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她就是乘此机会,将准备好的毒药扔进了花瓶里。”童心兰说道。
这时候戒色大师已经将剩余几个丫鬟的脉象都检测了一遍,她们都没有郭羡蓉接触毒气的时间长,所以并不严重,中毒都不深,他只需要按照刚才的方子给她们配置一份一样的解药便可,因此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听到童心兰这么说,其他人甚是疑惑,朱嬷嬷问道,“戒色大师,什么毒药那么厉害?不仅毒害了夫人,连我们也中了毒,咱们也没有喝这花瓶里面的水啊。”
在朱嬷嬷看来对于这些更加精通的自然是刚才配制了解药的戒色大师,因此没有询问童心兰,在她眼中,大小姐的确聪慧,能够找到这里可能是受到了菩萨的指引,但是肯定不知道其他的情况了,自然询问的对象就是戒色大师了。
戒色用手指沾了沾液体,说道,“贫僧已经解了这个毒,这个毒的确罕见,却也不是那么难破解,此毒遇水便会反应,放出毒气,那毒气则从水中窜出,呆在屋中的人呼吸之间,自然便会吸入毒气。”
“而那毒药之所以没有在那恶人投入水中的时候就发生反应,让大家察觉到,而是等到夜半三更的时候,才发生释放了气体,让郭夫人中毒,是因为那恶人在毒药外面裹了一层糯米衣。”
“那糯米衣便是我们平时买糖的时候,店家害怕一粒粒的糖会黏在一起,所裹在糖外的那一层入口即化的透明膜,我想那恶人定然是制作了厚厚一层的糯米衣,它在水中化开的速度比在嘴中化开的速度慢了许多。直到半夜才融化,将里包裹在其中的毒药落入了花瓶中的水里,放出气体。”
戒色大师用不急不躁的声音,条理清晰的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让不懂不甚其解的众人瞬间就理解了那恶人的作案手法。
童心兰也点了点头,这戒色大师果然有两把刷子,怪不得被那慕容婉玉看中并纠缠不休。
“怪不得这水变得黏黏糊糊的。原来是成了糯米汤。”朱嬷嬷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对戒色大师十分佩服。
慕容方元感叹道,“戒色大师真乃神人也,仅凭这融化作案手法就还原了作案经过。”
听了身为大荣国国公的慕容方元的夸赞。戒色大师也是不骄不躁的回了礼,还看了眼童心兰,在他看来,这个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所在的慕容辛兰肯定也已经猜出了原委。虽然长在深闺,却看了些许医术。知道一些抢救技巧,虽然对毒药不甚了解,处理的也还得当,如果她从小接触制药。定然有十分杰出的成就,今日也不会求到他的面前了。
看着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感谢着戒色大师,童心兰忽然就觉得呼吸困难。这才想起,刚才想着反正戒色大师要先给嬷嬷丫鬟检查。她也能乘着空闲时间查看一下现场寻找那下毒的地方。
反正现在才午时,离着上一世记忆中嬷嬷丫鬟集体毒发的时间还早,一会儿都忙完了,再找他检查开药也一样。
却没想到竟然提前毒发了。
童心兰现在是知道郭羡蓉面临了怎样的痛苦了,她的眼前出现了那早已经治好了瘫痪在现代和她的复制人快乐生活的亲生母亲的面容。
母亲趴在地上,双手扣紧了地面,朝她爬来,“心兰,女儿啊,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不要娘亲了,是娘亲拖累了你么。”
“你就这么狠心的将我抛弃了医院,没有钱了,医生将我从医院丢了出来,我在大街上被流浪狗咬,被车撞,你看,我的脸都被咬烂了,身上的肉也被啃干净了,我死得好惨啊。”说到这里,童心兰母亲那原本完好的肌肤忽然就变成了没了一寸好肉的丧尸模样,看起来甚是可怕。
“你好没良心,好没孝心啊,我就不该将你生出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那半身有肉、半身骷髅的人从地上一跃而起,掐着童心兰的脖子。
童心兰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角流出了眼泪,她想要解释,但是根本说不出话,越是说不出话,她就越是想要解释。
有一口气在胸口吐也吐不出来,十分难受,童心兰就想吐出那一口气堵住了自己气管的气,让自己好好说话,给母亲解释。
在外人看来,童心兰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上,脸色憋得通红,看起来十分痛苦。
见过此景的朱嬷嬷和丫鬟们纷纷说道,“戒色大师,早上夫人毒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咱们刚才服了解药,大小姐还没有服下药,你快救救她啊。”
戒色大师从童心兰在马车上说的话里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了,所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抱起童心兰将她放在了郭羡蓉摆放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并将其余人都赶了出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治疗方式,童心兰从其余几个古代世界学会了银针扎穴之术,然而这个世界关于针灸的了解却并没有童心兰那么精通,而戒色大师学的是配置药剂之术,没有包含针灸之术。
当然,古人还是知道穴位的,只是戒色大师使用的不是针灸,而是按穴之术。
只要能刺激穴位,用银针当然更直接,用手指也是可以的。
考虑到童心兰还是个深闺大家闺秀,而他又是个出家僧人,当着众人的面用手指去摁在马车上听童心兰说的那些穴位,实在是有损童心兰这个国公府大小姐的闺誉。
戒色还不想自己救个人,结果要害得人家以后嫁不出去,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