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舒窈正在殿内坐着,忽见东宫一个侍女进来,“太子殿下病了,姑娘前去看看吧。”
她忙放下手中的书卷,“太子为什么忽然病倒了?”
“昨天下午给姑娘送汤时,在雨中站了很久,淋湿了身子,晚间便发起烧来了。”宫女垂首答道。
“昨天下午?”沈舒窈喃喃自语,“我到库房取了茶叶回来,正巧遇到了晰王,他一定是在后面看到了。”
她思索了一下,“我与殿下并未成亲,来往多有不便,他有太子妃在跟前伺候就够了。”
“陆夫人也倒病了,太子妃娘娘回家去了。”宫女说道,语气中有些愤慨之意。
沈舒窈内心也有些过意不去,便起身收拾了一下,往东宫去了。
进了东宫,抬头望着那座琼楼玉宇的宫殿,望着殿内那张金光闪闪的宝座,内心只有心酸感叹。
慕容璎躺在床上,原本对她满腔怒气,既然已经答应了出嫁,为什么又跟他藕断丝连?如果做不到,又何必拿话来骗他?
暴躁郁闷间,忽见沈舒窈走了进来,一颗心霎时又化成了明朗晴空。
因为天热,薄薄的绸子拢在身上,走在微风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含笑看她,她的眉角描着斜红,低头莞尔,有种介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别致神韵。
沈舒窈到床前来行礼,慕容璎忙坐起身子,伸手搀起她,“我叫人去请你,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在床边坐下,“殿下宣召,我怎么敢不来?不过平日闲着也无事,既然太子妃不在,我今天就在这里照顾殿下吧。”
慕容璎心头暗喜,静静地抓住她的手,越发觉出与陆绾的不同。
静若清池,动如涟漪,世上再难找出她这种完美性情的女子。
沈舒窈望着他道:“殿下当以国事为重,我在宫里好好的,殿下不必记挂我。要真的有东西送来,打发宫人就可以了,何必自己亲自来一趟?”
慕容璎想起雨巷中的一幕,心尖又疼痛,心底涌起悲凉,还有压抑隐已久的怨怒。
那天晚上如果没有犹豫地占有了她,现在她是不是会安分一点?
想到这里,他将殿里的人都支了出去,沈舒窈愣愣地还没有醒神,便被他拖抱到床上,接着重重幔帘垂落下来。
沈舒窈瞠目结舌,“殿下这是……”
慕容璎早已不见了一丝病容,将她压在身下,没有回答她的话,绵密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一面吻她,一面动手解她的腰结。只是太急,越急越不得法。那红缨绳有意和他作对,任凭他怎么努力都解不开。
他火气上来了,抓着她的右衽奋力一撕,裂帛的脆响下是她如玉的身体。鲜焕的,在朦胧的日光下也白得耀眼。
沈舒窈简直无法理解,这算什么?竟是要动强似的!
她感到耻辱和恐惧,他在她耳边喘息,如果穿着衣服时还可以伪装,那现在就只剩赤\/裸裸的排斥甚至厌恶。
她不喜欢他狂暴的气息,不喜欢他不知轻重的落手,他抚摸她的时候也让她觉得疼痛。
他一直是斯文人模样,一下子便成了野兽,她害怕也无处躲藏,无法呼救。
陆绾不在宫中,除了皇帝,宫中还有谁敢直闯入太子的寝殿?
“舒窈……”他说,“你看。”
她战战兢兢睁开眼,看见他扭曲的五官上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狂喜。
他的两手扣住她胸前,使劲的揉\/捏,边捏边让她看,“多美,像花一样……”
他在她身上肆虐,她吃痛不住蜷缩起来,扳他的手告饶,“我疼啊……别这样……”
慕容璎血红着一双眼,她的呜咽更令他兴奋。俯身去舔shi,啮咬,怎么高兴怎么来。
沈舒窈破碎的哭声从胸腔里迸发出来,他置若罔闻。
复挪过去撕她的下裳,丹碧纱纹裙下是两条光致的大腿,匀称修长,比他以往看过的都美。
他深吸口气,一刻都等不及了,单手挤进去,游走在那峰尖谷底。
沈舒窈陷进无边的绝望里,他和平时判若两人。大约是慕容琤回来的关系,慌乱忧伤间,神识都泯灭了,癫狂得叫人心惊。
她扭着身子要躲避,他的手像铁钳,几乎要把她的骨骼捏碎。
她怕得连心都在打颤,眼睛里罩着泪水,什么都看不清,没人来帮她,她逃不脱,挣扎抵抗的身子慢慢瘫软下来。
慕容璎见她忽然间安静下来,也好似惊醒过来,望着她满脸的泪痕,慢慢地翻身坐起。
将她凌乱的衫裙拉上来,满眼狼狈,“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又冲门外叫来两个宫女,帮她穿戴好,搀扶着送她回去了。
沈舒窈回到殿内,呆愣愣的发抖,抖得站都站不稳了,颓然瘫倒在床上,沉沉地闭上眼,噩梦总算结束了。
苏若颦听到动静,从西面的殿室走了过来,望着她的模样惊问,“怎么去了一趟东宫,弄成了这样?”
又望着她涣散失神的目光,忽然明白过来,“难道是太子对你……”
沈舒窈虚弱地道:“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一下子情绪失控,不要告诉晰王,我更害怕他。”
“我明白。”苏若颦俯下身,见她的颈上手腕上都有伤痕,说道:“只是你与太子迟早要做夫妻,到了这个时候,何必跟他硬拼?”
沈舒窈呆愣了一会,颓然道:“我确实有着听从命运的心态,可真到了这一刻,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