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率领西凉大军六万余人出发了,随行的就有李催、郭汜、张济三员将领,不过他们都是跟了董卓多年的老部将,此时却要听从吕布这个董卓新认的义子,表面上没说什么,实际上三人心里都有些不服气。
大军出发才一天时间,晚上宿宫的时候,吕布喝了一些酒御寒,到了半夜从他的房间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嘿嘿,我吕布英雄盖世,岂会甘于人下,有朝一rì我要杀董卓而自代,将整个天下掌握在我吕布的手中。”
外面守营的士兵一听,顿时大吃了一惊,偷偷地揭开帐子一看,吕布还是睡着的,而且还发出了鼾声,却是在说梦话。
不久,吕布又嘀咕了一句:“你们这些狗奴才,不要以为你们是西凉的就有什么了不起,惹恼了老子一戟刺了你们,谁敢不听老子的命令就统统杀光。”
听到了吕布的梦话后,守卫非常害怕,第二天就将此事悄悄地告诉了自己的同乡,而他的同乡却是在李催的身边做亲卫的。
“李将军,小的有一个老乡在吕布将军帐外当值,昨天晚上他听到吕布将军喝醉了酒说了些酒话,不知道该不该说与将军知道?”
李催的亲卫平时深得他的信任,所以回去之后就试探着将此事告诉李催,果然李催听了非常关注:“哦,吕布将军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关于攻打西凉城的?”
“不是,他说什么将来要取代丞相大人,还说什么要让我们西凉人做他的狗奴才。我那同乡听得这些话,偷偷地掀开帐篷看了看,发现吕布将军已经睡着了,说的是梦话,不过他也吓得不轻,后半夜一直没睡着,今天就把这事告诉了我,让我报告给将军你知道。”
李催听了亲卫的报告。心中有些震怒,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sè:“将军偶尔说说梦话,当不得真的,此事不要再向外说了,免得将军知道了怪罪于你们。不过。你代我向你的同乡表示感谢。去支一两银子送给他,让他以后有什么情况记得告诉你。”
亲卫听了,开始有些失望,但是听到后来才恍然大悟。顿时高兴了应了一声,他知道李催将军是相信他那同乡的话了,送钱给他也是为了收买他以后为自己所用,当然蘀自己的同乡高兴了。
却说这天行军途中,午饭之后大军就地休息时。吕布钻进了树林子里面去解手,突然听到了旁边树丛后面有二个士兵在低声地嘀咕。
“那吕布小儿弑杀了义父丁原,如今又认丞相大人为父,这样的小人简直令人不耻,怪不得几位将军都在暗中嘲笑他呢。”
“是呀,几位将军跟随丞相大人多少年了,到头来竟然还要听从吕布小儿的命令,就算是他们不说什么,我们这些小兵也看不过眼。凭什么要听他的呢,一个狼子野心的贱种。”
“不过我想呀,丞相大人肯定看得出来他是什么人,现在只不过是利用他的武力而已,等到我们打下了西凉城。丞相大人就可以高枕无忧逼迫少帝让位了,那个时候自然会杀了吕布小儿,免得影响了丞相大人的声誉。”
“对,昨天晚上我听到几位将军暗中商议。吕布小儿狂妄自大,自以为是。这次攻打西凉城就假装听从他们的命令,等到西凉城攻占之后,距离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像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牲,死了有什么可惜的,连养了他十多年的义父也杀,丞相又怎么会真的相信他呢,我们就等着看他的下场吧。”
就在吕布怒极而起身之时,那边的二个士兵却渐渐远去了,等到吕布转过树林时,已经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他们是谁部下的士兵。
回到军营之时,郭汜派人来询问是否马上出发,吕布想到刚才那二个士兵所说的话,突然下令全体将士就此扎营,今天休息半天明天再出发,让众将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此时,西凉城内马家演武场中,数千名jīng壮的年轻士兵正在挥汗如雨地训练着,而在他们的前方,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手持一根镔铁枪,舞动起来呼呼生风,一遍寒光闪烁,枪影将他的身影都遮掩住了,端的是非常厉害。
“马将军,令公子年纪轻轻,武艺却是这般jīng熟,真是非常难得呀,rì后必将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呀。”
“甘老板过奖了,小儿自幼喜欢舞马弄枪,诗书不曾学得多少,这马上马下的功夫倒是还过得去,只不过年轻还小,还需要多多磨炼才能够成大器。”
“马将军可是太谦虚了,甘某还在洛阳的时候,可是就听说了西凉马家的一龙,武艺可称西凉第一人,多少人都想着见他一见呢。”
二人说话之间,那少年人已经舞完了一翻,身上大汗淋漓,旁边立即就有亲兵过来为他拭擦汗水,这时甘忠正好观察到他,却是一风度翩翩的浊世美少年,剑眉星目,目光坚毅,神情肃然,虽然年轻却也有一翻气质。
“孟起,还不过来见客。”马腾立即向那少年招手道,后者立即将长枪丢给了亲兵,雄纠纠气昂昂地大步走了过来。
“马超见过先生。”
“好一个马超,果然是人中龙凤,当得起西凉第一人的称赞。不枉我千里迢迢给你送来礼物,正合孟起所用。”
“先生,孟起未有寸进,如何当得先生的礼物,多谢先生了。”
“贤侄先不要拒绝,等你看一看这礼物之后再说吧。”甘忠一挥手,后面过来二名身强力壮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