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只是屯兵江北,还未及用兵之时,二人之前商议许久,才来庞山民面前,求其改变决议,便是庞山民已违背军令之由,处罚二人,二人亦顾不得了。
庞山民闻言,并未动怒,见二人皆静候发落,心中微微感动,轻叹一声道:“如此忠臣,刘季玉若有识人之明,西川怎至于轻易被庞某所得?”
庞山民非但不怒,且出言褒奖,倒是让雷铜,吴兰二人,大为惊讶,庞山民见状,对二人笑道:“二位将军虽言之有理,只是伯言非寻常人,便是孔明,士元,对其才华,亦多有赞誉,如今还未及用兵之时,伯言只是屯兵江北,二位将军当先看看,伯言如何排兵布阵,再做决断,也是不迟。”
“只是……赵括纸上谈兵,亦头头是道。”雷铜皱眉许久,对庞山民道:“非是铜不信上将军,而是这陆少帅,从未征战沙场,若上将军信得过雷某,可使我二人渡江,为陆少帅帐下,作一先锋,便是与那曹操死战,也算是为我大军,立些功勋了!”
见雷铜一脸决然,庞山民不禁笑道:“将军何至于此?此番庞某治下,军马调动频繁,召诸位将军远来荆襄,除用兵汝南外,亦要各位把守荆襄各郡,至于征战之事,诸位不如静观其变,庞某可与诸位打赌,伯言此番,必建奇功!”
“两军大战,岂可作赌?”吴兰性烈,话音刚落,却被雷铜劝住,庞山民见状笑道:“二位将军忠心耿耿,庞某亦当赏赐,不如这样,二位随庞某入后堂一观,这入秋之时,二州之地如何用兵。若之后二位依然固执己见,庞某便允二位所求,如何?”
二人闻言,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庞山民将二人引入后堂,其余将领于堂上面面相觑,不多时候,三人便从后堂而出,雷铜,吴兰二人,面上皆有愧色,且无论堂上如何打探,二人皆一语不发。
雷铜见庞山民并不与他二人计较,跪伏于地,对庞山民道:“上将军已运筹帷幄,雷某先前多有得罪,还请上将军治罪!”
“兰有违军令,请上将军治罪。”
见二人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庞山民命二人站起,轻笑一声道:“二位将军也是好心,虽莽撞了一些,庞某却不愿怪罪,只是二位当知,以后切不可轻易质疑军令,此等大战,乃多位军师一同参详,二位莫非以为,汝等智慧,可比孔明,士元诸人?”
“我等不敢!”二人额头见汗,异口同声,庞山民见二人心服口服,不再多言,对一众心事重重,前来规劝庞山民临战换帅的西川将领笑道:“各位此来,虽是好意,可庞某却难以领情了,此中详细,还望诸位静待数日,静观汝南变化,伯言乃庞某任命之人,若伯言有失,庞某甘愿,与伯言一同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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