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研究过夏夏的全部履历,知道夏夏的格斗和枪法很厉害,但她以为她现在是个笨重的大肚婆,身法就不会像以前那么轻灵,她料错了!
不费吹灰之力,夏夏就躲开了易臻的突袭。易臻以为自己的速度很快,但在夏夏看来,那简直就像蜗牛一样迟缓;易臻以为自己的动作很猛,这倒是一点没错,因为惯性,易臻一猛子就扎进了方圆只有十米的池塘里。她开始拼命呼救,把整个大宅的人们都叫醒了!
不出三分钟,所有人都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包括前夜在客房里彻夜未眠的端木,他们眼睁睁地看到——刚开始还在池塘里抵死扑腾的易臻,后来却狼狈不堪地站了起来,池塘的水只没到她的膝盖,她浑身是泥,脸上、头发上都是斑斑污渍,夏夏抱臂站在池塘边,淡漠地看着她……
“是她!是她把我推下来的!”易臻带着哭腔说道,她告状的对象是端木。
“紫宸,调这块区域的监控录像。”夏夏不动声色地说,“这段监控录像每个人都应该看一下,录音应该挺清楚的,大家合计一下要不要交给警方。”
“不要啊!”易臻立刻慌了,“我只是脚下一滑,就摔倒了……”
“你想要把我推下水,害我流产?你是宫斗剧看多了吧?”夏夏冷冷地说。
“jenny,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端木额头上的青筋崩起。
“我只是……一念之差……我的头好疼……”易臻干脆进入了装疯卖傻模式。
“你们……先把她救上来啊!”沈静霞哭着说道,她赤着脚,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把她捞上来吧!”夏夏挥了下手,紫宸和手下才开始行动。
端木如被冰雪地站在那里,夏夏从他的身边经过,却根本没有看他。
半小时后,夏夏的卧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刚开始声音很轻,因为夏夏一直不开,门外那人就失去了耐心,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还好最终没有发展成踹门、砸门。
“清尘,开门!”端木在门外高喊。
夏夏翻了个身,根本没有理他。
过了十分钟,夏夏听到外墙有响动,随即就看到窗帘在动,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从敞开的窗口爬进来了!端木在卧室里站定,把头上的两片爬山虎叶子摘了下来,然后去卫生间洗手。
夏夏还在生气,只是冷哼了一声。
端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衬衣和裤子都脱了,应该是刚才爬墙的时候弄脏了。他只穿着一条内-裤上了床,在夏夏的身边躺下,把双手枕在头下。
“我等会儿就把她们送走。”端木沉声说道,“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jenny出现在你的附近,绝不会让她再有伤害你的机会。”
“推推打打我是不怕的,她要是掏出把枪来,我不见得能躲得过。”夏夏轻声说道。
“她都对你说了些什么?”端木好奇地问。大宅的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安装摄像头,夏夏那样说,不过是略施小计,让易臻自乱阵脚。
“你刚才陪了她那么久,她应该早就编了一套完美无瑕的谎话了吧!”夏夏十分不满,因为端木先是去安顿落水的“撒谎精”易臻,再来找她。
“我只信你说的。”端木沉声说道。
“可你先找的是她。”夏夏心中难受。
“清尘,她是个大病初愈的人啊!”端木辩解道。
“我还是个快要临盆的人呢!”夏夏万分委屈。
“告诉我,她到底说了些什么?”端木哀求道。
“她说,我才是你和她之间的小三;她说,谢谢我帮她除掉了金婷;她说,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让你过得很痛苦。”夏夏言简意赅地说,“端木,她根本就没有痊愈,或者说她一直都病着。我算是看透了,这个神经病才是全世界最爱你的女人,我自叹不如!”
“她在我的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端木难以置信地说。
“你放心,我不是金婷,不会去迫害你的好妹妹。”夏夏的言辞像尖刀一样锋利。
“我心里很乱……”端木想起了很多大学时候的事情,那时候,金婷口中的易臻和他眼中的易臻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易臻会这样刺激夏夏,当初又是怎样刺激金婷的?他突然感到了钻心的疼痛,现在想来,金婷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
“要不是易臻介入,你和金婷早就结婚好几年了……”夏夏替端木说出了心中所想。
“金婷并不是无辜的,她原本可以做出更明智的选择。”端木痛苦地长出了口气。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和jenny一比,我觉得自己真是渣演技。”夏夏冷笑着说,“你喜欢看她演,就跟她走吧,我不要再看到你们哥哥妹妹亲热个没完!”
“清尘,你不要这样,我和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看我要不要毁个容,让她断了对我的念想?”端木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里。
“你还是算了吧!人家爱的是你的灵魂,就算你挂了,她也要和你冥婚!”夏夏咬牙说道。
“你看看你,像个怨妇似的,说的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端木深深地叹息道,“昨天晚上是我错了,神经过敏,想得太多。”端木终于认错。
“我可以把我和kevin的所有聊天纪录给你看,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夏夏背对着他说。
“清尘,你别生气了,我们床头吵架床尾和吧!”端木的大手扶在她的腰际。
“我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