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官邸,书房。
曾国藩从外面走來,站在书房门口,敲响了房门。
“进來。”书房中传來李振的声音。
曾国藩推门而进,进入书房后,朝李振略微躬身表示礼敬,然后说道:“大总统,您找我什么事情呢。”
李振摆手示意曾国藩坐下,说道:“伯涵兄,先看这封信。”
说着话,李振从书桌上拿起了一封信递给曾国藩。
曾国藩接过信,快速浏览一遍,面se大变。
他坐在凳子上有些不安,看向李振,表情严肃的说道:“大总统,这不是一件小事啊,天下的读书人数不胜数,若是真的断绝了他们做官的路,恐怕会发生大动乱,即使读书人手无寸铁,但这些读书人有嘴巴,有笔杆子,手中之笔抵得上刀枪,您若是真的按照信上提及的去做,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信封上,是一封密名信。
信上提及的是八股文完全害人,毫无用处,要予以断绝,并且,所有通过八股文入仕的官员都要审查,一一考核。
内容并不多,却是一件容易引发动乱的事。
李振沉吟道:“伯涵兄,我知道停止八股文科考的后果,也明白审查是不可能的,但是,你是从八股文中走出來的,知道这八股文的特点,于国于民有用处吗,我认为沒有用处,这一点,写信的人还是认识到的,既如此,为什么要让它存在呢,这就像一颗毒瘤,长期存在下去,会祸害更多的人,唯有忍痛割掉,才能重新建立起一个对国家有用的选拔方式。”
曾国藩点头说道:“大总统言之有理,八股文的确沒有用处。”
顿了顿,曾国藩又继续说道:“但是,即使八股文沒有用处,要改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好cao作,天下数万万人,读书人是主体,自古士、农、工、商,读书人是天下之首,若是您断了八股文选拔,就断了哪钔罚他们愿意么,许多人一辈子读书,都把希望寄托在八股文上,一旦您断了他们的路,会掀起暴动的。”
旋即,曾国藩说道:“我知道八股文的害处,这很形式,很框架,但您若是要改革,也需要徐徐渐进,不能太急躁。”
李振说道:“伯涵兄,找你來就是商量教育考试改革的事情。”
曾国藩问道:“大总统,信的來源是哪里,是谁写出來的,找到了吗,若是找到了这个人,cao作起來应该更容易些。”
李振摇头说道:“不知道,这封信是守门的士兵早上换岗的时候在大门口发现的,当时,士兵看了周围,沒有任何人,不知道是谁写的。”
曾国藩接着又问道:“大总统对信上的内容有什么想法。”
李振摇头说道:“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然后立即把你找來,讨论这件事,既然你认为应该求稳,那就让人讨论一下,最好是找一些对八股文有意见的,同时找一些支持八股文的读书人,进行辩论,多考虑一下,再來商定,你看如何。”
曾国藩说道:“大总统言之有理,我立即去安排。”
说罢,曾国藩转身就准备离开。
“伯涵兄。”李振看着曾国藩略显佝偻的身影喊道。
曾国藩停下來道:“大总统还有什么事吗。”
李振说道:“伯涵兄,不要太劳累了,注意身体,需要你的地方还很多。”
曾国藩顿时笑了起來,说道:“多谢大总统关心,曾国藩明白,请大总统放心,曾国藩的身体好得很,沒问題,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有意义的事情,累也愿意。”
李振点点头,曾国藩才转身离开。
李振拿着手中的书信,喃喃自语道:“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呢。”
此刻,李振心中满是疑窦。
对于教育改革,李振是早有规划的,要提高国民的整体素质,必须要加强教育,而八股文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改革是必须执行的,只是,李振还沒來得及实施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及停止八股,使得李振提前把事情提上议程。
“报。”
一名士兵走了进來,禀报道:“大总统,府外有人求见。”
“谁。”李振问道。
士兵回答道:“來人说是银行的人,叫做范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叫做沐中原,两人都是从广州來的,指明了要见您。”
李振噌的站起身,说道:“走,随我去迎接。”
士兵看着李振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诧。
就算曾国藩、左宗棠等人來拜访,李振都沒有亲自去迎接,现在來了两个人,李振却亲自前往,可见其重要,士兵跟着出了书房,很快和李振來到了府外,李振站在大门口,看到了道:“两位老哥哥來了beijing,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呢。”
來的人,正是沐中原和范凯。
两人从广州出发,來到了beijing。
范凯微微躬身向李振行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大总统,我和沐老哥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值得您亲自迎接,这太隆重了。”
李振摆手道:“走,进府再说。”
他带着范凯和沐中原一边走,一边说道:“范老哥,你和沐老哥是我的财政保障啊,若是沒有你们的大力运转,银行无法钱生钱,我肯定支撑不了连续的战争,你们两人的功劳不可抹杀,你们两人,值得我迎接。”
范凯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抹忧虑。
很快,三人來到会客厅中。
分宾落座后,李振说道:“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