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都没有来打扰她,她静静的听着海浪,听着海洋的咆哮,慢慢的心平静了。她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片树叶,一直沉,沉,沉入最深最深的海。她爬起来,望着远处深吸口气,然后再慢慢的一丝丝吐气,直到肺部一阵发麻。发麻过后,便迎来了一阵轻松。
她一回头,就看到几个男人都坐在洞口望着她。他们一动不动,静静的凝望着..
杨梅突然笑了,孤岛求生已是艰难,再何苦思索太多,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了..。
她淡淡一笑,宛如春天的降临,一瞬间,那冰冻三尺的寒冬迅速褪去了..
杨梅,成了一棵种子,在男人的心里发出了一棵嫩芽。他们看杨梅的目光变了,没有了那丝丝的yù_wàng和玩味。那如兽一般的目光,安静了,静成了深潭,静成了凝望。
每天的精心照顾,炎飞彦和安白的伤口终于慢慢结痂了,杨梅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伤口没继续恶化,只要不恶化就是好消息。为了大家的健康,杨梅决定每天煮一碗盐水菊花给大家当茶喝,消炎排毒。
炎飞彦的情况稳定了,其他人就要去打猎了。以前他们饿死都不肯吃火烈鸟,这几天吃了好几只,加上杨梅一次次灌输他们肚子饿了什么都能吃的思想,他们虽然还是放不开手脚,至少不拒绝抓火烈鸟了。
其实,他们哪里是被杨梅说服了,吃一只是罪,吃一万只也是罪,他们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吃的火烈鸟。
杨梅和歌呤连着三天照顾着伤员,见他们的情况好转后。杨梅也开始着手自己的工作,首先,她将姚宴他们带回来的藤条,然后用石头用力的敲击皮上的毛刺和枝干,最后只剩下完整的皮,处理好皮刺之后她将藤皮铺到地上晾晒,到了晚上,她就坐在火堆旁边将藤皮搓成大小一样的绳子。
有了牢固的绳子,她再将绳子编织成食指一般粗的麻花。
“梅梅,你织这些物件做甚用处?”。
杨梅头也不抬,“没有铁钉,造船肯定只能用绳子绑,我先把绳子准备好”。
“梅梅,可有详细计策?”,姚宴笑容满面的问道。
“我大概有了轮廓,这几天我会整理一下。对了,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削一些尖木桩出来,我需要大概20-35根的”,杨梅说道。
“木头桩子有何用?”,姚宴询问。
杨梅思索了一会,犹豫了几秒,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先不告诉你,等你们把木桩弄出来了我再讲”。她必须为男人们做点什么才行,岛中央的几条鳄鱼是隐患,一日不除,杨梅总是心神不宁,担心生怕。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被鳄鱼弄伤了。炎飞炎病的这几天,她脑海里沉思了几百几千种,设置陷阱屠杀鳄鱼的方法。
抱着必屠鳄鱼的决心,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她一定要除掉那三条鳄鱼。
“那好,我便给你做木桩子”,说完他手一挥,带着叶一命和岳子烈朝着洞口走去。
“等等,今天就不去了吧,天都黑了,也不急于一时啊!你们还没吃晚饭,明天再去吧”,那场变故后,杨梅开始熟络的叫每个人的名字,开始真心的关心起他们的安全,几人的关系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好。
“无碍,去去便回,怎会错过梅儿辛苦做的膳食”,不等杨梅开口,几人就迅速消失到了夜里。唉,杨梅轻轻叹口气,一回头就看到安白,认真的凝望着她,询问道,“怎么啦,是饿了吗?”。
他摇了摇头,神情失落的说,“我也想帮衬你”。
杨梅发现,安白越来越孩子气了,她笑了笑,拿着干藤皮起身坐到安白的身边,宠溺的说道,“那你帮我拿绳子吧”。
“好”。
这种宠溺,安白很喜欢。立刻像吃到糖的小朋友露出了高兴的表情。不远处石床上的炎飞彦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狭长如月的眸子光芒一闪,露出暴戾和杀意。鸢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本正经的脸上毫无表情,漠然的打量着安白。
他俯身凑到炎飞彦耳边,说,“殿下,与其怒那个废物,不如花心思夺得梅梅的心。心如若是殿下的,何惧一个废物般的贱民”。
炎飞彦,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如何夺心?”。
他不改严肃的表情,道,“女人最是容易心怜弱者,殿下又是为救她受伤,何不好好利用让她心怜殿下。如此一来,她心思必定偏向殿下”,停顿片刻,又道,“梅梅平日里最恼殿下强势,如若殿下肯放下身段,梅梅怎会忽略您”,一本正经的语气似在讲述严峻的学术。
对于鸢柳的提议,炎飞彦很是嗤之以鼻。他堂堂男儿,要他学着小白脸那般惹人怜爱,不如直接要他性命。他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再多说一句话。
今天的晚饭杨梅做了三只火烈鸟,血煮好后分给了炎飞彦和安白,将头和脖子还有脚爪砍出来熬汤,肉多一些的部位用来烤。自从有了杨梅,别的不说,几个男人的吃食明显得到了改善,杨梅能将海水蒸发出淡水后,他们对水的用量加大了,还吃上了盐。时不时炖个汤,换换口味。几个男人脸上慢慢张出来肉,特别是安白。杨梅一直偷偷照顾安白,将他养的越来越好。
吃晚饭,杨梅又开始弄她的编绳,几个男人也忙着削尖木桩。从炎飞彦发烧醒来后,杨梅整个人安静了很多。每天认真帮安白和炎飞彦处理伤口,做饭,烧蒸馏水,烧盐,有多的肉时做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