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里只有狐族的守卫,能保证安全吗?”泷泽川不满的看着幽静的铃之阁。·首·发
“喂,泷泽川,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夫人把我们救出来也是耗尽了心力。”佐木斋不知不觉中已经维护着铃了。
铃微微一笑,看着西国众妖怪或冷漠或复杂的眼神,平静地说:“这几日委屈诸位了,是铃无能。”
众妖顿时将目光投向一旁,让一个人类女孩儿带着歉意的说辛苦,他们觉得面上无光。
“夫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佐木斋面带微笑,亲切的问铃。
“武牙已经承诺了不会攻占西国,之后,就是我们和狱九丸的战斗了。”铃顿了下,简单的说了下如今的形势,却依然不愿说出她的具体计划。
众妖沉默。
“铃。”一个温柔悦耳的声音响起。
“艾?”铃转头望去,“戈薇姐姐,您醒了。”
戈薇扶着门边,惊讶的看着一院子的西国旧部,她只睡了一觉,醒来后原本应该被关在地牢中的西国旧部竟神奇的全部出现在铃之阁中。
铃站起身亲手扶着戈薇,将她带入主位坐定。
“铃,你.”戈薇通过接触,已经感受到铃的虚弱,铃的体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灵力。
“我没事。”铃微笑着轻轻摇头,握了下戈薇的手,示意她不要说出来。
戈薇担忧的看着铃,这个女孩儿究竟承担了怎样的重担?竟然在一夜之间,将西国旧部救了出来,这需要怎样的付出!
其实众妖也看得出来,铃的脸色苍白如雪,明显是透支过度,她还怀有身孕啊!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将大家救出,这也是众妖默不作声,听从她安排的原因。
这个人类女孩儿明明看上去娇柔脆弱,仿佛一碰就碎,却在这种非常时刻利用非常手段将众妖从地牢中救出,此时此刻,再没有妖怪敢小瞧她分毫,她那温柔甜美的笑容中,隐藏着无人能及的机关谋略,她那乌亮清澈的眼瞳中,闪烁着令人信服的威严,她那娇嫩纤细的手心,握着西国的命脉。
泷泽川暗暗叹息,绫确实不如她。
而佐木斋则暗暗擦汗,幸亏她是杀生丸大人的人。
“夫人。”一个狐族小妖走了进来,恭敬的跪伏在铃的面前。经过这一番波折,再没有妖怪敢对铃不敬,仅凭她一人之力,就扭转了必败的死局,在场的妖怪心中都充满了敬佩。
“什么事?”铃的声音带着几丝喑哑。
“刚刚在佑之森发现了南冶族的踪迹,他们正向西国宫殿靠近。”狐族小妖的声音有丝颤抖。
“难道南冶族也叛变了!”泷泽川大惊失色,对付狱九丸的直系就已经够他们折腾了,现在再加上南冶族,根本毫无胜算,“可恶!”
接着,泷泽川愤怒的瞪着铃:“妇人之仁!”
铃乌亮的眸子顿时一黯:“泷泽川大人教训的是,铃不应该求杀生丸大人留下雪千代,铃追悔莫及。”
“泷泽川!”佐木斋喝止泷泽川,“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
“狱九丸的直系,再加上南冶族,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对付,还有什么办法可想?”泷泽川愤怒的回答,“你不要忘了,之前佑之村被领主大人当场斩杀的南冶族是解开叛逆之血封印的,南冶族的野心如今已经无法压制!”
“叛逆之血?”铃敏感的抓住了关键。
泷泽川虽然怒视着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聪慧与智谋,听她发问,还是愤愤地解释:“南冶一族体内一直存有叛逆之血,这种力量是他们一族特有的,一旦被解除,将会变得疯狂而不可抑制,他们会推翻当前的统治,直到犬族只余南冶一族为止。”
“所谓的封印,就是抑制他们的叛逆之血?杀生丸大人下令驱逐南冶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铃连忙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领主大人真的会单单因为你而驱逐南冶族吗?”泷泽川毫不留情的反问。
铃顾不得在意泷泽川的无理,她的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难道努力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吗?
原来杀生丸大人早已洞察了一切!铃记起他曾经嘱咐自己不要和狱九丸有过多的接触,她以为杀生丸大人在吃醋,原来他早已防备狱九丸。狱九丸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反叛的?
越想越不安,她竟然还替雪千代求情,她记起杀生丸大人当时那略显无奈的眼神,她却任性的为狱九丸考虑,如果不是她的胡涂,杀生丸大人怎么会陷入绝境?这样的她算什么妻子?又算什么辅佐之命?
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泷泽川无措的盯着铃捂着脸痛哭流涕的样子,这个呼风唤雨的大妖怪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喂,你.你别哭啊,我也没说领主大人驱逐南冶族不是为了你,只是不完全为了你,不,不对.佐木斋,她这是怎么了?”
佐木斋心里都快笑翻了,脸上却保持着微笑,不敢拆台,怕泷泽川恼羞成怒。其他大妖怪也是一脸的忍俊不禁,他们很少看到泷泽川尴尬的样子,尤其平日里他是如此的高傲无礼。
“咳咳。”佐木斋清了清嗓子,“夫人,您不用太担心,西国还有我们在。”
在戈薇的劝慰下,铃擦了擦眼泪,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向泷泽川俯了俯身:“对不起,泷泽川大人,您说的没错,是铃太任性,是铃害了杀生丸大人,害了西国。”
泷泽川清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