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说得欢快,关羽却不知如何争辩,再看刘备,其面如死灰,口中喃喃,却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所以说,说你家兄长是大汉皇叔,庞某无论如何也不敢轻信,这汉室宗亲血统尊贵,无论怎样也不至于如你家兄长这般,走到哪里,哪里跟着倒霉……”
庞山民说完啧啧感慨两声,一脸无奈,而身后马腾,马超等西凉将校,却觉得心中畅快,皆朗声大笑,城上长安士卒见刘备被庞山民说的不敢辩驳,心中只道庞山民说中刘备心事,面上羞愧之心中一横,对庞山民道:“唐侯所言,非是事实!不知可敢让备,解释一二!”
“若庞某不允,玄德自然会说庞某不敢与你对质……”庞山民思索片刻,对刘备笑道:“那还请玄德,先与寿成将军说说这昔
i抢占长安之事吧!”
唯有长安这事儿,刘备的确是心中有愧,理亏的很,闻庞山民之言,刘备又如何不知其心中打算?
见刘备口不能言,徐庶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不知不觉,又中庞山民算计,如今这军中好不容易提起来的些许士气,只被庞山民区区数语,尽皆说散,须臾之后,这城外大军若是攻城,城中将士,如何尽力?
想到此处,徐庶索xing把心一横,对庞山民道:“此事乃徐某心中贪婪,怂恿皇叔!若山民yu为寿成将军讨个公道,大可来寻徐某晦气!”
徐庶说罢,刘备一脸感激,眼中含泪,低声喃喃自语道:“这又干元直何事?”
“元直,莫要高看自己,庞某又不痴傻,这刘备如何行事,你可说了不算……”庞山民闻言,心中亦叹这徐庶忠直,认下这般罪孽,城破之后,西凉马氏如何会与其干休?如今刘备名声尽失,又如何还差这一星半点儿的罪过?
徐庶闻言,也不yu与庞山民再做解释,对庞山民道:“既然山民挟大军而来,徐某自知不敌,也要与山民斗上一斗了,不知山民,可敢与徐某斗将?”
庞山民怎能不知徐庶打算,正待拒绝,却听徐庶大笑,对庞山民道:“山民还是多听听徐某建议,再做决断,如今我长安当下之状,与昔
i公孙伯珪被困于易京之时何其相似?徐某已于城中多备引火之物,便是长安城破,山民大军入城,徐某也可使山民,一无所得!”
徐庶说罢,不仅城下联军,就连城上刘备,关羽等人,皆一脸惊se,刘备闻言,忙压低声音对徐庶道:“元直此举,备怎不知!”
“yu逼迫那庞山民与我等斗将,唯有以城中数十万百姓xing命相胁,山民仁厚,必然心中忌惮……”徐庶说罢,面上却闪过一抹悲戚,今时今
i,便是刘备可保全xing命,他徐元直的名声算是毁于一旦了,经此一役,遗臭万年,徐庶一想到自己沦落到这般下场,心中便痛苦不已。
庞山民于城下,不知徐庶此言真伪,心中亦踌躇不定。
倒是庞统轻咳一声,对城上徐庶喝道:“徐元直!你这丧尽天良之举,伯母可知?”
徐庶闻言,身子一震,几yu摔倒,被刘备扶住之后,徐庶叹道:“士元,你就当庶忠孝不能两全吧……”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为何人尽忠?是这被宗室除名的皇叔么?”庞统说罢,庞山民亦出言骂道:“联军必取长安,此事容不得半分转圜,刘备,你好歹也是一路诸侯,行事却如此下作,不怕祖宗蒙羞?”
刘备闻庞山民如此指责,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对庞山民喝骂道:“刘某祖宗,乃皇室先王,可备何时,遭祖宗眷顾?如今备之身份,已被你设计剥夺,如今只有这戍守长安的数万将士相随于备!唐侯,你还是好好想想,从了我家军师之言的好,备如今已有决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庞山民闻言,心中气愤,遥指刘备,徐庶二人,对二人道:“徐元直,你当真是我襄阳书院走出的好学生!庞某真是羞于与你这不忠不孝之人为伍!且言斗将之事!莫要以为你军中关,张二人有本事胜我骁将,今
i倒也要让你看看,我荆襄军上将威风!”
见庞山民同意斗将,徐庶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我城中上将,与你联军骁将相争三场,三战两胜,若我主胜了,你大军当退避三舍,且你与士元,年内不得再入雍凉!若我等败了,徐某便撤去城中引火之物,与你大军,堂堂一战!”
“拿城中数十万百姓身家xing命要挟庞某,倒是好算计!”庞山民闻言冷笑,对徐庶道:“且让关羽,张飞,赵云三人出来吧!半个时辰之后,庞某自当遣军中上将,与其应战!”
说罢,庞山民调转马头,引身后十余骑往大营而去,徐庶见状,口中叹道:“庞山民已同意斗将之事,这余下的事情,便要看诸位的了。”
徐庶说罢,关,张二人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二人皆知此番斗将,来之不易,徐庶的确如先前所言,连脸面都不要了,令庞山民投鼠忌器,而赵云却默然半晌,对徐庶道:“军师,云yu知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