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假装看不到的样子,把目光撇到一边。这是他们的家事,他可不想插手,他又不是喜欢多管闲事。
周成飞不停地朝凌霄使眼色,可凌霄压根儿就没在看他,他只好放弃,战战兢兢地看林羽墨那边。
周树叶见林羽墨冷着脸叫他不要拍马屁,只好讪讪把拖鞋放到她跟前,退到一边。
林羽墨把手中的包包交给跟她进来的那个男人,自己换好鞋,才从玄关走进来。
她身边那个男人先把本来拿在手中的大包小包集中到一只手上,才用另一只手接过她的包,一脸优越感地看着周树叶,昂起头朝周树叶伸出腿。
周树叶看了他一眼,本不想理,那男人却冷下脸,很是生气的样子看着周树叶。
周树叶脸上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拿过一双拖鞋,放到他脚下。
那男人居然不肯罢休,悬空着一只脚站在那里,意思就是要周树叶帮他换鞋。
周树叶脸上很不情愿,可他看了看林羽墨的背影,又看了看这个男人,最后还是弯下腰,替那个男人脱鞋。
“呵,垃圾。”那个男人见周树叶帮他换好一只鞋,还一脸鄙夷地嘲笑。
周树叶脸上是很不舒服的神情,他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敢说什么。
“狗仗人势!”周成飞看着这一幕,愤愤不平地嘀咕了句,却不敢大声喊出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愤怒到了极点。
凌霄皱了皱眉头,这人看上去不是林羽墨的秘书就是她的司机,要么就是生活秘书,很多生活秘书都是兼职司机的,但不管怎么说,他也再嚣张了点吧。
他今天总算是看到了周树叶父子不为人知的一面,谁知道他们父子俩在外面那么嚣张,在家里却这么受气?连林羽墨身边的人都敢这么欺负他们。
周树叶在周家是没什么地位,可这也是周家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仗着自己是林羽墨身边的人,就这么欺负周树叶,有些过分了。
凌霄说不上喜欢周树叶,也并没完全接受他成为他的小弟,可他就是看那个男人不顺眼,就像在公交车上遇到用手机大放《最炫民族风》还偏偏不戴耳机的非主流,凌霄每见一次都想暴打一顿。
原因?那就是碍眼,影响心情!
此时那男人正把另一只没换好鞋的脚伸到周树叶鼻子下,昂着头一脸鄙夷地看着周树叶,周树叶则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凌霄嘴角微勾,拿起一根牙签,运用真气推过去,射到那男人腿上。
这一次运用真气和刚才扎周成攀的方法不同,刚才他是用真气推动牙签,直至扎进周成攀的手臂上,而这一次他是利用牙签这个有实体的东西,把一团真气带过去,推翻那个装b男。
这样用的原因有二,第一凌霄距离那个装b男比较远,在运用真气还并不是很熟练的情况下,他不敢保证能扎中他,他也还没有厉害到能够隔空打牛的程度,所以要借助牙签;第二他不想在收拾那个男人时留下证据,不然,他莫名其妙被一根牙签扎中,说不定还会赖到周树叶身上,凌霄对这种栽赃的事没兴趣。
“晃当!”就在周树叶的手快要碰到那男人的鞋子时,那男人突然往后倒,头撞到了玄关上的衣帽架,背被衣帽架的铁挂钩扎中,疼得他哇哇大叫倒向一边,捂着腰吸气。
“咦?我的诅咒起作用了?难道我有超能力?”周成飞见状差点没大笑起来,碍于林羽墨在场,他只小声嘀咕了句。
周树叶把手收回来,松了口气,还有些幸灾乐祸。
“邓翔你干什么?”林羽墨刚走两步,还没完全走出玄关,就听到身后的声音,她回过头,就看到正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腰的邓翔。
“总裁……我……”
“好了,你起来吧。”林羽墨打断邓肯,她对邓肯怎么摔倒的,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林羽墨指着乱七八糟的房子问,眉头紧蹙。
“周成攀搞的。”
“别撒谎,他没事来这里捣什么乱?”林羽墨声音冷冷地问,明显就是不相信,谁叫周树叶父子平时对她撒那么多慌呢。
“三婶……真是这样啊,不然,您觉得我们有这么大本事?”
林羽墨想想倒是,周树叶和周成飞犯不着把自己家弄得乱七八糟的,看墙上那些裂痕,就算他们想,也弄不出来,可她依然不相信是周成攀弄出来的,要知道周成攀在她面前可是很懂事的。
想到这里,林羽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周家人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刚才见周成攀踉踉跄跄爬到她办公室那里,满嘴说着胡话,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刚送到医院里,谁想到那边还麻烦着,这边又出事了,周树叶和周成飞又撒谎。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周成飞旁边的凌霄。
“他是谁?”林羽墨认定周树叶父子撒谎,见到屋子里有个陌生人,就猜测可能跟他有关,于是问道。
“羽墨(婶婶),他是我们老大,凌霄,老大……”
“怎么又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林羽墨严肃地打断正要给她跟凌霄互相介绍的周树叶,“认识那些个什么云龙黄爪牙的还不够,这几次栽了跟头还不吸取教训吗?怎么就不能学好的!?”
林羽墨依旧轻声说,没有大喊大叫,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周树叶和周成飞都吓得缩了缩。
她走到周成飞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成飞和凌霄。
“羽墨……你……你先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