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目的,那也只有她妈妈说过的那个,干爹是为了那个花瓶来的。可是,干爹后来也解释清楚了,说是他跟他妈妈之间是有矛盾的,她妈妈的那个理由很有可能是为了不让她接近林靖远。
“哪有什么目的啊。我干爹不是那种人。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有判断是非的能力。”
林靖远有钱有势的,他能图她一个小毛孩儿什么啊?如果真是为了花瓶,他怎么也应该去讨好林秀,而不是她啊。即便他讨了她的欢心,仍旧没有改善他跟林秀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
见林晓这么肯定的语气,孙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她不能在刚认识一个人几天,就那么全身心信任他,毕竟一个人刻意地接近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这必然是有目的的。
林晓知道孙芜是为了自己好,语气不自觉放缓了,“孙芜,你知道的,我家就是那么个情况。虽然我有爸,但是他从来就没当我是女儿,我也从没在他身上感受到半点儿父爱。你要说我这个人从小就坚强,从来就不渴望半点父爱,那也是不可能。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还经常想,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我爸爸,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角落里一定有一个长得像白马王子的父亲在等着我,他在找我,而我也会一直等着他来接我。就是抱着这种丁点幻想,我才不会去羡慕其他的孩子可以牵着父亲的手过马路。”
说着说着,林晓的眼中闪耀着那卑微的渴望,可转瞬间又被欢喜代替,“可是现在好了,那个人出现了,虽然这个人并不是我爸爸,但是他疼我爱我,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小公主。孙芜,你懂吗,你能懂我的这种感觉吗?”
她只是太过孤单了。即便有了母亲和弟弟,可是她对父爱的渴望,依旧不减。
她一直故作坚强,将自己当男孩儿,说自己就能给这个家撑起一片天。可是,在她肩膀还很娇弱的时候,她又怎么会不渴望出现那个一个人来帮她撑起这片天呢。别的女孩儿小时候做着小公主,有父亲温暖的大掌,有父亲宽广的肩膀,可是,她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
她有的,只有她自己,还有为母亲和弟弟撑起一个家的信念。
这样一直走过来,坚强了这么多年。说实话,她累,身体累,心也累。每个人都当她无坚不摧,没有人看到她的脆弱。林靖远,即便出现在她身边没有多少天,她依旧能从他的身上看到她需要的那份保护欲,她也需要他站在父亲的那个角度上爱护她疼她,让她觉得,其实她不用那么累。就像今天在慈善拍卖会上,林靖远对她说的那些,让她尽情地去玩,怎样高兴怎样玩,都不用担心,她的身后还有他。
不感动是骗人的的。并非是因为林靖远舍得拿钱给她砸着出气,而是他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能够明白她的需要,更能不顾一切地站在她的身边,不惜得罪萧家和李家也要给她撑腰,让她开心。更会在于伯伯说会护她周全的时候,竟然回了一片土地这样的大礼。虽然林晓对那片土地的价值并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社会里,总是值钱的,更何况,于伯伯既然能够答应她护她周全,必然是个十分有势力的人,如果在他看来弄到那片土地都十分困难的话,那必然是十分有价值了。
可见,林靖远,是真的对她上了心。
林晓现在是完完全全地信了林靖远,她不是不明白孙芜的话,只是,她现在心里想的是,即便林靖远真的对她有所图、有所目的,那么即便是真的将来会害了她,她也不后悔。她渴望了二十多年的父爱,如今有人能够给她,也是这样白白地给了她。在这个社会上,要想得到什么,首先就要先付出什么。现在她什么的都没有做,就得到了想要了那么久的东西,即便将来吃了亏,也就只当是偿还了自己的债务。没什么不值得的,只要不触碰她母亲跟弟弟这两个她最在乎的人,那么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那天晚上,她们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就像大学的时候,有时觉得孤单寂寞了,会向彼此寻找心灵慰藉一样,相拥在学校那张单人的木板小床上,关了灯,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着彼此的眼睛,然后轻轻地说着彼此的苦恼,两个人说着心里话,慢慢入睡,一直相拥到天亮。
林晓醒来的时候,孙芜已经在厨房里做饭了。等她洗漱好下楼的时候,孙芜的早餐也都已经上了桌子。
两个人吃了早餐,约好了一起去逛街,就又跟两个小女生一样兴奋地跑到衣橱前面选衣服去了。
在t市的另一角,一个宽大的会场上,昏暗的会场内,只有幻灯片在发出微亮的光。幻灯片上是最近十分热眼的一块儿位于城南的土地,这块儿地若是开发好了,绝对是翻上四五倍也没有问题。在场坐着的那帮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都是奔着这块地来的。
而萧明和萧谦和这两兄弟也在场。
萧谦和看着白屏幕上面的那块地的信息,笑着侧头对萧明说,“二哥对这块儿地应该势在必得吧,想必李家很乐意帮忙。”
李家有意跟萧家联姻,李小姐也很看好萧明。而这块儿地又在t市的城南,说到底,那里是李家的底盘儿,不管这地的归属是谁,都要给李家几分薄面。而从萧明昨天跟李家小姐一起在慈善拍卖会上的表现,可见萧明对这块儿地也十分上心,不然也不会那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