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吴小桐笑道:“我知道的。等你腿伤好了,等我箭法大成,我们就去深山狩猎……”
“想吃野猪猎野猪,想吃鹿肉猎鹿?”小亓含笑戏谑道。
被他这一说,吴小桐也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笑,却一边毫不脸红的点头称是:“嗯,嗯,就如你所言!哈哈……”
小亓微微一瞪眼睛,却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心态都很好,也有了心理准备,但仍不可否认,其实还都抱着一片希望,希望好运仍在,希望收获丰厚……结果,还真没落了空,一只绳套上挂了一只野兔,一个陷坑里落了一只竹鼠。还好,陷坑里插了竹楔子,那竹鼠落入陷坑后就伤重死亡,不然,就竹鼠那变态的打洞本事,小小的陷坑根本困不住它。
一只野兔毛重约摸有七八斤;竹鼠却肥的很,足有十三四斤,圆滚滚肉呼呼的。而且这东西骨架极小,同样重量的竹鼠,比野兔出的肉能多一半,而且滋味鲜美,酥烂软嫩,比野兔山鸡美味多了。
有了这两只收获,吴小桐足够欢喜了,收好了猎物,又将陷坑收拾布置一番,就顺着溪流,逆水而上,寻找竹林子,帮老苍头砍竹子去了。
如此,忙碌了两日,盖房子所需的竹竿已经备好了,连搭房顶要用到的竹苫子,也被老苍头缚好了,一层层倚在院墙上晾晒着。
陆续有相熟的人主动上门,明柱、拴住爹、俊子爹等人都上门询问盖房一事。老苍头出面接待,并跟他们商量好了采石盖房的时间安排。临到约定时间前一天下午,吴小桐发了一大盆面,准备烙些烧饼备用。徐寡妇找上门来,询问盖房子一事,并主动提出来帮忙。
吴小桐也没拒绝,一边抓了两块自制的山药糕给柳叶儿,一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婶子,你能来自然最好了,说好了管两顿饭,婶子也不用早来,吃过早饭,过了巳正再来就行啊。”
徐寡妇连声答应着,挽了袖子就过来帮忙和面。
吴小桐见她真挚,并不作虚,也就不推却,笑嘻嘻地分了一半面给徐氏,两个人一起和面。
但是,很快,吴小桐就察觉到了异样,她的面还乱七八糟地一团,徐氏手下的面已经揉成了很光滑圆润的条状,然后,徐氏询问了一声,就拿起擀面杖擀火烧,那擀面杖和面团在徐氏的手下简直有了生命一般,她几乎看不清徐氏的动作,擀面杖只那么一压一旋,一个正圆形厚薄均匀的面饼就擀好了,然后,一眨眼的功夫,第二个、第三个……
吴小桐微微地张着嘴巴忘记了合上,好一会儿才由衷地感叹道:“婶子,你这手擀饼的手艺真是……太好了!”
徐氏微微侧脸,露出一抹极浅的微笑:“这算什么,哪个妇人不会!”
吴小桐嘎巴嘎巴嘴……她就不会!
徐氏却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仍旧淡淡道:“倒是难为你一个哥儿,小小年纪如此懂事周全,又勤快伶俐,才是个难得的呢!”
“嘿嘿,婶子就别夸我了……”吴小桐讪讪地回应着,也实在没勇气站在徐氏身边揉面了,干脆自告奋勇去点火烧灶:“有婶子这手绝活,我就烧火烙饼吧!”
点着火,把面饼放进锅里烙着,吴小桐进屋拿了一小罐绵糖出来,跟徐氏道:“婶子,借着你的手艺,给我们烙两张糖饼解解馋吧!”
徐氏抿抿嘴应下来。拿了一只面团,捏了一丁点糖包裹进去,擀成面饼,吴小桐要求下,徐氏做了两张糖饼,就再也不肯做了,只说白面精贵,还是留着给盖房子的劳力吃吧!
吴小桐无奈,却也感谢徐氏真心替她们着想,也就不再说什么。
很快两只糖烧饼烙好了,淡淡的面香透出一丝焦糖的甜味儿,引得柳叶儿的眼睛黏在上面都挪不动了。
吴小桐拿了把刀,把糖饼放在面板上,两刀四片,一张圆圆的糖饼就被切成了四个小扇形。吴小桐第一时间托了一角放在碗里,递给柳叶儿手里,然后招呼在院子里另一边帮着老苍头收拾稻草的小臭儿和俊子、拴住,一人也分了一角给他们。第二张糖饼,吴小桐切了切,把两角盛在碟子里端进了屋里。
吴小桐盘算着新房子装饰,强拉了小亓给她做画师,要几副花鸟山水图,等房子盖好了悬挂装饰,为了这个,特意去了趟杂货铺子,把生宣、熟宣、半生宣都买了几张回来,连通笔墨砚台也买了一套,只不过买的都是极普通的东西。就这样,一点点东西还花了她一两五钱银子呢!这个时代的文具真心贵,也难怪,大多数庄户人家的孩子读不起书呢!
买笔墨的时候,吴小桐还意外地在杂货铺子里买了几本旧书回来,有一套《大荒异志》,还有一本游记《西域记》,是一个名为陆清远的人游历西域写下的一篇游记;还有两本杂记《睢园小记》和《俪堂闲笔》,都是很随意地生活记录散文,有论诗,有会友,也随兴感叹的三两语句,特别是《俪堂闲笔》中,还记录了一太湖民风、时令小食,常常只用三两笔,就将一风俗一美食描绘的惟妙惟肖,宛如眼前。
据那杂货铺子的掌柜称,这些书乃是胡家流出来的,都是好东西。吴小桐不懂什么珍本孤本善本的,只目测着,这几本书都是手抄本,不说纸张怎样,就那字,看在吴小桐眼中都称得上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