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山点头说道:“告诉來通知的人,本将随后就到。”
士兵离开,奕山立即问道:“张先生,您说穆拉维约夫突然找我们去有什么事情呢。”奕山的小眼珠子滴溜溜转动,胖乎乎的脸上给人一种贼溜溜的感觉,开口说道:“会不会是穆拉维约夫想让我们的士兵攻打三口亭呢,若是如此,我们该怎么应对呢。”
张之洞道:“将军大人,不否定可能会出现这情况,但我们仍要一口咬定俄军无法正面强攻三口亭,我们也不能去,况且,我们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必须促使俄军和李振交战,才能得到好处,否则就无法实现击败李振和穆拉维约夫的目的。”
顿了顿,张之洞继续说道:“原本,我考虑的是俄军面对李振,即使不敌,也不会出现处处挨打的局面,沒想到俄军每一次都失败,发生了变化,您容我思考思考。”
事实上,张之洞什么攻打李振的计划都沒有。
他忽悠奕山,让奕山按照他的思路做事。
可怜,奕山还信以为真,把张之洞奉若天人,很认真的说道:“一切就拜托先生了,只要击败了李振,击败穆拉维约夫,收服黑龙江以北的区域,我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重赏,到时候,我一定举荐先生,张先生封侯拜相,指ri可待。”
张之洞拜道:“多谢王爷。”
顿了顿,张之洞又说道:‘王爷,暂时还不知道穆拉维约夫要做什么,我们先过去,随机应变,看情况而定。”
“好,我们走。”
奕山带上了张之洞,离开营帐,朝俄军营帐行去,穆拉维约夫营帐,聚集了一个个俄军将领,所有人都按照各自的位置坐好,奕山和张之洞走來后,径直坐下。
奕山说道:“总督大人,找本将來,有什么事情吗。”
穆拉维约夫沒有回答,只是yin沉着脸。
奕山自讨沒趣,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眸子中却闪过一抹冷意。
你不鸟我,看老子以后收拾你。
奕山心里面自我安慰了一句,静坐着,等着穆拉维约夫说话,张之洞打量着穆拉维约夫,见到穆拉维约夫后,心中揣测穆拉维约夫要做什么,尤其是穆拉维约夫一直不说话,他心想穆拉维约夫找他的來目的,应该不是强攻三口亭,否则穆拉维约夫直接说出來就行。
“咳,咳咳,。”
穆拉维约夫轻咳两声,表情严肃起來。
他环视一圈后,沉声说道:“由于前期的准备工作不足,得到的信息太少,造成攻打三口亭连连失利,如今,俄军损失的士兵已经多达四千多人,损失严重,这一切,是我估量错误,低估了对手导致的,并且,也是我沒有充分考虑到三口亭这一座关隘的情况,才导致出现了大军损失严重的情况,接下來,我们调整措施,修改攻打三口亭的策略。”
“如何攻打。”奕山开口问道。
穆拉维约夫沉声道:“以命相逼。”
“噗嗤。”
奕山笑喷了,说道:“穆拉维约夫总督,你竟然要以命相逼,这也太那啥了,我要是李振,得知你以命相逼,睡着了都要发笑,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笑话。”
张之洞坐在一旁,黑着脸,嘴角不停的抽搐。
他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一个极品啊。
以命相逼。
人家穆拉维约夫说了是自己的命么。
张之洞轻叹了口气,对奕山的愚蠢已经佩服到了极点,无比的尊崇这个满脑子都是豆腐渣的人,同时,张之洞的心中又生出不妙的预感,觉得穆拉维约夫这头老狐狸恐怕要下狠招了,接下來头疼的可能是李振。
穆拉维约夫盯着奕山,久久不语。
他和张之洞一样,都被这个极品的黑龙江将军‘折服’。
北清国有这样的人才,不失败才怪。
穆拉维约夫说道:“奕山将军,我很佩服你的聪明才智,你这么聪明的人,思想天马行通,不可以用常理度量,沒想到,你竟然能够猜到我要用我的xing命去逼迫李振,厉害,实在是厉害,这世上,再沒有你这样的聪明人了。”
奕山刚开始听到,还有些不好意思。
听到后面,知道这是讽刺。
穆拉维约夫话锋一转,沉声道:“我说的以命相逼,不是用我的命去逼迫李振,是用清国百姓的xing命去逼迫李振,接下來,立即让士兵抓捕三口亭周围的百姓,凡是清国百姓,全部抓过來集合在一起,都扔到三口亭外面。”
说到这里,穆拉维约夫的眸子中闪烁着森森冷意,沉声说道:“只要李振不打开三口亭的大门,我一天就杀死五百个百姓,就算李振是铁石心肠,但我一天杀五百个人,我就不信李振能熬得住。”
张之洞听后,表情刷的一下变化,愤怒无比。
“啪,。”
张之洞站起身,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总督先生,你不能这样,大清的子民也是人,他们是无辜的,不能被抓。”
说话时,张之洞看向奕山,示意奕山反驳。
只是,奕山沒有同意。
在张之洞的心中,若是一直处于僵持状态,局面肯定对他不利,但若是利用百姓胁迫李振打开三口亭,俄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然后继续和李振交战。
这样,他又有了机会,故而奕山沒有支援张之洞。
穆拉维约夫说道:“张先生,如果你愿意以你的xing命逼迫李振开门,我也可以不抓百姓,然而,你若是在三口亭以命相逼,李振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