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只能一家人冒险,走那一条险峻夺命路线。
下了小半个时辰的雪,天已经快要完全黑透了,清瑶一家人暂时躲避在一处无人居中的破烂茅屋之中,外面那些暗中监视的众人,几乎都快要冻僵了,心里一个劲的希望,头儿能早一点带着人赶过来,免得他们被冻死在这寒风暴雪之中。
就在这些人心里一晃神之时,突然间,漫天飞雪的黑空中,一道鬼魅般的人影便朝着他们的藏身的方向袭来,他们只感到一道诡异的疾风刮到他们的脸上,随即便颈间传来一阵剧痛,还来不及发出任何报信的信号,就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短短三十秒不到的时间,清瑶便已经分散把藏在屋子周围的七八个探子给齐齐打晕。
屋子不远处欧阳卿和夏子安,清远三个男人见此,便赶紧走出了屋子,欧阳卿一次性扛起两个男人,夏子安父子一人一个,清瑶则是左右两手分别提着两个男子腰带,如同拧小鸡一般,在三人很是无语的眼神中,走进了屋子。
快速的把这些人给捆绑好,堵住嘴丢在点燃了篝火的屋子里。
“清瑶,你们,你们把他们几个弄进来干什么?丢在外面不就行了嘛?”周氏很是不解。
赵氏也是满脸的疑惑望着清瑶。
“这些士兵虽然暗中监视我们,但是总归是罪不至死,更何况,南漪国的这些士兵,可比东乾国那些士兵要值得尊重得多,所以,既然他们接下来不阻碍我们的计划,那么,又何必赶紧杀绝呢!”清瑶很是无奈的对着奶奶解释着,感情在自个奶奶和娘亲的眼里,她这都成弑杀成性的杀人魔头了。
老爷子听到自个孙女说出这些侵略东乾国的士兵比本国的士兵值得尊重之时,眼眸里,顿时就闪过些许不易察觉的隐痛和复杂神色。
其实,当清瑶说完这一句话,即刻就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刚才有点武断的一棍子打翻了一船人的言论。
“对不起爷爷,我刚才的话,过于武断了,就算是东乾国所有官兵都变了,你,却永远都是孙女心目中,最值得骄傲的,最值得敬重的人……”清瑶赶紧走到老爷子的身边,赶紧出言不救刚才的失言之过。
“傻姑娘,你没有必要说什么对不起,反正你说的都是那些不值得尊敬的人,我又不属于那一类别的……”老爷子看着小心翼翼的孙女,眼眸里之前的复杂之色,顿时就烟消云散,禁不住的难得开起玩笑来。
看着清瑶和老爷子相处如此融洽,周氏心里便,真是说不出个难受,又羡慕,又嫉妒,同时又感觉深深的不平。
同样都是这死妮子的长辈,怎么对待她和老爷子却怎么大的区别呢?
按理说,以前清瑶这丫头可是同她最亲了,连赵氏这个当娘亲的都及不上,没想到家中一发生变故,这丫头就忽然一夜之间,同这个以前连看没有胆量去看的爷爷如此亲近。
夏子安夫妻两个倒是没有这么决定,反而替自个闺女得老爷子喜欢很是高兴。
欧阳卿看着这融洽的一幕,心中何尝不是复杂感慨羡慕不已,作为一个被受冷落不得宠的嫡子,自从娘亲去世后,便再也没有享受过如此天伦之乐的画面和记忆了,忍不住有点心理酸酸的出言打断了此刻的温馨:“行了,你们爷孙两个就别继续啰嗦了,现在先说说看,先带谁离开这里?”
“这样吧!我先带着娘亲清熙和爷爷先走,你负责带着奶奶,这样等我们折返回来之时,爷爷也能在前方照顾一下奶奶和娘亲她们,而留在这里等候我们的回来的清远和爹,至少他们还有点武功傍生。”清瑶想了一下后,便如此决定道。
欧阳卿想了一下,顿时就觉得的可行,老爷子虽然不想第一批走,但是他也知道,清瑶刚才这么安排是最好的人员安排,毕竟把他换成清远或者是儿子,万一在荒郊野外遇上点什么突然状况,他还真是担心他们应对不了。
几个主事之人达成一致后,清瑶便同欧阳卿借助于轻功,一次带着四人在大雪之夜,如同鬼影般的穿过南漪国的守卫防线,直到远离了守卫防守城墙十里远后,这才停下了脚步。
快速的寻找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所,忍痛的把虎皮从肚子处切开一道口子,用厚实的大虎皮充当遮风挡雪的防寒用具,并在隐蔽之地点燃一堆篝火后,两人这才再次折返回去接夏子安和清远两人。
来来回回足足花了打半个时辰后,清瑶一家总算是顺利的脱离了危险之地,在接清远父子二人临走之时,清瑶还把地上昏迷着的几人身上绳子给解开了。
大雪纷飞的夜里,清瑶们一行人挤开狭小的岩石凹陷下,点着篝火,伴着野兽的嚎叫声,商量好轮流守夜的人员后,除了值守的人员,其余的皆是疲惫的沉沉睡了过去,准备养足精神,迎接明天更加艰难,且诡异莫测的渡河之行。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清瑶一家人便先后苏醒了过来,当家人苏醒过来之时,便看到清瑶正坐在火堆边,眉头紧皱,手里拿着一截木炭,在身后的石壁上不时的画着什么。
“清瑶,你这是再画什么?”惊醒的欧阳卿被身旁人起身的动静惊醒后,看到清瑶在上面画着他看不懂的图案,忍不住询问道。
“我在想如何制作能帮我们一行人安全过河的工具。”清瑶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禁不住有点苦闷的回答。
一说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