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的决议在当天下午就发放到整个立端影视集团,新闻稿也在当晚刊发于华夏国各大媒体,夏夏成功展现了她的财大气粗和雷厉风行。
夏清尘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
难道这女人是一台印钞机吗?
夏清尘不是和凯文·沃克取消婚约了吗?
为什么还会和“环宇影业”进行深度合作?
这不光是集团上下的疑问,也是整个华夏国的疑问,当然,夏夏不可能去解答,就让她做一个“神秘”的女人吧!让她明里暗里的敌人都郁闷去吧!
第二天,夏夏觉得身体尚可,再次造访了15楼,径直来到了端木的办公室。虽然这间办公室已经空置了一个多月,他的主人再也不会回来,但里面还是一尘不染。
“夏总,您要在这里办公吗?”程楠站在门口,茫然地问。
“这里是你打扫的?”夏夏忧伤地看着程楠。
“嗯。”程楠静默地点了点头,“我总觉得端木总裁还会回来。”
“希望你的预感是准确的。”夏夏鼻子一酸,“什么都不用动,我以后就在这里办公。当然,我不可能像端木那样一直呆在这里,有重要的文件和事情到33楼找我。”
随后,夏夏踱到了法务总监的办公室,冯临被孤岛揍过一拳的脸已经消肿,看到总裁站在门口,冯临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说:“夏总早!”
“过来聊聊。”夏夏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冯临的办公室。
“夏总请坐。”冯临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
“把门关上。”夏夏做出指示。等冯临把门关好之后,夏夏说道,“上次视频会议的时候,我看到你受伤了,当时也不方便问,现在已经好了吧?”
冯临有些尴尬地笑笑:“我那天开车毛毛躁躁的,差点撞到总裁的一位朋友,孤岛先生当时发火打了我,事后程空先生和我说是发生了一些误会。”
夏夏微笑颔首,这确实是个十分诚实的男人。
“夏总,请代我向您的朋友表示一下歉意吧!那天她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人很虚弱。”冯临这样说道,那个bō_bō头女子当时晕倒在他的面前,但他并没有认出那个女子就是眼前的这位。
“好。”夏夏说明了来意,“我来是想问问你,当时端木总裁立遗嘱的情形……”她努力令自己看上去平静,但她的声音还是带出了微微的颤抖。
冯临也算是个有阅历的男人,看得出眼前这个女人是在硬撑,果然,她对端木霖丰有着很深的感情,这样才不枉费端木霖丰对她的一片心意。冯临轻轻地叹了口气,打开了回忆的闸门:“那天,端木总裁来找我,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提出要立遗嘱,还是令我吃了一惊。当时我并不知道后来婚礼上会发生那种事,我也不在现场,后来听在场的同事讲了婚礼的情形。”
发现自己跑了题,冯临连忙拉回了正轨:“端木总裁当时的神色虽然凝重,但是人很平静,他说,我记录,看得出他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口述完遗嘱之后,我问了他一句:‘总裁,您的受益人知道这个决定吗?’端木总裁摇了摇头说:‘我怎么敢告诉她呢?’”
冯临虽然很有辩才,但并不是个讲故事的高手,他言简意赅地说完了当时的情况,而这时,刚才还故作镇定的夏夏已经哭成了泪人。
冯临连忙起身,把纸巾盒递给夏夏,总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崩溃恸哭,这算是怎么回事呢?要是让别的同事看见,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流言蜚语!他毕竟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冯律师,你那天到葬礼上宣布端木的遗嘱,需要很大的勇气……”夏夏哽咽着说。
“我是一个律师,那是我的本分。”冯临沉声说道,“夏总,说实话,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永远也不愿意去做宣布遗嘱这件事,端木总裁是我非常敬重的人,我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你这样做,触动了其他人的利益,是有风险的。”夏夏泪盈盈地说。
“我知道,我的妻儿都在澳洲,我一个人在云都生活工作,怕什么呢?”冯临坦然地说,“如果我不能把端木总裁的遗愿昭告天下,我怎么对得起端木总裁对我的栽培和信任?”
“谢谢你!我会给你发一笔奖金,你不必在意数目,我必须表达对你的感谢。”夏夏诚恳地说,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一次性给冯临30万美元的奖励。在端木奶奶气势汹汹想要夺权的情况下,冯临可以选择将端木的遗嘱隐瞒不发,但他还是正直地履行了责任,这样一个忠诚的下属,夏夏必须给他重奖。
“多谢总裁!”冯临犹豫了片刻,他原本不打算把那件自己也不确定的事情说出来,而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夏总,我有一个很不寻常的发现,有必要对您汇报一下。”
“什么发现?”夏夏刚刚擦干了眼泪,眼圈还是红的。
“前几天,我送一个生病的女同事回家,她住在城西的一个城中村里。我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很像端木总裁的男人在过马路,他看上去很脏很邋遢,整个人也显得茫然无神,很冷的天只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棉衣,他虽然没有端木总裁的精气神,但样貌确实和他有八分像!我在过了红绿灯路口之后赶快把车停下,可是却没有找到那个人,不知道他穿到哪一条小路去了……”冯临眉头深锁地叙述着,“我和端木总裁共事多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