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诸葛亮之言,庞山民不禁腹诽之前怎么没想到在这张儒雅俊逸的面孔下,却隐藏着如此强大的战争yù_wàng,连回荆襄成婚之时,也想着东征西讨之事,这倒让原本欲为诸葛亮安心打理大婚之事的庞山民有些哭笑不得。
诸葛亮已尽数道明图谋汝南的缘由,其战略层面意义重大,庞山民难以驳斥诸葛亮的意见,所以也只好听之任之。
想到此处,庞山民对诸葛亮笑道:“如此却是辛苦孔明了,孔明将大婚,之前庞某还欲赠孔明‘群英会’作贺,可如今先是交恶江东,再袭汝南,又要交恶曹操……庞某心意,怕是要付之流水。”
诸葛亮闻言,心中感激,石韬诸人却不禁笑骂庞山民本末倒置,孟建更是戏言,若庞山民有操持‘群英会’的心思,倒不如早早平定天下,届时天下群英皆可召之,又何必去理会诸侯心思?
夺天下。
孟建的话倒是让席间诸人,豪情不已,只是庞山民与昔日同窗好友们的想法颇为不同,对庞山民而言,地盘大小无关紧要,治下百姓的生活状况,才是庞山民最为关心的事情。
如今虽庞山民所掌二州之地,皆已大治,可对庞山民而言,百姓如今的生存状况,依然难以令他这个穿越人氏满意,便是人人艳羡的荆襄之地,三月不识肉味的百姓比比皆是,作为一个统领二州土地,百万人口的诸侯,庞山民觉得需要他做的事情还有许多。
翌日,长沙太守府。
庞山民得诸葛亮建言,作书一封,径往许都,尽数回绝曹操所求。且连召西川数将归返,欲使庞统于新野屯兵,征讨汝南,张任知庞山民欲再次兴兵,主动请战,于堂上对庞山民拱手肃容道:“上将军,任自归荆襄后。未有寸功。还望上将军遣任于新野士元军师处,听从调遣!”
庞山民闻言,目视诸葛亮,见其微微点头。对张任笑道:“将军此去,可为主将,只是还请将军告知士元,图谋汝南,关系重大,望将军与士元皆谨慎行事!”
张任闻言大喜,于川地之时,自刘焉死后,张任于刘璋帐下。只作守城之用。如今又有征战机会,张任心中如何不喜?
见张任喜色连连,诸葛亮从旁笑道:“那曹仁乃曹操帐下名将,本领不小,张将军亦是西川名将。如此名将相争,将军莫要弱了昔日威名!”
张任闻言,收敛神情,忙点头称是,从庞山民手中得兵符后,行色匆匆,抱拳一礼,一路往府外而去。
张任已走,散去朝会,庞山民便将诸葛亮邀至后堂,对诸葛亮道:“昨日孔明归来,庞某欣喜,却忘记相询要事,孔明以为,西凉马腾,韩遂与那刘备一道,可否马踏长安?”
诸葛亮闻言,面上笑容尽皆散去,微微摇了摇头,道:“亮亦不知长安战事。以亮观之,元直若得西凉雄兵帮衬,攻伐长安,并非难事,钟繇当不是元直对手才是,只是刘备初入马腾军中,是否得志,亮并不知晓,如今西凉军马已强攻长安数日,却一无所得,似是元直与刘备二人,未被马腾重用。”
庞山民闻言不禁轻叹,对诸葛亮道:“只是若关羽,赵云二人,再至长安,刘备势大,马腾恐非其对手。”
诸葛亮见庞山民愁眉紧锁,不禁笑道:“兄长无需忧虑,自古以来,异族乱汉者,虽可攻城略地,却难损汉人根基,便是昔日董卓,强占洛阳,亦不过数月而亡,刘备就算是除去马腾,得羌人相助,于这天下霸业,总要落后于其余诸侯一步,统异族军马,为祸汉家基业,刘备已民心尽失!”
“如此看来,倒是可惜了元直之才,若刘备除了马腾,关张赵三人之勇,远超吕布一人,莫非元直欲效仿昔日李儒,辅刘备图谋汉家土地?”庞山民闻言,长叹一声,唏嘘不已道:“昔日书院之中,元直对汉室颇为尊崇,如今却落得如此田地,元直心中,怕是难过的很。”
“兄长所言谬也。”诸葛亮见庞山民一脸苦色,不禁笑道:“兄长莫非忘却,刘璋,刘表已尽被兄长所破?于元直心中,想要复兴汉室,唯有依仗刘备,如今元直依仗西凉羌人,也只是迫不得已,若马腾可占长安,才是元直运筹之时。”
诸葛亮见庞山民沉思不语,对庞山民道:“元直所图,亮心中有数,以亮观之,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已被兄长,曹操,孙权三家诸侯所占,那元直欲辅刘备成就大业,只得去西凉借羌人之势,欲雄踞长安,以待四分天下,欲借异族之势,入中原诸侯纷争,届时待刘备根基稳固,再徐徐削弱军中羌人势力。”
“计虽好计,可元直此番决断,却令庞某甚为不喜,羌人暴虐,若入长安,城中百姓难以保全,于元直眼中,这百姓性命,过于轻贱。”庞山民嗟叹不已,诸葛亮收敛笑容,对庞山民道:“兄长仁心,亮心中安慰,可是兄长当知,这史书皆由胜利者所谱写,没准元直看好刘备,以为其乃明主,可挟羌人之势,一举扭转乾坤呢……”
诸葛亮说罢,冷笑一声道:“只是元直此举,太过小觑天下英杰,区区羌族,岂可乱我汉家大势?那刘备既然选了此般道路,于诸侯眼中,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要说现下其于马腾处郁郁不得志了,便是让其尽掌西凉军马,与那董卓一般威势,兄长又有何惧?兄长当知,如今的天下,已与灵帝之时,大不相同!”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却听诸葛亮又道:“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