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腾腾的杀声,滚滚尘烟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见到来人,文种表情不禁猛然一惊,急声道:“不好,是伍长风!”
林欢闻言一怔,侧目看向了西施。
西施表情微变,低声提醒道:“伍长风是伍子胥的次子,吴王诛杀伍子胥时,他当时在外领兵,侥幸逃过了一劫。”
此时此刻,林欢就又感觉心中有成千万头的草泥马,正在肆虐而过。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碰到了越王勾践和他的三千铁甲卫士,然后又是文种这个傻13,带人追赶,现在竟然还又碰到了一代名将伍子胥的儿子……麻蛋,老天爷,你历史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没及格过啊?
就在林欢在心里一阵叫骂之际,伍长风就已经带领部队,突然杀了回来。
吴军新败,大军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四处溃散。而一直潜伏在吴中城附近,准备伺机为父报仇雪恨的伍长风,正好借此良机,打起父亲伍子胥的大旗,喊出复国的口号,收揽了近万名溃兵。
伍长风的军事指挥才能,虽然远不如其父伍子胥,不过在其父亲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绝非泛泛之辈,至少指挥上个万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此时虽然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不过,此地距离吴中城太近,只要越国大军及时赶来救援,自己这方定然会再次如同山崩一般溃败。
兵贵神速,因此必须得速战速决!
只见伍长风跃马扬鞭,茫然拔出佩剑,高声喝道:“诛杀越王,复我河山!”
不等伍长风的喊声落下,其麾下将士,个个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纷纷仰天高呼:
“诛杀越王,复我河山!”
“诛杀越王,复我河山!”
“诛杀越王,复我河山!”
………………
“杀!”伍长风身先士卒,张弓搭箭,直接就将越国一名铁甲武士的咽喉射穿。
文种是越王勾践的谋士,倒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主。因此,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慌乱之后,他很快就稳住了阵脚。
自己只带领五百铁骑前来,若是硬拼,根本就不是伍长风的对手,为今之计,只等拖住他们,等待吴中城的援军救援!
想到这些,文种突然又看向了林欢,苦口婆心的劝道:“陶公,现在敌人突袭,你赶快把大王放了,我们还如以往那样,并肩作战!”
林欢用眼角余光,朝四周扫视了一眼,觉得这是一个浑水摸鱼的好机会,眼眸来回打了一个转,随声应道:“那好,不过你文种和越王,都是对天起誓,不准算旧账,加害我们!”
见林欢终于松了口,文种欣喜异常,连声应道:“好,好,好,我文种对天起誓,绝对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
见文种已经表完态了,林欢就又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越王勾践,冷声问道:“越王,你呢?”
越王勾践愤愤的哼了一声,很是不情愿的举起了两根手指头,对天起誓:“寡人对天起誓,绝不秋后算账。陶公,这样你是否可以把寡人给放了?”
林欢点了点头,应道:“那是自然!”
话语尚未落下,林欢就猛然推了一把越王勾践。与此同时,自己则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车之上。
越王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然而,还不等他爬起来,就指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怒声吼道:“给我追,杀了他!”
“大王!”文种没想到越王勾践,会这么快就反悔,立即上前苦苦的劝道。
“文相,范蠡之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此次这般一闹,他定然记恨上了寡人。如今放他离去,无异于纵虎归山。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将其彻底斩杀,永绝后患!”
听到越王勾践的这番话,文种感觉自己有些心寒。
他用有些陌生的眼神看着越王,心里暗暗地想道:难道这就是自己辅佐了二十年的贤明圣主吗?如今看来,范蠡那几句话,还真有几番道理:狡兔死,走狗烹。天下砌!
“杀越王,杀越王,杀越王……”
与此同时,伍长风带领先锋骑兵,已经冲了上来。
文种见状,急忙上前劝道:“大王,敌众我寡,不可硬战,应该伺机突围,先回到吴中城,再行打算!”
越王勾践见吴人已经杀至,也只得放下林欢,专心应付眼前的危局。
只见其从卫士手里,又接过一把青铜剑,高声喝令道:“传寡人命令,列阵,迎战!”
见是自己的大王,已经安然无恙的脱险。那五百铁甲,也就算是有了主心骨,他们都是百战老兵,是越王起家的本钱。因此,很快就有条不紊的摆起了战阵!
伴随着双方将领的一声喝令,顿时间两方大军,就像是龙虎相斗,猛然打在了一起。
你咬我一口,我抓你一爪,招招见血,不过金属的碰撞声,厮杀声,哀嚎声……全都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响起。
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尸体。鲜血长流,汇聚成溪,散发出阵阵的血腥味道。
林欢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血腥场面,心中不禁有些怅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战争吗?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听到林欢的话,西子不禁眼前一亮,微微一笑,轻轻的吟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看来还是范郎你看的透彻!”
听完西施的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