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面放水的江逸尘很显然是没看见这一幕,因为他正在往浴池里面放水呢,手指还得时不时伸入水中一下,测测温度,根据以往受虐的经验,他现在充分的理解到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
现在这情况不就是吗?
一笑足成千古恨!
试水温这种事他从两年前就不干了,如今却是重操旧业了,女人是祸水啊……林晓长成啥样的来着?他好像是忘了,不对,是没见过,改天得去亲眼看一眼这女人到底有多祸国殃民了,能制住萧谦和这么长时间,显然不是寻常之辈,可以深交啊……
于是乎,江逸尘就这么愉快的把这一页翻过去了,继续敬业的试水温了!
另一面,就在萧谦和和江逸尘他们三个闲聊的时候,林晓却和林秀在午夜十一点半的时候重新回到了t市,两个人到了别墅的时候也没有去打扰孙芜,各自洗了澡以后就去睡了,林晓在过了十二点的时候还是给林秀煮了挂面送到了楼上,而林秀果然也没睡,盯着一个大木箱子发呆,这东西收拾的时候林晓就没沾手,现在很是疑惑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晓晓,那五十万抚恤金妈妈来想办法,你不用找别人,也别和小芜开口了!”
这是林晓送完了面,临出门的时候林秀说出来的话,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在踏出了门外以后,逃也似的回了房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都让她觉得几近窒息。
“你不用找别人,也别和小芜开口了!”
“你不用找别人,也别和小芜开口了!”
耳边不断的想起刚刚林秀所说的话,林晓发现自己握着鼠标的手抖开始颤抖了,母亲肯定是知道什么了,否则不会这样说的。
电脑屏幕上,一排排的租房信息闪耀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屏幕也渐渐的变暗,最后变黑。
一夜无眠……
翌日一大早,林晓在洗手间里面牙膏刚挤出来一半就听见了孙芜在外面一惊一乍的声音,“晓晓,你和阿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叫我一声?”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还是应该锻炼一下自己的机敏度,这昨天晚上幸亏是我和我妈回来的,要是换一个人,保不准连你客厅里面这花瓶都给你顺走了!”将牙膏挤完,林晓走出了洗手间,倚在了门框旁,一边刷着牙一边谈吐不清的说道,“乡下的房子人家不租给我们了,从今天开始,我和我妈就要在t市定居了,我昨天晚上在二手房的租借公司看中了一个小户型的房子,租金一月两千块,我今天就去看看,没什么大问题明天就搬过去!”
“也是,虽然我不怎么在乎,但是你让阿姨和林隶一直住这儿也肯定不是办法,他们心里面肯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本来我之前已经看好一套房子了,地段,取暖,设施都挺好的,想让你去租来着,但是现在看来你肯定会觉得贵!”这一次孙芜倒是没有再阻拦,而且还点头称是,旋即又问道,“那事儿怎么样了?我天打你电话关机,阿姨的号码也不通。 ”
‘那事儿’指的便是林晓杀人的事情,别看孙芜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超级恶俗,其实她也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照顾到林晓的心情,她现在连个‘杀’字都不敢说,普遍的都用‘这事儿’、‘那事儿’给一语带过了,词汇简单至极。
二人之间,一个说的模糊,晦暗,一个听得清楚,明了。
“五十万人民币……”林晓闷闷的答了这么一句,旋即便走回了洗手间里面,对着镜子继续刷牙,嘴角边的白色泡沫清晰可见红色的血丝,也不知道究竟是牙龈出血还是刚刚养好的嘴唇又裂了开来,脑子里面不停的闪过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断断续续,衔接清楚,她现在只觉得在局子里面待着的那一天一夜让她受益匪浅,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么,这两天的心里面总是空落落的,就像是忘记做什么事情了一样。
“晓晓,阿姨去哪儿了?不在房间里面呀!”就在林晓冥思苦想之际,孙芜的声音再一次传进了洗手间里面。
双手捧着清水,林晓很是用力的搓着脸,挤了好多洗面奶出来,试图将自己的坏心情洗干净,最后洗了足足有三分钟才作罢,然后也不答话,又径自钻回了房间,鼓捣了十多分钟才出来,然后就是大转变的形象,一如既往的清新淡雅,就和古代的那些大家闺秀似的,用四个字来形容最为贴切了。
小家碧玉。
林晓发誓这个词绝对不适合自己,谁这么认为谁就是傻子,最好的证据就是林隶从来都觉得她是女中豪杰,有着林黛玉的外貌却长了一颗东方不败的心脏,强大到无可救药,故此,林隶的学习成绩才这么好,能考上公费高中。
强词夺理,绝对的强词夺理!
见她选好了衣服出来,孙芜一边调着微波炉上面的时间设置,放了三盒袋装的纯牛奶进去,一边回头问道,“哎,我问你呢,阿姨哪去了?大早上的就不见人,我之前去了三楼的房间,床铺都整理好了。”
“我刚刚打电话了,我妈说她手里面有一对什么瓷器,这会儿拿出去准备卖了。”林晓随手拿了一片面包咬了一口,扶着楼梯扶手喊道,“林隶赶紧起床,再晚不给吃饭了!”
“阿姨手里面有瓷器?真的还是假的?怎么不和我说啊?别再让人骗了,你赶紧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回来……”孙芜一听这话就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