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被安排在汇聚单身男女的主桌,孤岛、麦洁、末雪、江泓、小九、李谆也都在这一桌。端木原本也应该在这一桌的,但是为了不让大家尴尬,就把他安排到了程空至亲所在的那桌。
孤岛坐在主桌,显得很不自在:“人家主桌一般都坐小年轻,我和麦子坐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有心整蛊我们吗?程空这家伙……”
麦洁倒是想得很开:“都说坐了主桌能得到祝福,搞不好就能脱单了呢?”
“肖海浪今天没来啊!”孤岛很不厚道地说。
但他紧接着就咧起了嘴,因为麦洁狠狠地拧了他胳膊一记,还瞪着他说:“你要是有个绰号,就应该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们俩一斗嘴,就将这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江泓坐在夏夏身边,关切地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端木真他-妈不是东西!”
“我不怪他。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没了就是没了。多少如胶似漆的恋人一分了手,就像仇人似的。”夏夏这样安慰自己。
“我怎么觉得就像从来不认识他似的。”江泓发出喟叹。
“连你都这么说……”夏夏苦笑一记,“我一直觉得,如果你是女的,你和端木肯定会在一起,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靠!为什么就不能他是女的?”江泓又暴了句粗口。
“你们俩就没有一句正经的!”末雪听不下去了,“就像两个失了宠的妃子似的!”
“这个比喻好,就让我们给你合唱一曲《深宫怨》!”江泓开怀地笑了。
18点18分,婚礼准时开始,初晴的父亲将女儿交给了程空,一对新人在舞台上交换戒指、喝交杯酒、甜蜜亲吻、介绍恋爱经过。
程空一向不善言辞,于是发言的机会就留给了22岁息影的初晴,她动情地说:“我第一次见到程空,他救了我的命,当时我就觉得:这个男人好帅啊!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爱上他了,他又救了我的命,当时我就觉得:反正无以为报,必须以身相许!”
在宾客的哄堂大笑中,初晴红着脸说:“非常感谢老公程空对我的宠爱和保护,非常感谢婆婆、小姑对我的接纳和包容,我还要特别感谢我的闺蜜夏清尘,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程空,你是我们的红娘,其实,红娘还有个说法叫媒婆!”
夏夏笑得前仰后合,眼中却已经泪光点点。初晴、末雪、小九——夏夏的好闺蜜们都已经寻到了好归宿,可她呢?她和她深爱的男人就在一个屋檐下,却已经形同陌路。
初晴把扔新娘捧花的环节给简略了,她直接走下台来,把捧花送到了夏夏的眼前,“夏夏,希望你能心想事成。”初晴道出了最朴素、也最难实现的祝福。
夏夏笑着接过捧花,说了声“谢谢”,与她的好姐妹深情相拥。
新郎新娘给大家敬酒,宾客们开始大吃大喝。夏夏为初晴和程空开心,为自己伤心,无论谁来敬酒,她都十分潇洒地“一口闷”。连续闷了二十几大杯红酒之后,任凭她的酒量再好,也已经有点头晕。她走上了穹顶大厅旁边的欧式露台,一吹到风,酒更上头,整个人轻飘飘的。
突然,她身后的玻璃门被推开了,随后,她闻到了熟悉的木槿花香气。
夏夏侧过头,端木就像她一样靠在露台的栏杆上,目光望向无边的夜色。
“这位先生,你影响到我呼吸新鲜空气了!”夏夏平静地说。
“是吗?对不起。”端木向远处挪了半米。
听到他说“对不起”的那一刻,夏夏心尖一颤,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夏夏陷入沉默,端木注视着她迷茫的侧颜,认真问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啊?”夏夏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如果她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她应该会很享受这种暧昧的气氛,可在经历了过去的种种之后,她竟然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清尘,我对不起你。”端木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道歉。
“为什么说对不起?”夏夏更疑惑了,眩晕又加重了几分。
“为过去两个月发生的所有事。”端木的凤眸之中闪动着泪光,“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夏夏觉得自己之前是个死人,现在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还不能说。”端木给她浇了一瓢冷水,“反正你相信我就好。”
“那天晚上……医院里……你来过?”夏夏试探着问。
“来过,你果然听见了。”端木没有否认。
夏夏长出了一口气,原来,那不是幻觉,原来,她这两个月来所承受的大多数痛苦,都是因为她以为那只是个梦。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对清醒的她道出实情呢?
“我试着去相信你,可你相信过我吗?”果然,夏夏给出了犀利的反击。
“我错了,我误会了你,我以为你和简韬……”端木没有再说下去。
“你果然是在吃醋,你吃醋的样子很可恶!”夏夏毫不客气地说。她不得不承认,苏智谦和孤岛确实很了解端木,知道他很介意夏夏有没有在为他守身如玉。
“清尘,我很怕你会爱上别人。”端木一脸凝重地看着她。
“那你呢?你已经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夏夏面无表情地说。
“时间会证明一切。”端木说出了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夏夏定定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说:“总裁,有空和我谈谈合同吗?为什么公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