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被腹中的抗议声叫醒,睡归睡,还是得吃饱了再睡。
可是房间内空无一人,身上仅有xiè_yī,想起来计诗仁说的那句我昏迷了半个月,闹钟一阵混乱,冤域是个什么鬼,别告诉我那又只是个梦。
掀开被子,欲起身。
随着我的动作,衣内传来一阵纸张的窸窣声,腹部也接触到一个不同与于丝绸的粗糙触感。
突然感觉很无语。
做了一个猥琐的动作,从肚兜内掏出几张宣纸,为首的一张第一个就写着,商月,苏州商家,死于三十年前,死前尸体在悠南山下被焚毁的庄井内。
那个长相清秀猥琐有余的哈喇子妞果然不是假的。
门婆说我睡一觉就醒来,计诗仁说我昏迷了半个月,那么我进了冤域的是魂还是身子,总之这张纸的存在让我对在冤域真实的一切都不再怀疑。.
咕噜----
别想了,肚子饿的时候压根儿没有力气给我思考。
跳下床将脚塞进绣鞋,随手拿起枕边的衣衫套在身上,从窗口透过的光以及这房内的烛火可以断定现在必然是晚上,所以才没有人。
正准备行动,却是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进来的正是一脸温笑的计诗仁,手里端着一碗汤,见我站了起来,立马高兴道:“娘子,我给你端了一碗八宝粥来,饿了吧。”
说着热情的将粥放到桌子上,然后将桌椅拉开,过来将我扶到凳子上。
不对,就算是大夫都不可能算准我什么时候醒来,这货,不对,好像哪里都很怪,一切奇怪的事情都是从跟他定亲以后,我丫不会嫁了个鬼吧。
想到此,没有动桌上的八宝粥,而是冷冷的看着计诗仁。
计诗仁显然被我的表情给怔住了,也肃起脸色,“娘子怎么了,你不喜欢吗,我还蹲了银耳莲子汤,我给你换一碗?”
会是域主的恶作剧吗,但是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又不像,伸手将八宝粥移到自己面前,用勺子轻抿一口,嗯,味道还好。
随意的开口道:“相公,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却是计诗仁眼角弯弯,眯了起来松了口气:“娘子是说这个啊,我每天晚上每过一个时辰都会端一碗粥过来,就是怕你随时醒了饿了,因为这个时候丫鬟们都去睡了,你若是饿了也找不到人给你弄吃的。”
是嘛,一副好好相公的样子。
先吃完,吃饱了才有力气询问。
“对了,娘子,珠儿照顾你不利,害的你掉进湖里,昏迷了好几天,所以我已经把她给打发走了,刚好换上给你新招的贴身丫鬟,叫果儿。”计诗仁人畜无害的笑脸更是让我觉得一阵冷汗在身后。
珠儿推下我之后,我看到的是一个若影若现的黑影在我身后,并没有看到珠儿。我回来之后是应该要找珠儿的,珠儿却被他给换掉了,越来越可疑了。
边喝着八宝粥边看着计诗仁,这家伙眼神真挚诚恳,要真是的他的话那也装的太像了,这货要是去演戏,指不定比沽县的当家花旦梅生还利索呢。
可是又想想万一他要真是那啥域主,我要是还不揭穿的话那我不就是引狼入室吗,怎么着他不自己去给人挖坟,非要让我去。
重重的将喝的干净的碗放下,嘴里小声道:“冤域。”不大不小,但是一定足够他听到的声音。
果然,计诗仁立马睁大眼睛,我一看,这货,露陷了吧,哈哈哈哈哈,我扈离非真是太机智了。
“娘子你身子才大好,想洗鸳鸯浴等下次吧,我身子凉你要再得风寒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