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连忙宝贝似的将手骨捡了起来收进自己怀里。
我勒个乖乖不是吧,难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状若不经意的问道:“这是谁的手骨?”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妥妥的绕过了这个话题。反问我:“你不怕吗?”
小样,她我都不怕,我还怕什么手骨啊,想当初崔毅那个大脑门儿的鼓楼架子拉耸在我眼前的时候那我也没眨过眼啊。
摇摇头,想岔开话题没门儿!
“这是你的吗?”
她从袖子里拿出那节长长的手骨,确实是一臂之长,望了望她宽大的袖摆,丫也不知道她怎么塞进去的。
她仔细的擦拭着手骨的每一寸,视若珍宝,“我找到它的时候,它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所以我把它藏了起来,我在想我要等的那个人会不会回来找它,然后找到我,可是等了那么多年。我就知道也许我等不到我想要等的那个人了。”
我低头不说话,如果真的是葛大勇的话,那么他确实是想找它,却不能亲自出来找它。
不过,如果真的是葛大勇,那我面前这货就是他娘子,她为啥为什么会成了厉鬼?
跟她选择忘记那段事情有关?
想了想,我顿了一顿但还是开口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试试能不能从她那里拿回那一截手骨不是吗。
“那个你先听我说。”咳嗽一声,我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什么?”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眸光干净的像孝。
“我跟你说一件事儿啊,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先定定心。“我认识一个人,不对,是一个冤魂,他被关在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可以让他去投胎,可是因为他的尸身不完整,所以要我来帮他去找,而他就缺了像这样的一个手臂。”指了指她手中的手骨。
她一见,连忙将手骨往自己怀里缩了缩,“这是我相公的。”
见她一点没意识到,所以我顿了一顿,心一横还是开口:“所以我说的那个人可能是你相公,我掉到这里还断了腿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为了帮他来找那节手骨。”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将那截手骨抱的愈发的紧。
盯着她的双眼,我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他死前赚了些银子,准备去珍宝铺子给他娘子打一支银簪,出铺子的时候被人给盯上,出城后被人从背后一棍子敲晕,分尸丢在了各个地方,后来有认识的人看见,找到了他的尸身,却独独缺了一只手臂,导致他到了一个可以让他投胎的地方,却久久不能投胎。”
却见她低头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嘴里喃喃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猛的抬头朝着我狰狞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所以你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相公,如果你只是想拿走它呢。”
丫的,喷了我一脸的哈喇子,怎么就忘记了她丫是只鬼呢。
还有,我没事儿拿截手骨干啥,拿回去熬汤呢,难不成葛大勇杀猪杀多了自己的手也变成了猪蹄儿啊。
“我可以告诉你,我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非得逼我出大招呢。
她一听,倒是平静了下来,但是却一脸迟疑,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葛大勇,那么她会想起什么,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本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轻轻开了口,语带妥协:“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我有些惊愕,照她所说,她忘了之前的事是因为不愿意想起,那么,如果让她再想起来好吗?
“他对我很重要,我却忘了他很久很久,而我也忘了当初我为什么想要选择忘记,后来我想要想起却发现我怎样都找不到一个让我想起的契机。”她轻轻说着,手抚上那节莹莹白骨,干枯的指节与自己五指相扣。
可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作死呢,丫要是想起来后又后悔想起来了呢。
“万一你要后悔想起来了咋办。”
“可是也许不是他呢,也许我想不起来呢,如果真的是他却因为我不愿意去想起而让他一生关在那个地方那么我没有消散的一天都会活在愧疚里。”
她这么说我想想好像也是对的。
心中思量了几番,还是开口了。
“葛大勇,他叫葛大勇,是个屠夫,杀猪的。”
要真是葛大勇那我也纳闷儿了,这女鬼长的跟我家宝儿似的,贼可爱了,怎么就嫁给一个杀猪的,好像还挺相爱的。低阵有亡。
她一听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直直的看着地上的红灯笼,我拿手如何在她眼前晃动都她都没有眨眼,也没有任何反应。
等的我都要睡着了以后,怀中一重,却是她站起来将那截手骨放进了我怀里,措手不及差点没被我一把给扔了,才反应过来,抱的紧紧的,怎么着这也是靠我自己的。
我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手捧着面颊背对着我说:“那天我从药铺出来后,正好看到他进了珍宝铺子,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先他回了家做好饭菜等他回来,我想告诉他,大夫说我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他快当爹了。”
“后来进来了两个人,是我跟大勇在搬到这里之前的邻居兄弟,曾经对我有不轨之心被大勇给揍了一顿后,大勇就带着我离开了,那天他们却告诉我大勇再也回不来了,我不信跟他们争论,谁知道他们将我给.孩子当场就没了,他们也怕我去状告官府,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将我吊在了房檐上,在我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