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双手放在会议桌上,正襟危坐,眼睛盯着李振,无比平静。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已经尽力的争取。
一切,看李振的最后决定。
陈玉成站在石达开的身后,微躬着要,已经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那情况,好像李振不答应,他就要立即出手对付李振,拼死也要给李振造成伤害。
杨露禅嘴角上翘,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有他和董海川保护,陈玉成纵然是有翻天的能耐,也翻不起浪花。
李振沉思片刻,最后回答道:“我答应你的条件,同意你的决定,但是,我要提醒一点,你归顺我后,最好不要再考虑太平天国的事情,一旦我发现太平军有丝毫苗头,你麾下不管是离开了军营的士兵,还是继续留在军营的士兵,一律格杀勿论。”
石达开面se微变,沒料到李振如此狠辣。
他明白,李振完全有这个实力。
只需要李振统计军队士兵的住处,不管是离去的士兵,还是留在军队的士兵,都将在李振的控制中,石达开轻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请王爷放心,我石达开一言既出,就绝对不会反悔,太平军,已经是过往云烟。”
说出最后一句话,石达开的眼睛已经湿润。
李振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好你,当然,你们归顺我,也是应该的。”
石达开一翻白眼,心想这人真自恋啊。
李振不急不躁的说道:“你想一想,你们鼓动百姓起义,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推翻满清,给天下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有衣穿、有饭吃,你们朝这方面去做,我的目的和你们一样,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陈玉成冷笑道:“镇南王权倾天下,天下易主是难免的,至于百姓有衣穿、有饭吃,还有待时间的考证,不是说了一两句话就能实现的。”
李振说道:“我们拭目以待。”
顿了顿,李振说道:“陈玉成,你回去把士兵带來。”
陈玉成犹豫片刻,然后转身离开去执行命令。
李振看向杨露禅,吩咐道:“杨老,把曾国藩请过來。”
“是。”
杨露禅立即应下,转身去通知曾国藩。
时间不长,曾国藩大步走了进來。
当曾国藩看到端坐的石达开,眉头顿时皱起,脸上闪过不愉之se,眼中闪烁浓浓的战意,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曾国藩和石达开是死对头,两个人一见面,都是丝毫不让,已经是针尖相撞。
李振笑道:“曾经,你们是敌人,但现在,你们是同事,不是敌人,两军交战时,双方各为其主,每一方都使出浑身解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曾国藩哼了声,在会议桌左侧的主位坐下。
石达开微微抬头,算是回了李振一句话,然后不搭理曾国藩。
两人的茅盾,仿佛是无法化解的。
李振看向曾国藩,说道:“伯涵兄,过往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抛之脑后,我希望你能转变自己的思想,把你曾经的对手变成一个战友,因为今后你们将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有嫌隙,工作肯定难以开展。”
李振的表情很严肃,说道:“伯涵兄是我最倚重也是最尊敬的人,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是我队伍中最重要的一员之一,我希望,你有一个开放的心态,有一个广阔的胸怀,其实你原本具备这个素质,只是因为在石达开的手中吃了几次亏,难道,这一点还看不开么,若是如此,只能说我看错了人。”
曾国藩听李振的话,诚惶诚恐的站起身道:“王爷说得对,这是我的错误。”
李振知道曾国藩话虽然这么说,心里肯定还有疙瘩。
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让两人真正的和解,不是李振一句话能和解的,但是,李振却能潜移默化的让两人和解,所以李振不着急,李振看向石达开,接着继续说道:“石达开,今后你在曾国藩的身边做事,作为他的副手,协助石达开,具体的职位暂时不作安排,因为接下來伯涵兄的职位也要做调整。”
曾国藩眉头一条,看向李振,露出惊讶之se。
李振说道:“伯涵兄,国家即将统一,百废待兴,战争已经不是主旋律,更多的是恢复生产,让百姓能平静的过ri子,以你的本事,若是在军中留着,无法发挥你的全部才华,所以你在军中不是最合适的,接下來,你从军中跳出來,配合我处理全国的事情。”
曾国藩问道:“第二军的事情呢。”
李振说道:“第二军,交给张之洞,到时候,曾国荃等人也留下來,和张之洞一起处理四川这一片其余的事情。”
曾国藩说道:“是。”
石达开插嘴说道:“镇南王想得太好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已经无心出仕,不再踏入官场,所以镇南王不用让我做事。”
李振说道:“石达开,难道你不管军队士兵的安全了吗,沒有你在,我难以顾全太平军士兵的安全啊,若是你在曾国藩的身边做事,士兵们有人撑腰,ri子会好一点。”
“卑鄙道。
李振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随你怎么说,这件事就敲定了,你们一起合作。”
石达开哼了一声,心里面却想好,随便李振怎么安排,他就是不出力。
接下來,李振把石达开安排好,又让曾国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