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来,龙一直被人们作为传说中的神兽所崇拜。传说中,龙的体态可大可小、变化万千,吞云吐雾、行雷施雨、翻江倒海无所不能。不同于成精的蛇或者蛟被世人当成妖魔鬼怪,龙本身就是尊贵和神圣的体现。即使是凶暴残忍,被俗称为“妖龙”或是“孽龙”的龙,也是最强最猛的恶煞凶神。龙颜一旦大怒,就非是人力所能挽回的了。
“龙?!!!……这是一条龙?!!!……”
于是乎,在姜研听清龙吟之后,在姜明听到堂哥用颤巍巍的声音说出“龙”这个字的时候,兄弟俩近乎绝望了。
两人背靠背瘫坐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身下一点点被炎流蚕食的方寸土地,却又无计可施。
姜研面无表情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一行“可打紧急电话”的文字,不再言语。只隐隐约约听见身后的姜明“嗤嗤”的笑声:“真他妈的,要死了都不能抱个美女,非靠着个男人……”
听着堂弟的抱怨,姜研自嘲地勾起了嘴角——他还真是佩服姜明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种事情。但姜研更清楚只有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会把思绪放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的人,才会拥有铁铮铮傲骨,所谓的自嘲也只有硬骨头的人才能随随便便做到。
闭上眼,就当听不到堂弟的喋喋不休——姜研和姜明兄弟虽然骨子里都有着一样的执拗和爽朗,但他们两人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姜研喜欢在安静中静观事态的发展;姜明则爱好热热闹闹、风风火火的办事,算是冲动型人物的典型了。现在,他们都在等,等着沸腾的炎流漫过他们的全身,等着“尘归尘土归土”的时刻。
然而,中国有个成语叫“吉人天相”,或许是因为姜研是属蟑螂的——拥有超级强韧的生命力,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都有命等到贵人出手相救。这回,连堂弟姜明也跟着沾了光。
就在两人已经完全放弃抵抗,安心等死的时候。山壁又“隆隆”地剧烈抖动起来,最后“轰隆”一声——山壁上被炸开一个窟窿。而那窟窿也是奇怪,先是喷出一股满是酒气的“台风”,吹开了快要烧着姜研兄弟的炎流。接着那“台风”开始回流,把两人跟树叶似的卷了起来,掉进了山壁上的那个窟窿里。
只可惜就筋疲力尽加之伤痕累累的两人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立马就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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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研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被人喷了一脸的水——不对,这好像不是“水”。摸摸脸上的不明液体,拿到鼻子前闻闻——酒味?不过,这酒味里好像还有股别的什么异味。再看看全身上下——好像刚从河里爬上来似的湿透了。不过身上大大小小烫伤烧伤的创口却尽数消失了,更觉得有使不完的气力……
“哇!好酒啊!——”当然,耳畔更少不了堂弟轻浮狂躁的叫喊声。只见坐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姜明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在手上,再拿舌头舔舔。“酒是好酒,可怎么还有股口臭味呢?”
“哈哈哈哈……好——小子!有——见地!”正当姜研在心里鄙视姜明焦躁浮夸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猛抬头——从未梳理过的乱糟糟的头发,更没打理过的脏兮兮的胡渣,因为老是一副颓废的样子,虽然模样只有三十几岁却显得有些枯瘦的脸颊——“师父!!!”姜研欣喜地喊道。不错,眼前人正是不久前收了自己为徒,被c大学子们传为“酒剑仙”的那个男人。
虽然是师徒,但姜研对自己的这个师父却也不甚了解。
名字是“天风子”,是一名有金丹期修为的修真者;是一个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的叫做“五行门宗”的修真门派的长老,最善结界和封印;随身带有两个什么东西都可以找得出来的袋子和一个酒葫芦;一星期的七天里会有六天泡在酒坛子里的超级酒鬼。这便是姜研对师父的所有了解。
今天的天风子还和姜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大热天的却裹在他那件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洗的宽大风衣里,右手拿着他最宝贝的酒葫芦,时不时往嘴里来上几口……现在他正摇摇晃晃到姜明面前,拿起酒葫芦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噗”的一声全喷在了姜明的脸上,而后乐呵呵地说:“小子……好酒吧?!”
可这样姜明就不乐意了,大吼道:“你这酒疯子搞啥啊?!!!”说着还挥起了拳头:“老子扁你啊!!!”
姜研连忙上前来拉开堂弟,又忙着跟天风子道歉:“对不起师父!您老人家就甭和小屁孩儿一般见识了!”
姜明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一听姜研对那“酒疯子”的称呼,本来还火冒三丈的他便只是气呼呼的“切”了一声,就立时收起了自己的拳头。这倒不是他对长辈的尊敬和忍让,而是他清楚能教得了姜研的人,自己要真跟他动起手来也是决计讨不了好的。
见天风子也没和姜明计较的打算,姜研算是长舒了口气,有考虑到眼下的处境,先谢过天风子的救命之恩,便问起了其他事:“师父,这您怎么来啦?还有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嗝——”天风子打了个酒嗝,指着自己的酒葫芦说:“要刚才的话……你俩都在我这葫芦里泡着。现在的话……”说着指了指地面。
姜研留意四周,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