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倚在树干旁边,借着隐隐的月光,唐月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自己脸还嗷嗷惨叫的白衣男子,眉头微蹙着,
看着这个人的着装,应该是天玄山的人,门徒么?
新入山的门徒她都见过,难不成这个人是内门弟子。
不无这个可能。
可他为什么要操控傀儡吓自己。
而此时,蹲在地上白衣男子噌的一声站起身,由于方才那一跤脸部着地,一张脸别提有多么的‘血肉模糊’。
说是血肉模糊也有些过了,反正唐月看着面前一张血脸的男子,莫名的想笑。
“爷要是破了相了,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白衣男子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唐月。
血还不停的从脸上滴落下来,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侵染了白衣,那样子比厉鬼还恐怖几分。
唐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白衣男子,鄙视的冷笑一声,缓缓的开口说了三个字。
“切,有病。”
自己操纵和傀儡吓人未遂,反而把自己把自己摔伤,蠢的人她见过,可这么蠢得人倒是十年难得一见。
如今这人反过来倒打一耙,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吧。
“你那是啥眼神,我告诉你,爷我身手不凡上得了天入地了地,今天是第一次失手,爷我寻常厉害的很。”
白衣男子见唐月满眼讥讽不削的神情,自尊心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就是想吓唬吓唬新入山的小门徒,谁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他堂堂天玄宗十四师叔重曦竟然被一个刚入门的小丫头鄙视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听着白衣男子自吹自擂的话,唐月眼中的嘲笑之意更浓。
“上得了填入得了地?怕是魂归西天身葬墓地吧。”
“哎,我说小丫头,你怎么说话呢。”
唐月的话让重曦不乐意了,什么叫魂归西天身葬墓地。
他是天玄山十四师叔,人称绝世而独立一树梨花压海棠,整个天玄山除了上尊之外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绝世奇才,玉面煞神重曦是也。
却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如此嘲笑,不行!爷得跟你说道说道。
“好歹你也得叫我一声十四师叔,作为新入山的后生,有这么和师叔说话的么,师叔我……”
白衣男子脸上一边不停的留着鲜血,还一边喋喋不休个没完,唐月甚有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她已经完全没什么心情在理会了。
只是给大哥看个伤,半路却遇到了腹黑邪君被吃干抹净占了便宜不说,又遇到了这么个神经病。
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了。
看着自称天玄山十四师叔的白衣男子依旧说个没完,唐月打了个哈欠转身欲走。
但不等唐月转身迈步离开,一只大手拍在她的肩上,试图牵制住她脚步。
秀眉微皱,在那大手袭来的之际,唐月抓住重曦伸过来的大手,狠狠一记过肩摔。
只听砰地一声,白衣男子以完美的弧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爷的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