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那个杀手的?”夏夏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清尘,在重生之后,我的视觉和听觉都变得十分灵敏,我刚才听到了杀手拔枪和打开保险的异响,也看清了他的手部动作。”端木说了实话。
“这么神奇?”夏夏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很神奇。”端木没有告诉夏夏,他甚至能看清子弹在空中飞行的轨迹,在他看来,那就像是慢镜头一样,子弹一点点撕裂空气……
“我们一起去化妆室看看末雪吧!”夏夏忧心忡忡地起身。
典礼一结束,江泓直接打横抱起末雪,将他受伤的新婚妻子抱到化妆室去了。满座的宾朋惊吓过度,看了死人枪战觉得反胃,不少已经提前退场,部分心比较宽的就开始享用丰盛的酒席,国际会议-中心的婚宴价格不菲,每桌不算酒水的菜价高达9999元!
化妆室里,医生正在末雪红肿的膝盖和手腕上涂抹药膏,末雪呲牙咧嘴地说:“让化妆师进来,帮我重新做一下头发吧!”她还是希望让婚礼有始有终。
“骨头没事吧?”夏夏揪心地问。
“很难说,婚礼之后去拍个片子。”江泓焦虑地说。
“手腕膝盖都有挫伤,至于有没有骨裂还不确定。”医生如实回答,“还好掉落的地方不高。”
“还能走路吗?”麦洁红着眼圈问道。
“能坚持!”末雪咬牙说道,“还得给父母敬茶、给客人敬酒递烟呢!”
“表面功夫不做也罢,大家都能体谅。”江泓心疼极了,“小雪,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好吗?”
“不行,我们这辈子就只结这一次婚,不能留下遗憾!”末雪打定了主意。
江泓点了点头:“小雪,都听你的!今天你最大!”他走过来,给了端木一记熊抱,“哥们,谢谢你救了我的老婆!”
“你说我一定要参加你的婚礼,原来我是来派这个用场的。”端木开了句玩笑,“江泓,还好末雪听到了我的警告,真的跳了下来!”其实他也非常后怕,如果末雪真的血溅婚礼,夏夏恐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但是端木明白,这个恐怖的夜晚还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麦洁的电话响了,她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就惊慌失措地叫道:“是慕容烟!”
“快接!”夏夏和端木一起喊道。
江泓和末雪一头雾水地看着这神色紧张的二人,慕容烟的电话为什么会让他们如此失态?刚才端木救下末雪的时候还是那么镇定自若!
麦洁颤抖着按下了免提键,化妆室里的每个人都在屏息静气地听着。
电话那头,传来慕容烟沙哑的声音:“是麦洁吗?”
“是我。”麦洁干涩地答道。
“我是慕容烟。”慕容烟说了一句废话。
“我知道。”麦洁也答了一句废话。
“孤岛在我手上,你们快来救他。”慕容烟毫无温度地说出了这句话。
“说明白点。”麦洁根据端木的口型道出了这句话,她的手已经在不住地颤抖。
“一命换一命,端木霖丰换孤岛,很公平。”慕容烟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们在哪里?”麦洁已经掉下了惊恐的眼泪。
“让端木霖丰一个人开车过来。”慕容烟发出指令,“这个电话会告诉他怎么走。”
麦洁眼巴巴地看着端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端木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端木霖丰在你旁边吗?”慕容烟似乎冷静了一点,“把电话给他。”
麦洁再也按捺不住:“慕容烟,你不是人!你这个混帐东西!你……”
没等麦洁骂完,端木已经把手机夺了过去:“我是端木霖丰。”
“离开国际会议-中心,开车过跨江大桥,到西岸来,你一个人来。”慕容烟哽咽着说。
“我失忆了,忘了怎么开车。”端木如实说道。
“那就随便让什么人开车送你过来,你不是有很多马仔吗?”慕容烟好像失去了耐心。
“选谁好呢?找人陪我送死,这必须得好好斟酌一下。”端木不急不慌地说。
“端木霖丰,你可以慢慢想,想明白了就打这个电话。”慕容烟啜泣了几声,“如果你在八点前不能到达预定地点,孤岛就死定了……”说完这句话,慕容烟呜咽起来。
“你先别哭,我得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空城计,我要听岛叔说话。”端木十分警觉地说。
就在这时,手机那边传来了两个男人嘈杂的声音——
“孤岛,说话呀!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呀!”
“你再不说话,我就一枪崩了慕容烟!”
“骨头真硬啊!踹不死你个老家伙!”
他们听到了拳打脚踢的声音,随即传来了几声闷哼,没错,是孤岛。
慕容烟在一旁嚎哭着:“求求你们不要打了,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你们不要再打他了!”
“你这个叛徒,臭女表子!”
“啪”的一声脆响之后,慕容烟发出了一声痛呼。
“孤岛,你再不说话,我就剁掉慕容烟一根手指头!”
孤岛沉闷的声音终于响起:“小丰,不要来!就当我已经是个死人!”
“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拳脚,孤岛咬着牙没有吭声。
慕容烟嚎啕大哭着,也说了实话:“端木霖丰,不要来!我们在……”
电话那头传来了“唔唔唔”的声音,慕容烟应该是被封住了嘴巴,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