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随着东宫太监,满怀忐忑地来到流曲阁。

这是一所位于花园一角,清幽偏僻的阁楼,四面花窗,里面的人能看到园中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却无法一览内景。

太监领着她到楼前就离开了,沈舒窈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屋中的花梨桌上,设着丰盛的酒宴,慕容璎坐在那里,依然温煦文雅,可总觉得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沈舒窈困惑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殿下为什么请我吃饭?”

他微笑着道:“你真的不记得这个日子了吗?三年前的这天,你从晰王府离开,从此恢复自由,重新诠释生命的意义。这样重要的日子,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沈舒窈脚底踉跄了一下,捂着胸口,满眼惊诧地望着慕容璎。

她怎么会忘了,三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夜,她几乎流尽了所有的血,历经了一场彻骨的丧子之痛,之后不久,他们就分开了。

“这个日子,真的值得庆贺吗?”她的声音虚弱而飘缈。

慕容璎平静地道:“当然,如果你没有离开,怎么会遇到慎王与羡王,他们怎么会死?然后,我怎么会坐到这个东宫之位,你又怎么能成为我的妃子呢?”

沈舒窈怔怔地望着他,昔日那双明澈的双眼,似乎注入了一些不明来历的东西,让人看不破猜不透。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叹息着问,“他人都死了,我有没有跟他和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慕容璎眼光跳动了一下,她竟然还想掩饰,不过他也不想揭穿。

放缓了语气,“舒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因为你当初的离开,才造成了我们今日的缘份,对于我来说,这个日子真的很特殊。”

目光凝视着她,“如果你后悔当初的决定,你就离开吧,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觉得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就留下来喝一杯酒。”

沈舒窈僵立在那里,慕容璎也眼晴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最后,沈舒窈坐了下来,“无论是什么事,我做过了就不会后悔,目光只会往前看,不会再回头。”

慕容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执起酒壶,为她倒了一杯酒。

沈舒窈虽觉得他神色不对劲,可也没往深里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了。

然后目光清冷地望了他一眼,站起身,准备向门外走去。

可刚走了几步,就感到一阵头昏目眩,全身发热,屋中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她情知不妙,自己可能中了mí_yào,轩头望着慕容璎,惊惧不已,可此时一切都晚了,身子一软,就要向地上倒去。

慕容璎忙过来扶住了她,将她抱在怀中,往屏风后的锦榻上走去。

她将沈舒窈放在榻上,酡红的双颊,散乱的青丝,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他再也控制不住,俯下身去,疯狂地吻着她,脑海中闪过她与慕容琤在一起的情景,情动中夹杂着几丝怒意,动作变得越发急切而粗重。

如果今夜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一定无颜再去面对慕容琤了,慕容琤也不会再来纠缠她了吧。

当然这么美丽精致的尤物,自己也早已心动不已,只是为了征服她的心,才耐着性子等待。可是现在他真正明白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在情,欲与仇恨的双重催动下,慕容璎双脸潮红,眼中燃起了炙烈的火焰,与往常温雅斯文的模样判若两人。

屋子内一片寂静,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与沈舒窈痛苦而又焦燥的呓语声。灯光照透过丝屏,融融地照在榻上,一派风月无边。

慕容璎望着身底下像花一般绽放的女人,回复到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东宫太子高高在上的满足与骄傲。

他是这座宫廷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荣最有权势的人,宠幸了一个喜欢的女人,又有谁会指责?何况她原本就快成为她的妃子了。

他颤抖着伸手,去拉她腰间的丝带,从初见到现在,三年的渴望就要在这一刻得到释放了。

沈舒窈在药物的催动下,双眼迷离,望着眼前的面容,还是模糊地认得出他是谁。

嘴中咕哝:“好美的天灯,好美的萤火虫,你说是不是每一颗星星都是人的灵魂,每一只萤火虫,都是花草的轮回?”

慕容璎的手骤然僵在那里,昏乱的脑子渐渐冷静下来。

他怎么会忘了,孤独地站在林中,她轻轻地走过来,安慰着自己那颗从小失去母爱,饱受伤痛的心。

怎么会忘了,她为自己解除了体内肆意侵袭的毒性,寒风凛冽的街头,她带给自己从未有过的暖意。

沈舒窈又迷离地道:“这个夏夜,我们还去放灯,看萤火虫吧?”

慕容璎面含微笑,“好,不过你现在喝醉了,只能改天了。”

他毅然坐起身来,倒了一杯凉茶饮下,体内的热气渐渐消散了。

走到榻旁,细细地帮她整理好衣裙,然后冲门外道:“来人!”

两人宫女应声走了进来,慕容璎说道:“沈姑娘喝醉了,你们将她扶回去吧。”

宫女上前,搀起沈舒窈缓缓地离开了。

黄骢走了进来,打量着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没有办成,“殿下怎么了?”

慕容璎抚摸着榻上的锦褥,那上面似乎还留着她的温香,他伤感而沙哑地道:“我不愿用这种方式伤害她,还是愿意等。”

沈舒窈一觉醒来时,天已亮了,愣怔了一会,忽然想起昨


状态提示:第383章 最初美好--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