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滔说道:“不太清楚,不过想来至少要两万块。”
s市是地级市,这个价格完全在意料之内!
门面房不是其他房子,现在不买,过期不候,只可惜就算东拼西凑,她也凑不出两万……章秀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惦记这家她目前尚没有能力购买的店面。
邵寒并没有忽略章秀青眼里一闪而过的亮色,立刻在心里作了个决定,那就是请马滔的父母帮忙,明天代他将那家馄饨店买下来,到时给她一个惊喜。
东西全部搬上船后,章林根和章秀青回屋拿包袱,章秀红跟过去帮忙,林阿七上了船,野杨梅树下只剩下他们两人,邵寒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向马滔:“你小子吃了豹子胆,竟敢当着我的面**章秀青,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马滔打了个寒战,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你怪我,我怪谁?嘴巴长在章秀青身上,她要跟我说话,我有什么办法?”
邵寒作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样子说道:“这次我不怪你,只是以后不许你再跟她搭话!”
马滔气得险些吐血:“我反对!姓邵的,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邵寒面色一寒:“反对无效!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排除动用武力的可能。
马滔悲愤交加:“姓邵的,你太过份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章秀青,让她来教训你!”不排除鱼死网破的可能。
邵寒发出一声嗤笑:“你是不是幼儿园还没毕业?动不动就向人告状。”
马滔羞愤交加:“姓邵的,你侮辱我的智商,我一定要跟你绝交!”
等到章秀青背了包袱出来,发现这对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好朋友一个站在船头,另一个站在船尾。一个黑着一张俊脸,仿佛有人抢走了他的家子婆,另一个鼓起了腮帮,仿佛有人借了他的钱没有还。
父女两人上了船。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县城,林阿七将船停在一处码头上。
章秀青抬头眺望,只见岸边停着两辆卡车,车边站着三男一女。
林阿七刚将船板搭好,那四个人就走上船来,走在最前面的两名男子全都膀大腰粗,个头较高的那个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人,浓眉、鹰眼、挺鼻、薄唇,一举一动,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个头较矮的那个长着一张容长脸,嘴角边带着淡淡的笑容,然而眉眼却生得极为凌厉。
走在第三位的女子中等身材,瓜子脸,大眼睛,上身穿了一件短袖的碎花衬衫,下身穿了一条直筒的裤子,头上扎着一条马尾辫,辫子上系着一只桃粉色蝴蝶结。
走在最后面的赫然是那瘦得跟猴子一样的郁非。
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逢君,章秀青不由得多看了郁非一眼。邵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那天郁非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从骗子手里赢钱,差点惹上大麻烦,邵寒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
马滔显然也没忘记这位仁兄,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他跟前,好奇地问他那天有没有成功逃脱,还称赞他跳车的技术跟铁道游击队有得一拼。
那天邵寒和马滔在车上差点跟那群骗子打起来,郁非对他们的印象也很深,本能地感觉不妙,一边回答,一边眼珠骨碌碌乱转,模样特别滑稽。
章秀青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邵寒脸色一寒,当即决定换人。
郁非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三言两语将马滔应付过去,正当他弯下腰准备搬箱子时,被邵寒伸手拦住:“等一下!”
马滔站在旁边,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有什么好等的!”
邵寒只当没听见,说道:“这位仁兄看着面生的很,是不是上错船了?”
那名个头较高的男子干咳了两声,正想开口,旁边那名女子抢先说道:“邵寒,是这样的,我们原本打算叫王大弟跑一趟的,结果那家伙前几天跟人打架,胳膊受了伤,我从他家里出来,正好碰到郁非,便顺口问了句‘下周有没有空?’郁非回答说‘有空!’我就把他叫过来了。”
邵寒一听便知道女子没有说实话,便冷冷地说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搬东西吧,等到搬完,你让他找马滔结算工钱。我不是周扒皮,光让人干活,不给工钱,这种事情我还做不出来。”
郁非猴脸一白,一句话都不吭,弯下腰,抱起一只纸箱就向岸上走去。
女子顿时就急了,正想开口求情,那名个头较高的男子说道:“邵寒最恨别人骗他,我们还是说实话好了……王大弟胳膊确实受了伤,不过已经好了……郁非是我的远房表弟,从小就没有父亲,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他妈妈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所有人都劝郁非放弃,可是他不肯,跪在地上向亲朋好友磕头,好不容易借到了一笔钱,将他妈妈送到上海治疗,结果钱花了,人也没抢救过来,然后办丧事又欠了一屁股债……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想给他找个挣钱的机会,怕你不同意,事先没敢告诉你……”
邵寒寒着脸说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