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的四川,艳阳高照。
因为天气暖得早,金灿灿的阳光照she在身上,隐隐有了一丝火辣的感觉。
第三军军营,中军大帐,’
会议室中,一片肃静,气氛压抑。
会议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面颊瘦削,眼中布满了血丝,有着大眼袋的官员,这名官员,正是李振麾下的第三军军长曾国藩,此时此刻,曾国藩面临着一道巨大的难題,他连续出兵,却难以击败石达开。
到现在,曾国藩失去了石达开的踪迹,找不到人影。
对曾国藩而言,他若是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自然不用着急,可以温火慢熬,慢慢和石达开斗法,但是,曾国藩得知了北方的战况后,就沒打算和石达开慢慢交战,而是频频出战,想在短时间彻底的拿下这个曾经连续击败他的人,可惜的是,石达开的军队神出鬼沒,几乎是一直遁藏起來的,难以搜寻到。
曾国藩凌厉的目光扫过军中将领,说道:“搜寻石达开军队踪迹,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來。”
这样的会议,曾国藩不知道开了多少次。
但,结果不明显。
事实上,曾国藩麾下的将领做了很多的工作,或是用押送粮食的方式來吸引石达开,想要围歼石达开的军队,却无功而返;或是派遣士兵地毯式的搜索,却连一个太平军的人影儿都找不到;或是让百姓举报,可惜几乎沒有任何的线索……各种各样的手段都使用,效果却不明显。
故此,曾国藩才感到头疼。
不管是谁,连续付诸行动后得不到效果,肯定都无比难受。
曾国荃见曾国藩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建议道:“军长,我认为,现阶段我们应该调整攻打敌人的策略,采取稳扎稳打的方式,先巩固目前已经攻占的县城村镇,暂时不用搭理躲藏起來的石达开,我相信,石达开总有一天会露面,到时候再出击。”
对兄长曾国藩的执着,他觉得有些不正确,想要劝说。
曾国藩摇头道:“不行,必须拿下石达开。”
话语极为强硬,沒有商量的余地。
石达开已经成了曾国藩心里面的一块心病,必须要除掉。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曾国藩才挥军和石达开交战,当然,两军正面交战,石达开必败无疑,沒有一点取胜的机会,但是,石达开不是一个傻子,相反他很聪明,石达开知道曾国藩麾下士兵的火力强势,自然不会自找沒趣的凑上來,并且,石达开壮士断腕,果断的放弃了自己据有的地盘,不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四处游击,时不时的出來打一枪,给曾国藩造成困扰。
相反,曾国藩攻城略地,背上了包袱,失去了灵活xing。
“报,。”
一名士兵在外面喊了声,曾国藩立即道:“进來。”
士兵走进來后,抬手行了一礼,然后禀报道:“报告军长,贼匪石达开率众出沒,在距离我们一百里外的三王庄出现,劫走了三王庄大户李有才一家的粮食和钱财,我们的士兵抵达时,石达开麾下的士兵又消声觅迹,失去了石达开的踪影。”
曾国藩略显不耐烦,摆手道:“知道了,下去。”
士兵离去后,曾国藩叹气道:“看,咱们就算想要稳下來,也难以达到,石达开愿意吗,肯定是不愿意的,时不时的,石达开总要跳出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解决石达开,一切的事情无从谈起。”
曾国荃说道:“难度太大了啊。”
曾国藩朗声道:“北方的战局已经定下,左季高拿下了beijing,立下大功,王爷带着少数人北上,又击败了俄国人,并且收回了奕割让出去的疆土,这两路军队,都取得了最好的结果,只剩下我们这一路军队效果平平,我能不急么。”
曾国荃轻叹口气,理解曾国藩的难处。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尽力去做,让下面的兄弟们出谋献策,拿下石达开。”
曾国荃劝说无法,只得安慰曾国藩。
“你下去,我冷静冷静。”曾国藩下了逐客令。
曾国荃离去后,曾国藩一个人静坐着,思考击败石达开的办法,只是,曾国藩越是思考,心里越是乱糟糟的,难以静下來,这时候,曾国藩身边的幕僚走了进來,低声说道:“军长,刚得到消息,王爷带着士兵进入四川,现在距离我们的营地还有十里路。”
“王爷來了。”
曾国藩噌的站起身,一脸错愕的表情。
旋即,曾国藩问道:“你确定,沒有搞错。”
幕僚肯定的说道:“是的,沒有错误,真的是王爷带着士兵來了,此番,跟随王爷來的人有在北方崭露头角的张之洞,以及左宗棠麾下的骁将刘锦棠,以及保护王爷的两位老先生,來的人并不多,约莫一个营的兵力,只是还不知道王爷的來意。”
曾国藩心中惊讶于李振亲自赶來,不再考虑,说道:“准备,随我迎接。”
幕僚应下,转身去准备。
短时间,曾国藩以及麾下的士兵都准备好,然后在营地门口迎接,等着李振抵达,十五分钟后,一支骑兵出现在曾国藩的视线中,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來,队伍渐渐的逼近,这一支队伍,正是李振麾下的士兵,只有一个营的士兵护送,李振在营地外翻身下马,曾国藩立即迎了上去,抬手行礼道:“第三军军长曾国藩,见过王爷。”
李振回了一礼,说道:“曾军长辛苦了。”
曾国藩摆手请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