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知道你支持我。我对你是没的说吧,有时脾气有点急,但多数是让着你的。但是咱妈这态度,她还是老封建,总盼着要个孙子,你从菲菲和咱外甥的待遇上就看出来吧?让她照顾菲菲,她总是不太情愿,让她照顾外甥小杰,她跑得比谁都快。”
这一点庄晓静深有同感:“可不是吗?她照看小杰,乐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都要把心掏出来的样子,那才叫尽心尽力呢。可要是一看咱们闺女,她老人家就不是这里难受就是那里不舒服,我都觉得她是找理由推脱,不瞒你说,我也能看得出来。”
“我也知道,她是想孙子呢。不如咱们再给她生一个,冒险一次,即使不是孙子,她也死心了。”
看张明路说得头头是道,庄晓静真是觉得他异想天开:“你有钱交罚款吗?超生?你真敢想。咱家这穷样,你做梦吧。”
张明路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想还不行啊?想又不犯法。”
“那你就胡思乱想吧。”庄晓静关尚了*头灯。
灯是关上了,张明路的话匣子却关不上:“我还没说完,咱们可以找个不罚款的方法。比如,比如让祝家抱养咱们的菲菲?”
“张明路?!你还是人吗?还有人味儿吗?”
想不到张明路有这种想法?竟然要送掉自己的亲女儿?庄晓静忽然提高的声音和这么激烈的反应吓了张明路一跳。
张明路开了灯,赶紧陪着笑脸解释:“你听我说完再急也不迟。咱们这是互相帮忙,不是吗?各取所需?”
“取你个头啊?你现在给我滚出去。”庄晓静一边说一边怒气冲冲地往*下推他。张明路也不是吃素的,他拼命用力占据着*上的一个位置:“你干吗?有话好好说?”
“能好好说吗?你见过出卖自己女儿的爸爸吗?难怪你这几天这么热情呢?隔三岔五地给我上政治课,原来是给我洗脑呢?张明路啊张明路,我一直觉得你是老实人,没想到还存着这心思?你配做父亲吗?赶紧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但是男从毕竟力气大,庄晓静推不动他,只好愤然起身,抱起一个毛毯,几步就冲了出去。
隔壁的菲菲依然在安静地甜睡着,全然不知自己身处的危险,不知父母的“战争”。庄晓静怕惊醒了女儿,走进去看了看,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晰,但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闻得到身上那种特有的清香。闻到女儿的味道,庄晓静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她赶紧走了出去。庄晓静的这*辗转反侧,气得总想摔点东西出气,如果不是怕女儿害怕,她连张明路也要暴打一番,他还是人吗?居然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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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然打电话约庄晓静的时候,明显听出她声音的低落,庄晓静说有点感冒,不想出门,也不让顾欣然过来看,怕传染了不好。说等她合适了,就会给顾欣然打电话。
这唯一一个亲人好友,还不能时时在自己身边,顾欣然更觉得失落。既然庄晓静身体不适,也不能继续烦她,顾欣然心里还是存了小小的疑问,也许是吵架了吧?每次吵架,庄晓静的声音多是这样,没有力气的样子,不过,既然她这样托辞,顾欣然也不揭穿她。
毕竟,两口子的事,别人还是没有打破砂锅的权利。
顾欣然最近感觉自己有些抑郁了,和庄晓静不能常聚,不能心里话就没地方说,她又处在老公和婆婆的双重压力下,一个不停地让她参加宴席,一个催着她生孩子,这段时间她连笑容都稀少和勉强了。老公的态度明显不好,到底因为什么,他也没明说,但顾欣然已经感觉到了。
更可怕的还是婆婆。前天去婆婆家吃饭,她主动去帮婆婆干活,切了一根黄瓜,让祝妈妈惊叫了起来:“天啊,天啊,你快放下?”顾欣然吓了一跳,到底哪里又做错了?祝妈妈一下夺过她手里的半根黄瓜:“难怪小伟越来越瘦了,你就做这样的饭菜给他吃啊?”
顾欣然抿了下嘴,祝晓伟结婚之后都胖了十几斤了,哪里亏待了他?但她不敢说出来。看祝妈妈没好气地拍黄瓜:“你切成那样怎么吃?没吃过,你还没见过吗?真是笨到家了。”
“我知道了,我来吧。”顾欣然去拿祝妈妈手里的刀,祝妈妈斜了她一眼,把刀递给了她。顾欣然又拿了一根完整的黄瓜,把它放好,然后用力拍下去,效果还好,她正自我满意着,一眼撇见婆婆横眉冷目地瞪着她,她不知所以,赶紧解释:“是拍的,按您教的方法!”
“你这是拍黄瓜?还是拍我?真服了你了,我就说了你一句,你就把我当成黄瓜拍?”
“妈,我没有,我明明是拍的黄瓜啊!”顾欣然有些不知所以。
“哼!”祝妈妈冷笑一声:“听话听下音儿,你这动静我还听不出来?拍个黄瓜需要这么大的力气和动静吗?”
“你起来起来。”祝妈妈一边推开顾欣然一边埋怨:“我是哪辈子欠了你的,还以为娶了儿媳妇就能享清福呢。”
顾欣然尴尬地站在一边,一时不知所措。祝妈妈头也不抬地嚷着:“你是不是真笨啊?这里干不了,你不会去摆餐具啊?这就是我儿子给我找的好儿媳啊?干活不行,生孩子也不行,就是会让我生气!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啊?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来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