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郭嘉白了庞山民一眼道:“另丞相如此行事,与山民关系不浅,山民速夺西川之地,丞相心中怎能不急,便是那江东伐荆襄土地,亦与此事,大有干系。”
郭嘉说罢,庞山民心中豁然开朗,口中喃喃道:“原来今年以来,各家诸侯,军马频动,乃是因为此中变故。”
说罢,庞山民对郭嘉拱手谢道:“奉孝见识,果然独到,这诸侯战事,果然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郭嘉闻言轻叹,对庞山民道:“非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诸侯心态,皆会改变,之前山民行事稳健,皆因所掌地域尚狭,如今山民掌二州之地,亦有胆气,与丞相叫板!”
“此乃孔明之计,不过庞某亦心中认同。”
终究还是提到了汝南,庞山民心中暗叹,对郭嘉苦笑道:“庞某自知于战事之上,并无建树,所以这诸侯交战之事,我荆襄有孔明,士元胜任,庞某只坐享其成,有何不好?”
“将天下大势,押在今秋?”郭嘉闻言,颇为慎重道:“山民实在是有些小觑丞相心智了……”
“或许吧。”庞山民不置可否,对于曹操,庞山民的确心有畏惧,只是庞山民并不认为,曹操挟天时之势,不可战胜,庞山民也想过,今秋若可与曹操相争汝南,若可一战胜之,当下便挥军许都,迎回天子,届时刘姓宗室,除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刘备之外,尽皆汇聚一堂,庞山民便可坐掌天时,人和,两大优势,天下诸侯何人可敌?
见庞山民征伐之意,甚为果断,郭嘉亦不再多言,就郭嘉看来,卧龙,凤雏,皆有奇智,可毕竟年幼稚嫩了些,就算于西川一役,长了不少见识,却难敌曹操帐下,百战之军。
且对荆襄而言,大战一场,若是溃败,无非折损些军马,曹操便是拿下荆襄于江北之地,亦无力南攻,些许土地对荆襄而言,不伤根基,而曹操则是不然,若此战溃败,荆襄军马可兵临许都,夺其根基。
其中优劣,显而易见,郭嘉自知仅凭其与庞山民的交情,难以改变其心意了。
想到此处,郭嘉索性不再思索日后的汝南战事,对庞山民笑道:“嘉此来荆襄,欲求山民解惑,嘉沿途一路至此,观荆襄一年以来,又有变化,百姓日渐富庶,不知山民有何妙法,可成就此等功绩?”
“点石成金。”庞山民不以为意,对郭嘉道:“此乃我荆襄机密,庞某亦难使奉孝窥其究竟,只是看在奉孝与庞某交情之上,庞某倒可以予些物品,使奉孝带回许都,献予丞相,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