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叫蓝调的酒吧里,旋转七彩灯闪烁迷离,吵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洒的味道,看着眼前晃动走过的男男女女,苏童童揣着紧张不安的心步步紧跟在表姐朱茉莉身后。
她在想什么时候才下班啊,她肚子好饿。
她来自农村,虽不至于鸟不拉屎,但见识到真实的楼层林立,轿车商场什么的还是到了县城读初中以后。要不是为了攒学费继续上高中,妈妈才不会在农忙的时候放她这个劳动力跟表姐出来打暑假工呢。初中毕业的表姐早早出来打工了,在a市摸索多年的她有一套自己的生存之道,她说要是想尽快赚到钱就要在边缘线上捞。
表姐说在酒吧里做服务员工资很可观,更重要的是有小费。当时她就犹疑,表姐就劝她‘没事,谁说在酒吧工作就是坏女孩了,那可是正当酒吧高档的很呢,就你这模样也安全的很,况且还化上浓妆谁还认识你,我是你亲表姐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就这样苏童童这颗纯情的小白菜就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苏童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进来了,酒吧是在招兼职,表姐报大了她两岁的年龄,动用了一些关系,她就进来了。在这之前她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连暑假工也没打过,据说酒吧的服务员是要培训的,表姐却是给她来了个培训速成,在家里不间隙地整整练了两天后,ok上岗。
好在她的脑袋还够使,要不然一连串的洒水价格单,只要看就能把人看晕,甭说是背了。
苏童童托着托盘,把酒水拿到大厅里一个角落里的客人桌上,“先生,您要的xx酒,请慢用。”说完轻鞠身完成准备退下,这个看着蛮有绅士风度的中年男人,却是叫住她,“小姑娘,看起来很面生呢,是新来的?”
“是的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退下了。”苏童童面带微笑地转身轻点头,正要走,却被中年男人同桌的平头男人拉住了,“别走那么快嘛,怕我们吃了你不成。”
“先生,请问还什么吩咐?”苏童童停下来,耐心地询问道。
“今天我走大运了,心里高兴,请小姐喝杯酒同喜一下,怎么样?”平头男人笑看着苏童童,神情玩味。
“那就跟先生先说一声恭喜了,下面却是不好意思了,我不能喝酒,酒吧也不允许服务员喝酒,请两位先生见谅。”苏童童回答得不卑不亢。“先生能把的手先放开吗?我会叫我们经理过来陪先生喝一杯,沾沾先生的喜气。”
这个男人像是没听懂人话似的,还是没放手,他看了眼对面的中年男人,见对方看戏般的神情,这平头男人脸上顿时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来,“叫你喝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是谁,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童童哪里遇到过这样难堪,语气也透出气愤来,“先生请放手,我不会喝酒,如果还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叫经理过来。”她说着,要把手抽出来。
力气毕竟比不过成年的壮年男人,苏童童脸红脖子粗就要破罐子破摔挣扎闹开来,这时对面的中年男人伸手制止了平头男人的行为,“黄坤,不要为难人家小姑娘,这不是绅士行为哦。”
平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他甩开中年男人的手,不管不顾发起火来,从钱包掏出了几张百元大纱扔到桌上,“我就是要你喝怎么了,只要你喝完了这半杯,这小费就是你的啦。”说着脸上的表情都狰狞起来。
苏童童缩回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中年男人温声道:“小姑娘我向你给他道歉,他这人一喝高就是这样,只要顺着他就没事的了。”中年男人开一瓶新的洋酒,倒了小半杯,递给苏童童,故意压低声音跟苏童童道:“小姑娘,你看就一点点,都是浓度不高的酒,你就装装模样地喝一点给他看就行了,你就当帮帮忙好吗,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抚这个家伙好了,他之前也试过这样子在酒吧里闹事。”
苏童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之前有叮嘱过她,客人劝酒都婉拒不要喝,要是搞不定就喊经理来,可是现在这样,她是骑虎难下。
她之前没喝过酒,一点也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后会怎样。苏童童伸手接过酒杯,一口把它抿掉,一股辛辣从喉咙滑过,她忙捂住口,忍着要涌上来的酒精。放下杯子,忙要去洗手间,中年男人把桌上的钱飞快的钱塞到苏童童的手里,“这是说好给你的。”
苏童童却管不了这么多,没给他一个回应就往洗手间里跑去。
今天晚上为了赶时间,匆匆吃了个汉堡包,因为表姐喜欢吃,她之前可是没吃过呢。里面的生菜她吃不惯,吃下去没多久她就吐了个干净。
因为空腹,不知道是什么酒,很烈。这时的醉意一阵阵地往上涌,眩晕在头上一圈圈扩散开来。
苏童童站在走廊上,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到了洗手间的时候却是吐不出来,她想去找表姐。觉得眼前有很多人影晃过,她晃着身体向墙边避开来,忽地像是撞进了一个怀抱里,胸膛很硬。她还是有意识地说了声对不起,忙退开来,不想脚上三寸高跟鞋歪了下一个站立不稳,又重新跌落在那人的怀抱里撞了个满怀。那人像是深吸了一口气,胸膛也加速地起伏跳动,头上传来略显他沙哑的声音:“小姐你没事吧。”
感到对方身上传来热力,苏童童有点慌乱,她撑开身子,“没……没事。”可是话还没说完又一个不稳向旁倒去,那人眼急手快地把她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