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这下可好,又来了一个醋坛子。
石韦心中叫苦,如果是平时的话,他自然可以从容的编一通理由蒙混过关,但是杨延琪现在就在咫尺之外,他的这谎话又如何能同时应付两个女人。
“郡主说的是那位杨姑娘吧,他实际上是河东杨业老将军的女儿,也是下官此番出使贵国的随行护将。”石韦笑着解释道。
“她是杨业的女儿?”耶律思云吃了一惊,听她这口气,显然也吃说过杨业的大名。
“正是如此。”石韦道。
耶律思云沉顿了一刻,水灵灵的眼眸转了几转,似乎在消化着这刚刚得到的信息。
石韦欲待再开口时,耶律思云却猛然一亮,“原来当初那班土匪,竟然是北汉国的人假扮,他们莫非是想故意破坏我大辽和你宋国的关系不成?”
耶律思云虽然性子烈,但头脑却也甚是聪明,转眼就想明白了来胧去脉。
如今北汉已灭,那些陈封的旧事也没必要再隐瞒,石韦便道:“郡主冰雪聪明,果然一猜就中。”
听得石韦夸耶律思云冰雪聪明,屏风之后倾听杨延琪眉头顿时一皱。
耶律思云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恨恨道:“没想到北汉人竟如此阴险,枉我大辽庇护他们多年,却竟然恩将仇报,活该他们被灭国。”
她此言一出,屏风后的杨延琪被激,顿时便心中生火。
石韦也是心中一寒,生怕杨延琪被激怒了跳将出来,忙道:“这些过往的旧事就不要再计较了,郡主,能否……”
“当初你既是被那北汉的贱女人绑走,她为何不杀你,反将你放了。”耶律思云不依不饶,再次打断了他。
石韦无奈,只好把自己如何被山贼穆羽所掳,又如何设计反客为主之事,不厌唇舌的向耶律思云说了一遍,当然,其中能隐的则还是要隐去。
原以为这般一解释,耶律思云就该满足了。
谁知,她听罢之后又问道:“当时那贱女人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你手中,你为何不杀她?”
“这个……”石韦这下就被问住了。
凭心而论,当初石韦没有杀杨延琪,或是不将其上将给朝廷,的确是有违常理,也难怪耶律思云会起疑。
只是,他又能怎么解释呢,跟他说自己跟那杨家女将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才不忍心下手么。
醋坛子已经翻了一个,若再把眼前的醋坛子也打翻,石韦自己就要被淹没有醋海之中了。
为难了一刻,石韦只得硬着头皮道:“这是下官的私事,下官不想跟郡主过多解释,还请郡主不要再问了。”
他这般话,等于是默认了自己跟杨延琪关系不一般。
耶律思云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恼色,咬着红唇道:“我果然没猜错,你跟那贱女人竟真的关系不清,枉我当初还不顾一切的救你,早知如此,哼——”
耶律思云显得极是气愤失望。
“郡主当初救下官,下官铭记于心,只是这件事实属下官私事,就请郡主不要再关心了。”
石韦的话有些伤人,他这也是没办法,既然如今场面,得罪其中一个是再所难免的,两相权衡,得罪耶律思云这个胡人,总比得罪杨延琪这个同胞要好一点。
“私事……你和她是私事,那我呢,你我之间的事又算什么?”耶律思云瞪着眼睛,幽怨的质问道。
那幽怨之色,一瞬间又唤起了石韦心中的柔情,让他一时间不忍心冷语相向。
便是他这柔情稍一吐露之际,耶律思云忽然扑了上来,猛的将他按在在地,发疯了似的,不顾一切的便亲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