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发现自己问出那个问题之后，眼前的女人低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愣愣地盯着她，那眉眼之处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忽然，她抬起眸来看他，眨了眨扑闪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
她摇了摇头，拒绝回头他的问题。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问题实在唐突得很。
“对不起，不应该问你如此冒昧的问题。”
他忽然向她道歉，知道自己的问题已经涉及到她的隐私了。
而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他不能要求她说出故事男主角的名字。
两人相对坐着，慢慢品茶。
有好一会，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和她交流，点头，微笑。
房间里好久都发出任何声响，静悄悄地只有茶水滑过喉头的声音。
他们就这样静默地坐着，相对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
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仿佛他们本该如此静默相对。
这种氛围，让他想起了一句诗词。
“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
他轻轻地将两句诗念了出来，望着她的眼眸。
她微微一怔，也看着他。
两人目光久久地对视着，没有说话。
他以为是和她初相识，其实他们都认识好多年了。
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那么熟悉呢？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凌霄痴痴地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其实何止见过呢？苏小怜人生中的无数个“第一次”都是给了这个男人。
他又感到是自己的错觉，连忙自嘲起来。
“是我想多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前怎么会认识呢？”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特别像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苏小怜心里一阵绞痛，难道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朋友而已吗？
她忍住悲伤，拿起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几个字。
“什么样的朋友？”
他深深地看着她：“女朋友。”
她的心略略感到安慰，眉眼也舒展开来。
凌霄看以看出她心里的喜悦，似乎她对自己的故事也很感兴趣。
忽然，她舒展眉毛又拧了起来。
她不能确定，凌霄眼中的“她”是不是自己？
她又拿过他的手，试探性地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问题。
“她叫什么名字？”
凌霄一字一顿，深情婉转地念出那三个字：“苏小怜。”
苏小怜怔怔地看着他，听他在耳边呼唤出她的名字。
她确认了，他确实了他故事里的她是自己无疑了。
她也好想一遍一遍地抱着他，狂吻着他，用深情绵长的声音唤出他的名字。
“霄，霄，霄……”
只是，这个在她心里念了许多遍的名字现在依然只能在心里念着。
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她只能在他面前当他哑巴。
这样，他才不会认出自己，这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才会长一些。
凌霄看到她托着着腮，痴痴地想着什么。
他好奇地问：“神秘的女人，你在想什么？”
她轻轻笑了笑，在他手心里又写下几个字：“我在想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