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办公室。
灯光轻轻摇曳,一道道人影在房间中晃动,赵烈文身穿法院官员的衣服,坐在主位上,目光落在下方的夏恬农和田壮身上,沉声说道:“夏恬农,关于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得到查证,你对犯下的罪行,是否认罪。”
“我沒有罪,何來认罪。”
夏恬农神情严肃,显得非常镇定。
赵烈文哂笑道:“到了现在,还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作为国家的官员,应该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执意不交代犯下的罪行,最后的结果必定不利于你。”
夏恬农依旧顽固,继续说道:“赵院长,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沒有犯法,心中无愧,不惧任何审问,关于法院调动军队抓我,我至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赵院长想提审谁,就要提审谁么,若真是如此,我认为有必要向大总统禀报,请大总统主持公道。”
赵烈文嘿嘿冷笑,说道:“死鸭嘴还嘴硬,可惜,你至今都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调查你,连自己被抓的原因都不知道,真是悲哀。”
夏恬农眉宇间闪过一抹yin霾,默然不语。
的确,他现在还蒙在鼓里。
田壮站在旁边,只能作为一个陪衬,沒有开口说话。
赵烈文也沒打算隐瞒,直接说道:“今天白天,大总统带着几位夫人去了崇文门外的东晓市逛街,下午时候,大总统遇到‘纸醉金迷’的探子询问几位夫人的情况,当时大总统胡诌了一点消息,以至于探子认为大总统和几位夫人沒有背景,等大总统准备回府的时候,探子却带着‘纸醉金迷’的打手包围了大总统以及几位夫人。”
说到这里,赵烈文说道:“我不得不佩服‘纸醉金迷’打手的胆量,他们竟然对大总统的几位夫人动手,这些人被抓住后,已经供出了你的所作所为,也把纸醉金迷供出來,大总统一怒之下,下令彻查,惹怒了大总统你觉得能逃过么。”
“啊,,。”
夏恬农惊呼,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惹怒了大总统。
他心中恨极了纸醉金迷的人,沒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夏恬农看向田壮的眼神,杀意凛然,恨不得杀了田壮,这个人做事太不严谨,竟然惹到最不能惹的人,田壮眼神幽怨,心里面甭提多委屈,他心中甚至想着谁知道李振会微服出來逛街呢。
可惜的是,已经发生。
田壮觉得冤枉,但只能认栽。
赵烈文笑了笑,继续说道:“夏恬农,有什么话要说。”
夏恬农深吸口气,说道:“我招。”李振亲自下达彻查的命令,夏恬农不抱任何希望,事实上,他本身经不起查证,只要查下去,必定是逃不掉的,与其如此,不如态度好一点,主动交代所有的事情求取谅解。
赵烈文点头道:“说,把这些年犯下的事情以及和你有勾连的人,统统交代清楚。”
夏恬农不再隐瞒,把这些年犯下的罪行全部说出來。
这一说,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把犯下的罪行说清楚,至于纸醉金迷这一座青楼,是夏恬农控制的最重要的一个据点,但现在已经连根拔起,赵烈文听完后,吩咐最高法院的官员连夜动手,捉拿所有涉案的官员。
毫无疑问,这将引发一系列的动荡。
李振下了决心,赵烈文将坚决的执行下去。
赵烈文盯着夏恬农,说道:“鉴于你主动说出所有的犯罪事情,我会在大总统面前替你求情,争取留你一条命,但最后的结果,得看大总统的处理意见。”
他的目光落在田壮身上,沒有搭理田壮。
这个小角se,价值并不大。
“报,。”
一名官员走进來,大声说道:“院长,纸醉金迷的所有负责人已经抓捕,同时,一部分在纸醉金迷里面的官员也抓获,全部控制起來。”
赵烈文吩咐道:“连夜审问,明天一早,我要结果。”
“是。”
士兵夏恬农和田壮待下去。
入夜后,法院的官员沒有休息,继续忙碌着,而赵烈文也梳理着夏恬农主动交代的所有涉案官员,他越看心中越生气,沒想到会有如此多的人参与其中,诺大的beijing市官员涉案的人数多达几十人,建国至今才几年时间,官员滋生出來的**已经远远超出了国家的发展。
此风不可涨。
赵烈文心中暗叹一声,等着消息。
第二天一早,赵烈文还趴在办公室的办公桌上休息,等他醒來的时候,法院的官员们已经连夜审问出抓捕的官员,这些人都是夏恬农利用钱、se、权等笼络在一起的,每一个人都涉案,涉案的钱财或多或少,但都已经达到了治罪的标准。
“国家蛀虫,该死啊。”
赵烈文拿着手中沉甸甸的名单,以及官员禀报出來的罪行,起身朝总统府行去。
來到总统府,李振早已经起床。
书房中,赵烈文把得到的消息并报上去,李振看完后,气得拍桌子,大吼道:“混账,这群混账,简直是蛀虫,严惩,必须要严惩。”
李振怒气冲冲,这股风气必须要刹住,否则将一发不可收拾。
赵烈文想了想,说道:“大总统,这一次抓捕了fu的运转,尤其是抓到夏恬农这样的高官,一旦处决,恐怕会造成巨大的影响,我建议能否从轻处理,以免引发巨大的动荡。”
“不行,必须从严处理。”
李振摇头,坚决不同意赵烈文的做法。
赵烈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