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苏译丹介绍给钱扎纸认识,钱扎纸疯颠颠的直呼‘嫂嫂真美’,弄得苏译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无奈的望了望我,我对着她嘿嘿一笑,而现在我们终于能够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我和苏译丹毕恭毕敬的对着那北川道长拜了三拜,而那北川道长则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目光呆滞的模样,只见它轻声的说道:“走吧,走吧,咱们缘分已尽,希望你们能有个圆满的前程。”
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北川道长的消息,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遇见了它的后人,这才从那零星儿的传说中得知了一些这北川道长生前的事迹,果然在传说中它相貌堂堂面如冠玉,果然传说就是这么的不靠谱。
匆匆忙忙的离开了那个卦摊,我们三人直奔阴司街的出口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下山的路上我似乎老是觉得苏译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而我问她怎么了她却对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只说没什么。
等到了阴司街门口的时候,我便除了背包,北川道长方才对我说,苏译丹的魂魄现在还不是正统的鬼魂,所以相对也脆弱一些,想要安全的带她会沈阳,就要将它装在一件不透光的器皿里才行,而我现在硬件不全,只好委屈苏译丹先钻进我的背包里,还好它是魂魄状态,于是便点头答应了,等苏译丹化成了一缕青烟钻入了我的背包之后,我这才同钱扎纸一起走过了那阴司街的牌楼。
那种感觉,毕生难忘,我的右脚刚刚迈出牌楼,只感觉到一股略潮的凉风迎面吹过,这种夹杂着树叶青草和雨水气息的凉风让我精神一震,同时眼前一片模糊,等在抬头的时候,只见头顶出现了久违的星空一片。
该死的,阴间走了一遭,如今终于回来了。
我依稀的记得,那天晚上似乎下了雨,空气很清新,脚下的土地略微潮湿,而大难不死的我,等出了牌楼瞧着钱扎纸吹灭了两盏灯笼之后,阴司街瞬间消失,眼前又恢复了那漆黑一片的小山道。
而当时的我只感觉到浑身一震轻松,与此同时,忽然浑身出现了一阵无力感,我只觉得眼前忽然一片漆黑,而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躺在沙滩上,身上披着钱扎纸的衣服,还没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耀眼的阳光,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棒了,这才是活着啊!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阳光果然好刺眼,我用了好一会儿这才适应了过来,于是便慢慢的坐起了身,发现钱扎纸正在旁边四仰八叉的睡着,一边睡一边还挠肚脐眼儿。
真好,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真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阴市里面待出了阴影,以至于就连这些平时没有留意到的景象此刻在我的心里都是这般的美好。我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无法想象之前的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事实上,那真的像是一场梦。
在梦里,我到了那传说中的阴市,遇见了那个死后的黄鳝,而且还遇见了一位同青巴图鲁同一个年代的人物,知道了许多根本没人知道的事情,也了解了青巴图鲁最初的由衷,所有的一切,原来都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的因果。
但是我却也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因为我已经救了苏译丹的魂魄回来,而接下来我要面对的,就是面对最后的挑战了。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便再也不迷茫了,我摇醒了钱扎纸,只见钱扎纸打了个哈欠然后对着我说道:“醒了啊,饿不?”
很奇妙,虽然在人间已经过了七个月,但是我的肚子里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饥饿,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钱扎纸才跟我说,这可能是我以肉身进入阴市的后果吧,要知道自古以来能过阴的都是魂魄离体而去,但是我却偏偏不一样,估计也正是因为没人能想到从那阴司街穿越的关系吧。
不过这些事情倒也不是我当时能顾得过来的了,于是我和钱扎纸便起身坐船回到了江那边,之后随便找了个快餐先休息,你还真别说,就在我吃饭之前还真没觉得饿,但是一吃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好像停不下来了似的,肚子就跟怎么装都装不饱一样,以至于几个当地的老乡都拿一种猎奇的目光望着我,知道我吃了三份豆花饭后,钱扎纸这才阻拦了我,他怕我把肚子给撑炸了。
很奇怪,在吃了些饭后,我的身子这才开始出现疲倦起来,钱扎纸怀疑我这是肉身进入阴市的不良反应,应该很快就会好的,而我也没太介意,于是便拿出了烟来点燃了,然后同钱扎纸问了我不在的这七个月里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当时正是上午还没有到中午的时候,这家小饭馆里的人不算多,只见钱扎纸往椅子上面一靠,然后对着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还说呢,你不在这几个月差点儿没出大事儿。”
原来,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很多是人的和‘不是人’的家伙都在找我,包括那胡白河,在我失踪以后,可以说胡白河一直在找我,甚至它最后都找到了沈阳的那间医院,上了苏译丹的身蹦了起来,当时差点儿没把韩万春的心脏病给吓了出来。
我听到了此处,心里便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和无奈,想想我这次来重庆真的是太匆忙了,以至于连胡白河都没有告诉,这么想来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