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部分他们都帮不上忙。秦风宇给自己和方息各拿了一杯咖啡,打算喝完之后继续开工,可还没等抿一口,就看到虞子鸿在抬手唤他们,确切点说,是在唤方息。
“耿景延,你还记得么?大学时小我二届的学弟。”
“刚刚我还看到他在这边。”
“去把他找过来。这对孩子是熊猫血,需要他来救急。”
这说明,耿景延是熊猫血?
不等多想,身边方息已经行动起来,走向一位身形与之类似的白大褂。叹了口气,将手中咖啡喝完,秦风宇也开始加入寻找行列。
实际上耿景延距离他们并不远,绕过一辆残骸秦风宇就看到对方正在切开一名伤者的喉部,然后将什么东西按在上面。
秦风宇站在那里,等对方快速跟救助人员交代清楚后续,并将人送上临时救护车,他才连名带姓唤住对方,并快速说明这边有很严重的伤者需要他帮助,并没有提及熊猫血。
耿景延皱了皱眉头,便朝他这边走来。医生脸上并没有认出他的神情,似乎也没对陌生人能叫出自己名字而感到意外。然而刚走到一半,一个坐在公路边、额角渗出血迹的男人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耿景延的胳膊,叫道,“医生,我会不会死,医生?”
秦风宇觉得医生会一把把他甩开,因为那伤看上去就只是破皮伤,而他还有更严重的伤者要救。
可是医生停下来,凑过去查看了一下他的瞳孔,问了他的名字和现在日期,然后说道,“你不会死,你只是轻微脑震荡。”
路边的男人又拉着别的医生问会不会死的问题,耿景延继续走至他的面前,问道:“伤者在哪里?”
虞子鸿与耿景延毫无疑问是认识的。经过子鸿简单说明,耿景延立刻撸起袖子,开始给自己左臂消毒,准备为两个孩子输血。方息回来时,已经有大量新鲜血液进入两个孩子身体,而据说,这样也只是勉强为他们争取到一线生机。
那天他们一直忙到日头过午,大家都熬得眼圈乌黑,最后还是秦风寰派了司机将他们三人一同拉到虞子鸿家,倒头睡了个昏天暗地。而撤离之前秦风宇有留意到,耿景延是被另一个面熟的男人接走的,似乎也是他们的校友。
车祸的后续工作听说折腾了有一个来月,当然,它还远远没有结束,还有漫长的恢复期,无论是那些死亡的,还是受到了严重伤害的。
只是当他们三人从虞子鸿家舒服大床爬起来各自整理自己时,秦风宇看到方息钻进衣帽间,然后低声询问正在为他找合身衣服的虞子鸿:“我不知道,你与耿景延一直有联系?”
“算有吧,毕竟在一个系统内。而且你知道,他在手受伤前,是最被看好的外科苗子,虽然现在转急诊了,但我还是会不自觉的关注一下他的情况。而且,不知你注意到没,昨天在现场,他救人的速度是最快的。”虞子鸿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如果不是秦风宇耳力比寻常人好,恐怕都听不到这两人窝在衣帽间在嘀咕什么。
“很难注意不到吧,我都听到有医护在惊叹了,夸他手法忒利索……说起来,昨天竟然是梅任曜来接的他,他们俩处的还挺长远。”
“年头太多,分不开了吧。不过,你竟然能认出梅任曜,还真挺意外。我以为你们根本不认识呢。”
“他的确不认识我,我记得他主要也是他那名字太奇葩,想忘记都难。‘没人要’嘛,也不知给他起名的人那会儿在想啥呢。”
默默移开脚步,秦风宇转身进了浴室,不再去听那些让自己心里发堵的闲聊。
严格来说,他并不是对方息没有信心。如今,他已是方息的合法伴侣,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彼此融入,基本不存在变数。而这些年方息对他有多用心,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他只是……
时隔多年,方息依然能一眼认出耿景延,甚至还记得对方当年的恋人模样,他只是对此有些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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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宇去虞子鸿办公室时,只是想处理一下伤口。
他玩追捕游戏时,不小心被一个兔崽子射中了上臂。对方用的枪不是大口径,加上中间有阻挡,弹片最终也只是卡进他的皮肉,并没有伤及筋骨,其实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当然,最终他的人还是搞定了那次任务,把被偷走的东西追了回来。
但他显然不能这么对方息说。
实际上,方息很反对他着手那些边缘性工作,尽管恋人处理麻烦很有办法,也不忌讳使用非常手段,但对于他参与这些,却很禁忌。只是,秦家根基在那里,有些事情必须要做。虽然方息不想他参与太多,也愿意为之代劳,但终究不太适合。
当然,所谓不适合,也只能是他自己心里认定,然后默默暗中去做,不能在恋人面前显露分毫。若被方息知道他受了伤,毫无疑问,对方铁定会把但凡有丁点风险的工作全数接手过去,然后将明面上那些又琐碎又麻烦的办公室活儿丢给他。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我刚好那天有事去不了,与其被不认识的人消耗掉,当然是拿给需要的朋友更适合啊。”
听到方息的声音,秦风宇脚步一顿,立刻在对方察觉前转身拐进茶水间,并对看着他笑的小护士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这个时间本该在公司开会的方息,突然跑来这边,已经很让秦风宇意外了。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