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人选,林晓当下就把话说出来了,但是话语又马上止住了,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有些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千千)
她还是不要祸害许霖了吧,这人那天就送她回了一下家就被萧谦和流放了,现在才刚刚免罪,再犯点儿事儿估计就要被萧谦和斩首示众了。
林晓越想就越觉得这种事情会发生,毕竟萧谦和一生气了以后就不仅仅是无耻了,而是罚起人来惨无人道,各种极刑排一排,列一列等你来选!
“恩?怎么不说话了?认真一点行不行,我和你说话呢!”结果萧谦和却是不肯就这样放过她,这边说着话,嗓音低沉,那边手上的动作不减,拿起镊子就将附在伤口上的方形纱布给拿了下来,单单是看着这血迹眼神就是一暗,真不应该就让那女人就那样死了,应该在她的脸上也划一刀的,林晓的脸上要是留下了疤痕他非得去把他们家的祖坟拔了不可。
我认真一点?
林晓顿时觉得是哭笑不得,最后只能直视头上了,那模样似是在说∶应该是你认真一点好不好,现在是你在帮我换药!
忽然,萧谦和感觉到了林晓投过来的目光,不由得低头望去,只见她的眼中隐藏不住探究的神色,恐怕是自己也没看过伤口呢吧!
“想看吗?”萧谦和微微一笑,顺手就拿起了在桌子上的镜子递了过来,“还有一层纱布没拆开,你先拿着,我掀开了以后你先看,我闭眼睛,行吧?”
“萧谦和你闹哪样?动不动就对我好,动不动又对我不好?你人格分裂吧你!”林晓微蹙起了眉头来,生硬的抢过了镜子,更准确的说是她一搭手,还没等抢呢萧谦和就松开手了,很明显,这是不准备逗她了。
结果萧谦和在松开了手以后立刻就回话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人格分裂啊!”
“……”林晓果断无语了,她见过有人被骂的,见过自己捡骂的,也见过许多喜欢对号入座的人,就是没见过像萧谦和这般性格多变的人。
卑鄙,无耻,下流,贪财,好色,人渣,喜吃,喜玩,喜刺激……你说说哪样不是他不具备的?
当这么多的词汇完全聚集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这个人的外貌形象和内在性格就不是能用词语解释的了的了,但是用“神经分裂”这四个字来形容算是比较贴切的了,不过很显然,萧谦和现在是根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否则肯定会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一番的,让她清楚的感受一下与一个神经分裂的病患在一起抵死纠缠的感觉怎么样。
不过会发生这简单粗暴画面的前提是萧谦和知道林晓的意思,因为他现在不知道,所以他还很认真的用手指捏住了纱布的一角,然后煞有其事般的闭上了双眼,催促道,“快点,准备好了吗?我要掀开了!”
“啊?哦……”林晓明显一怔,脸色变了一下,她是真的没想到萧谦和竟然闭上眼睛了,心下不由一暖,她本来也是想自己先看一眼的,因为心里面没底,甚至想在萧谦和掀开纱布的那一瞬间就坐起来然后挡住伤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把自己狼狈的这一面展现在萧谦和的面前。
随着萧谦和的手慢慢的抬起,那一片附在额头上那薄薄的纱布也跟着离开了,林晓拿着镜子很认真的看着那露出来的一角,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厉害,她想知道自己的伤口究竟有多大的疤,可是竟然没有勇气去看,尽管她知道现在的科技很是发达,伤口愈合以后只要做除疤手术,脸上就可以不留痕迹。
但是林晓还是有些心虚,除疤手术到底是什么概念她都不知道,会不会疼,会不会有反效果,这些她都不知道,她只希望伤口可以小一点,这样就不用去做手术了。
小小的疤痕又算什么?
纱布渐渐掀起,额头上露出的地方越来越大,林晓的眼睛看的也愈来愈仔细,快了,清楚了,她看见了,自眉梢处开始的那仅露出五毫米的伤口,她以为纱布会慢慢的掀开,却不想萧谦和竟然突然间就把这一块儿巴掌大的纱布给拽走了。
“啊……”萧谦和这突然的举动把林晓吓了一跳,不由得紧闭双眼惊呼出声,她紧蹙着眉头,浓密的睫毛就像是小扇子一般微微颤动着,双手握着镜子的边缘青筋都暴起了。
忽然间,自双眼处传来了微凉的温度,病房内灯火通明,林晓即使是闭着眼睛也可以察觉到光亮,但是在萧谦和的大手抚上来的这一刻,她便什么也察觉不到了,特别是那透过眼皮射进瞳孔里面的灯光,只知道原来他的手即使是冰凉的也可以给她带来温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盛满了一盆凉水,你的手一开始先放进去的时候会觉得冰凉刺骨,但是过了一会儿以后就不会觉得凉透关节了。
你有可能不会感觉到温暖,可是你可以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水温已经比刚刚高一点了,林晓认为,其实不是水温变高了,而是你的双手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度了,你感觉到心里面有暖意,是因为你的心真正的得到了好久不见的关怀,又或者说是你经历了第一次在你生命中出现过的场景,满足感从内而外源源不断的散发。
后来,萧谦和拥抱过她很多次,可是她唯一记得清楚的温暖就是今天这短暂的捂住她的双眼的时间,再过多久,都不能弥补,赶不及这份温暖。
林晓虽然在这一瞬间怔住了,愣住了,甚至连呼吸都止住了,可是她在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