看了!”如婳大声附和着。
“那可不?咱们娘娘可是皇上心尖的人儿,自然把最好的都往咸福宫送。”玉璃接道,她瞧见张氏与敏妃灰溜溜地从殿里走出来,故意讽刺道,“可不像有的人,总觉着这天底下就该她最得宠似的,也不拿镜子照照,就她那样也配?”
敏妃一听这话便炸开了,欲过来理论,被张氏拉住了,两人又忌又恨地败走了。 “要说皇上对咱们娘娘可真是没话说,这宫匾一做好呀就忙差人送来了!当今的主子里有谁像咱们娘娘这么得宠哟?”小顺子还对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故意拖长了音调。
这俩个人恐怕得回去气上好几日了,正是如我所愿,尤其是敏妃的性子又不得又要回过头去埋怨弘治,我就是要弘治的心离项顺敏这个贱妇越来越远,等到我揭开项氏的真面目之时,他就不会伤心,而是感到庆幸。
她们前脚刚走,叶栖风后脚就来了,打着请平安脉的幌子进了门,“本想早些里来的,发现敏妃与太归娘子在,也就只得等了些时候。”
我让小顺子在门外守着,只留了玉璃如婳在内,忙问栖风,“怎么样?事情进展得如何?”
栖风回道:“臣依娘娘的安排,一早便让二爷留下的高手在宫外候着了,只等那两个宫女出宫,便蒙着面假装要取那两个宫女的性命,宫女们吓坏了,连声说‘贤妃娘娘饶命’,还一个劲地求饶,说‘看在她们忠心侍奉的份上饶她们一死’!不过——”
“不过什么?”我眉头一蹙。
“不过,这件事许是一场意外,她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猫就撞上了琉璃灯,以至吓着了蔚悼王。”栖风的声音很小,他知道我一定不会接受他的说法。
“本宫只知道本宫的孩子没了,本宫只想让害死他的人受到处治!”说完,我问栖风,“那两个宫女现在人在哪里?”
“臣将她们关进了顾家一栋宅子的地牢里!”栖风答,“事关重大,臣不敢望妄动,所以臣一早就来请求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娘娘,无论此事是否与太归娘子有关,都是不可错过的时机啊!”玉璃小声提醒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如婳叹道,“郑贤妃面上看着对咱们娘娘如此恭敬,谁能想她一转身竟能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真是畜牲不如!”
我当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将郑氏与张氏一网打尽的机会。
我沉思片晌,向叶栖风道:“你让二哥的人去审这两个宫女,只要不在她们面前露出真面目,不把她们弄死,不让她们缺胳膊断就成,要想尽其他一切方法问出幕后那个给郑氏出主意的人!”
栖风略一点头,随即便问:“那要是她们确实不知道,或是问出的结果不是太归娘子呢?”
我唇角一抬,“好办!无论问出的是谁,最后都要栽到张氏的头上!”
栖风微微皱眉,“娘娘是要借刀杀人?”
“本宫这是跟她学的!”我愤道:“炜儿的死,张氏首当其冲,可我们却苦于没有证据证明血毒蛛是她所为!再说本宫怎么能为张氏做嫁衣裳,替她除了郑贤妃,然后让皇太子回到她的身边?!”
栖风默然不语。
我早不是那个善良的春风致,也不是那个在冷宫抄经打坐的可怜顾妃!从我决定留在这后宫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了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永妃!
我继续道:“二哥的人审问之后,一定要让这两个宫女写证词并画押。并无意中让她们听到抓她们的是张氏的人,一定要让她们以为张氏才是整个事件真正的主谋!然后,寻个机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