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凶险,大帅不必强为,皇宫中禁卫森严,大帅需处处小心,需知我北府军数万将士翘首以盼大帅回归,不可意气用事啊。”梁锦春皱着眉头,有些后悔自己提出这一条了,他知道韩暮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这事的好处那么大,他定然会想尽办法去做到。
韩暮点头答应,当下里确定了个人的任务,又派人快马去南方各地散步消息,并派专人去吴兴探听消息,自己的老丈人王献之还不知道怎么样了,须得有个准信,若老贼还未动手,便叫他小心在意,不要听朝廷传来的任何旨意,只需固守吴兴,待机而动。
其余人等,抓紧练兵,大战在即,士兵需尽快补充如军中,又命招兵司扩大招兵的范围,放宽政策,非常时期走精兵路线已经不太实际,已经没有发展的时间了,需的快速膨胀实力才行。
众人散去,陈冲却未离去,他强烈要求跟随韩暮前去京城,并称自己武技轻功均不错,而且京中他亦有生死兄弟在内,可助一臂之力。
韩暮本就喜爱陈冲忠心耿耿,且办事精明,当下试了他几手,诚如他所言,武技颇高,不在苏红菱之下,这也不足为奇,想谢安这般人物都对他信任有加,绝密之事陈冲都知道,可想而知,陈冲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谢安苦心栽培他那么多年,作为秘密棋子使用,自然有独到之处。
所以韩暮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吩咐他下去休息,吃点东西,睡一觉,接下来便是凶险无比的旅程,要有充沛的精力来应对。
忙完这些,韩暮来到后堂中,几位夫人还懵然无知的在院子里的阳光下搓着麻将,一派祥和的温馨气氛。
韩暮实在不想打破这宁静的气氛,但是他不得不说,这事瞒不了多久,想了想之后,他走到众女身边咳了一声道:“你们停一下,我有话和彤云说。”
张彤云正拿了一手好牌,咋咋呼呼的忙着做清一色,听到韩暮说要停下来一会,撅着嘴道:“什么事啊,不能等一会么?”
韩暮正色道:“不能。”
众女从未见过韩暮这么一本正经,都觉得蹊跷。谢道韫首先将牌一推道:“韩暮有事要说,他是一家之主嘛,听他说说在玩也不迟。”
众女停下手,只听韩暮轻轻的道:“彤云坐我怀里来,让为夫抱抱你。”
张彤云红晕满脸,啐道:“说什么呢,姐妹们都在这里,你要羞死我么?”
柳如眉娇声道:“看看,这就是宠爱啊,我一辈子也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啊。”
原本以为韩暮是在和平日一般嬉皮笑脸的开玩笑,却见韩暮一脸正经的一把将张彤云搂在怀里,坐在椅子。
众人觉得韩暮有些反常,都呆呆的望着他。
“你大哥张玄他……”韩暮哑着嗓子道。
“大哥?他又来找你麻烦啦?是不是还是……我们的事?”张彤云仰脸看着韩暮道:“他来信骂你啦。”
韩暮摇摇头道:“他没有,以后他都不会反对我们的事了。”
“真的么?”张彤云雀跃了,虽然已经和韩暮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家人的认可还是在张彤云心中占有极大的地位,哥哥不同意,自己便和韩暮算是苟合,这些事让张彤云好几次想起都泪满衣襟。
“我就说嘛,哥哥最疼我,不会在此事老是和我扭着,说起来已经快半年没见到他啦,怪想他的,找个机会,韩暮你带我去京城看看他。”
看着张彤云喜动颜开的样子,韩暮心中大痛,终于眼眶一红落下了数滴泪珠;众人慌了手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能让这混世魔王落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谢道韫察言观色,轻轻的道:“韩暮,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张将军他怎么了?”
张彤云傻了,谢道韫这话问的奇垢绯隽耸裁词滤频模忙道:“韫姐别瞎说哦,我哥哥能怎么了,还不是威风的当他的禁卫军大统领么。”
韩暮紧紧手臂,将张彤云搂进叹口气道:“你哥哥他出事了……他被桓温……杀了。”
“什么?”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张彤云脸色煞白道:“韩暮你再说一遍。”
韩暮默然不语,众人都知道韩暮绝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一个个呆若木鸡。
张彤云脸色白如飞雪,转眼间又泛起青色,只大叫一声“哥哥没了!”便双眼一翻,晕倒在韩暮怀里。
众人手忙脚乱,翠儿叶儿赶紧去请碣石来看病,不一会老碣石浑身酒气的被拉进内堂。
张彤云躺在床,脸色青白,昏迷不醒;韩暮焦急的在房中踱步,一见碣石到了一把拉住他催促他赶紧救人,力道用的稍大,将碣石的胳膊差点都抓断了。
碣石先生翻翻白眼,知道此时不是耍横的时候,惹毛了这小子,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赶忙前翻翻张彤云的眼睛,又摸摸她的脉搏,闭目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