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也忙上来拉住张逸:“哥,我看见你带的小册子了,你也教教我吧!”
张逸噗嗤一笑:“大妹妹打趣我呢,这里面的字还是你教我的呢!”
他倒是没在推辞,跟着岫烟进了屋。
张逸站在门口瞧了瞧,见岫烟爸妈去了厨房,便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了个纸包:“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喏。”
岫烟正给张逸倒水,听他一讲便好奇的接过纸包,打开一看,竟是对儿珍珠粒大小的银耳坠子,刻的是攒梅花的图案,手艺并不十分精美。
“这是?”
张逸腼腆的一笑:“大妹妹生日要到了,我娘请人打了这个,她说女孩子不能太素净,也该有件体面的首饰。”
说不感动是假的,看来邢家里也未必人人都是坏心眼,前世的时候,岫烟最喜欢这些小首饰,一盒子也未必要多少钱,换的是个心情。可到了这儿肚子还填不饱,哪有什么闲钱去管穿戴?
岫烟小心的收起了耳坠,冲张逸一笑:“多谢哥哥。”
张逸脸一红,羞涩的低下头:“大妹妹别客气。哦,对了,还有这个。”张逸掏出刚刚岫烟在门口看见的那个小册子,指了指其中的一段话:“大妹妹瞧这一句,我回去反复看,只是不明白其中的深意。问了村里的秀才公,秀才公却也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岫烟好奇的探过头去一望,果然写的是写三字经之类的简单话语,唯独张逸手指着的那里是首小诗:
三春风雨湿啼妆,
贝叶翻时欲断肠。
槛外红尘无意问,
青灯影里照禅床。
“秀才公问我谁写的,我不敢说大妹妹的名字,只说是亲戚家的一个兄弟。谁知那秀才公频频摇头,说绝无可能,这话分明是看破红尘,经历老辣的佛门弟子才能有的感悟,绝不可能是我的同龄人。我也不敢十分去辩驳,大妹妹,这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贝叶又是何意?”
岫烟拿着小册子笑道:“你忘记了,我们家租赁的原是山上净慈庵的房舍,我去闲坐的时候见这诗句新奇清冷,便抄录了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谁知张逸却狐疑的摇了摇头:“大妹妹今后少与这种人接触吧,你才多大的年纪,什么禅啊,青灯的,叫外人听见了总不好。我瞧......”
张逸压低了嗓子:“我瞧舅舅确实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大妹妹和舅妈的日子也能好过些,等过一阵儿你生日的时候就叫我娘来接你乡下去住几日。我爹正要进山呢狩猎呢,正好叫你去打牙祭。”
岫烟见张逸说话淳朴,没藏坏心眼。邢家三姑奶奶虽然是后娘,但张逸丝毫没有排挤的心思,对岫岩也好。
卢妈妈那边手脚麻利,不大会儿就收拾出了四道菜,野鸡爪子汤,红烧鸡块,宫保鸡丁,岫烟爸爸又去门口的街摊上买了块豆腐,亲自做了一道麻婆豆腐。
张逸开始还不肯上桌,直到岫烟爸爸板着脸,张逸才战战兢兢坐在了岫烟身边,只挑豆腐夹。
岫烟妈妈心中轻叹,越发和蔼的对待这个穿越之后第一个登门的亲戚。
张逸走后,一家人赶紧插上了门栓聚在主屋开始数银子。从即日开始,全家人的生计只怕就全靠它了,岫烟爸爸能不能重新踏入职场,岫烟妈妈和岫烟的创业大计能否顺利执行......没有这三百两银子,一切都只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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