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荆舟,我为今天做了很多准备。可能我会输,但可能我也会赢。可如果停在现在,多好的机会。你有孩子,女人,不是随手一抓?”柳正肃说着恶毒的言语,看着他的女儿。
阿芫,你真的不信,他会为了自己抛弃你吗?
“是嘛。”陆荆舟半点没有说动,“如果是这样,我又何必要长泽、胜思,我和其他人也可以生。你也说了,我可能会赢。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会输呢?”
柳正肃推了推柳屹一旁的椅子:“那就来吧。”
陆荆舟小心翼翼把孩子放回床,他吻了吻他们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还是他们相信陆荆舟。在被放回婴儿床后,兄妹俩大眼瞪小眼,安静得很,时不时闭上眼,像是困了。
坐到椅子上,他没有半点抗拒。
这让柳正肃觉得意外,不过柳正肃不愿意多想。他自有他的思量。
他绑好,还没来得及塞布条,楼上突然有了动静。柳正肃抬头一看,正式款款下楼的赵依宁:“你怎么还没走?”
赵依宁没有异样:“我洗澡洗得久了点。先生,您在做什么?”问这话时,赵依宁睁大眼睛,装作很受惊吓的模样。
柳正肃扔了布条,踹了陆荆舟膝盖:“你说啊,我在干什么。”
陆荆舟没有说,而是看向柳屹:“吃吃,别怕。”柳正肃绑的过程中,陆荆舟就跟她说小睿考试得了高分,说连翘开花了,说顾藤锁种了玫瑰等她回去欣赏。
看到柳屹听到顾藤锁时露出疑虑的光,陆荆舟就解释,顾藤锁已经不是他们的敌人,他准备送走她,重新开始。
柳屹点点头,眨眼间,滚烫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两个人绑着炸弹,她不是说话,他喋喋不休说着些琐事。这还真不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可就是如此,她觉得很暖,打从心底的暖。刚刚她也知道,他不会放开她的,永远不会。
“先生,你吓到我了。”赵依宁曼妙的身体紧紧挨着柳正肃,“不过,为了您的钱,我要跟您吻别。”
柳正肃被她的红唇迷惑,俯身吻着那抹红艳。
赵依宁一如温存时那般,手往他腰间探去。
还在缠吻,她就已经拔出他藏在身上的枪,对着他的脑门:“放了他们。”
柳正肃半点不急:“我放你走,你偏偏不走。有本事,你就开枪,砰一声。我死了,你也要坐牢。没关系,陆荆舟会保你这样一个低贱的妓、女,你不用坐牢。”
说话间,赵依宁犹豫了。
陆荆舟注意到这边动向,赶紧提醒她:“小心。”
为时已晚。
柳正肃在她慌神之际,左手拿匕首捅进她的腹部,右手弹开她手里的枪。像是很愤怒,他用力拔刀,在听到她痛呼时,他涌上快意。
赵依宁捂住源源不断涌出血的腹部,身体被剧痛吞噬,意识昏沉。
柳正肃已经疯了,开了定时炸弹,更是让门外的曾程光动手:“你们既然都想死,那就一起死。”
陆荆舟这三天,重温了各种拆弹的记忆。毕竟柳正肃不是专门的变态罪犯。炸弹是最普通的,柳正肃绑得也不急。见他疯了要同归于尽,陆荆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赵依宁当然不想死,原本她不过太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而现在,她真正和陆荆舟站在一条船上。她看到陆荆舟要拆,显然,不能惊动柳正肃。
她左手按住腹部,任血染红了手。忍着剧烈的一阵阵的痛,赵依宁从外套里又掏出把枪。也是柳正肃的,以防万一,她留了一手。
柳正肃有点颠狂,去喝水,坐在沙发上,伸手戳戳睡着了的孩子:“长泽、胜思,你看你们多幸福,爸爸妈妈外公还有个漂亮姐姐跟你一起死。”
“砰”的一声,赵依宁瞄准的就是他的右腿。和他做了这么久,她当然知道他哪里最不方便。她受伤体力不支,瞄得也不准,阴错阳差,也打中了。
柳正肃彻底怒了,拖着腿想要动,却发现,他的右腿彻底失去知觉。他拔枪,瞄准赵依宁,她有所防备,而且真的很爱惜生命,滚到沙发后,暂时躲避枪林弹雨。
这点时间,陆荆舟拆了自己的炸弹,再给柳屹松绑。
柳正肃发现陆荆舟自由了,要拆弹,枪口对准陆荆舟,没有说话,噼噼啪啪就扫过去。
陆荆舟连人带椅子闪躲,很危险。逃的过程,他没停手。柳屹能说话,觉得眼前发生的事,已经不是疯狂能概括了。
她却只能告诫陆荆舟:“大叔,小心!”
赵依宁整个人都晕过去,快死了。趁着战火蔓延到陆荆舟身上,她要逃出去。她艰难起身,走到门口,门是锁住的。她开了锁却不能出去,用枪也打不开。她正急得团团转,门外忽然有剧烈的撞击声。
赵依宁看到了希望,闪开。
一分钟不到,门就被撞开了。是江时延和顾藤锁,赵依宁很虚弱了:“带我去医院。”
是卢恒带走的她,她出去才发现房子外沿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曾程光已经被绑起来了。应该是放火过程中,被制服了吧。
呵,这生产变态的房子。好在,我走了。
赵依宁如此一想,彻底昏厥过去。
顾藤锁歪着脑袋,问江时延:“我的担心,是对的吧?”
江时延面对顾藤锁十分不自然:“老大有他的考虑,嫂子和孩子的命,让他不愿意冒险。”江时延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