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对歌呤的厌恶,歌呤一直知道。她从不对他笑,从不主动和他说话,甚至有时目光落到他身上,她也会迅速的闪开,好像看到的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她的厌恶那么浓烈凶猛.。。
突如其来的笑容,让他.。很慌乱..
饿过头了,油腻腻的烤肉让她有点咽不下喉。她咬了几口就放下了,歌呤很细心的端来一碗温热的蒸馏水,姚宴伸过接了过去,“梅梅,吃些水”。
温热的蒸馏水进入胃部压下来强烈的反胃,“安白和炎飞彦都睡了吧?”,她偏过头视线看了看两个伤员。
“你怎还担忧他们,早些吃完烤肉你也该休憩了”,十一点半了,难怪会这么想睡。杨梅点了点头,“能不能安排两个人,陪着安白和炎飞彦睡,他们今天失血过多,伤口都很严重,我怕晚上他们会发烧”。
本想陪安白睡的,想到自己的睡相,杨梅果断放弃了。勉强将半块烤肉咽下了肚子,杨梅将捡回来的大卵石放到火上烤得滚烫滚烫,“梅梅,你需要休憩,瞧瞧你的小脸”,姚宴温柔的捧着她的脸,杨梅不适应的挣扎开他的亲密。这时她没有情绪激动,也没有遇到危险,更没有神经劳累,很不习惯姚宴的亲密碰触。
“我不累,做完这件事我再去睡”。
安白的脚踝越来越肿了,还有炎飞彦的手腕位置也淤肿的骇人。她冷静沉稳的将烤好的卵石用大粗筷子夹起放入凉水中,冷却几秒,迅速捞起,用棉布小心包好。整个经过她一直紧蹙眉头,神态紧张,动作特别的生疏,脸上却带着坚定的认真。
一手用滚烫的卵石轻轻在瘀肿的伤处滚动,一手用大拇指轻轻按摩。不知何时安白睁开了眼睛,大片的胡子遮挡了他的脸,只有那双明亮如星星的眼眸,闪过温润的光芒静静的凝望一头的女人。
十分钟过去,卵石的温度消失了。杨梅放下卵石,双手轻轻按摩,如水一般的电流缓缓,缓缓的在安白身体上流动。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替安白弄完后,她又跑回火堆旁烧石头。这一次,她的动作熟练少许,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一点。拿着滚烫的卵石坐在炎飞彦的身旁,睡着的炎飞彦身上依旧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让杨梅莫名的觉得紧张。
侧脸弧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会破坏完美,细腻如冰的脸庞,刀刻一般的下巴,淡淡的唇色饱满的嘴,杨梅突然想起了他霸道如火焰的吻,每一次都带着让人心惊的热度似乎想将她燃烧。如今他静静的躺在这里,整个人宛如冰山上的傲世雪莲,散发着强大的冷气,这股冷气轻易能冻住身边的一切。这么精致的一个人,却狂妄杀虐。
滚烫的卵石轻轻在他手腕滚动,手指随着石头的痕迹轻轻揉。不知是不是她的动作太大,他不悦的轻哼了一声,“你别乱动好不好,我会小心一点,不会弄伤你的”,杨梅用商量的语气,温柔细语的说道。
若是炎飞彦醒来,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这样乖巧可人,会多开心啊!他果然不再动弹,任杨梅揉捏。
“梅梅,休憩吧,明日你还要照料他们”,是啊,她要休息保持体力,安白和炎飞彦的伤还需要她照顾。将她手中的东西拿给身后歌呤,姚宴牵着她走到了用芭蕉叶堆成的小窝。
十二点二十分了,杨梅躺在小窝里,脑海里全部的安白和炎飞彦的伤,翻翻覆覆,累到极致时才睡着。她睡着后姚宴端着一碗水,用布蘸水轻轻擦拭她的脸。温柔如水的神态,细腻,深沉。擦完脸,还握着她的小手一根根清洗,他的动作,如同年轻的新手爸爸照顾刚刚出生的女儿,他满腹的爱意无处安放,他满心的疼爱无法表达,只能笨拙的摸索腻宠。
不知道睡了多久,杨梅觉得身体好像被泡进了老坛酸菜的罐子里,她的手脚,她的每根骨头都酸得让人想落泪。她能感觉身边慌乱急切的脚步,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很想起身,却没一丝力气抬起手臂。
“呼呼~~”,低吟的痛呼。不一会,她听到一阵脚步朝她跑来,大大的手掌覆盖她的眼睛,“乖乖睡,莫怕”,是姚宴,温柔的声音好像穿过薄雾越过了千山万水。
杨梅安静下来,她好像回到了很遥远的以前。她躺在小小的摇篮里,有个男人也像此刻,在她身边轻声低语.。。
很快她沉睡了,睡在了一片温柔里..
梦里的血流得到处都是,将她的梦染成了血腥的红色,她惊呼一声清醒过来。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姚宴的惊呼声,“高热迟迟不退,有何法子.”,几秒后她的大脑才反应这句话的意思,心,猛得被针扎了。她狠狠咬着舌头,抑制不住颤抖让疼痛清醒大脑。炎飞彦的伤口太严重了,鳄鱼的牙齿锋利的撕开了他的肉有几处严重的地方都能见到白骨,暗红色的血块让他的伤口看起来很吓人。脑海里,全部是他受伤的样子,杨梅的心一阵阵纠结。
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
杨梅终于睁开了眼睛,跌跌撞撞的坐起身,她看了看手表,不到四点,她睡了不到三小时。夜晚,气温很低,而且也潮湿。杨梅看着洞口出,风一直灌进来。姚宴歌呤和岳子烈围在炎飞彦的床边,叶一命鸢柳不知道去了哪里。
一脚踩到地上手脚酸软的跌倒了,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疼,脚很疼,她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才发现,两只脚大大小小的血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