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严啟政已经上了车,他手里提着个袋子,上车后示意许恒开车。
“把腿伸过来。”严啟政从袋子里拿出一盒东西,冲她淡淡的说。
杜思雨望过去,是一瓶云南白药膏,这才明白严啟政刚刚去的是一家药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给她买药。
想到这一点,杜思雨反而退缩了身体,下意识的拒绝:“严先生,一点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啊你……”话还没有说完,小腿已经被男人扯了过去。
严啟政低头检查了下,还好不严重,就破了点皮,红了而已。
长指挤出药膏,轻柔的涂在伤处,边揉边抬头问她:“疼不疼?”
“不疼……”男人的手掌很宽,而她的腿儿又瘦,似乎一把都捏不严。
杜思雨靠在椅子上,用手压住裙边,腿被男人强势的放在他的腿上上药,涂了带着凉意的药膏,混着他指间的热度,还有这样羞人的姿势,杜思雨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
严啟政涂完药膏,一手握着她的腿,一手从袋子里拿出创口贴,准备给贴上去。
前面的许恒看不过道:“严先生……杜小姐的伤口不重,不需要贴创口贴,现在是夏天,捂坏了不好……”
“嗯。”严啟政若有所思的应道。
“谢谢严先生……”杜思雨趁他晃神的时候,小心翼翼却又动作迅速的抽开自己的腿,靠窗坐着,与他拉开了很大距离。
看见这一幕,许恒想笑却不敢想,在前面抿着嘴,忍了太辛苦,这杜小姐真把严先生当做虎狼了,可是知晓严啟政为人的都知道他是正人君子。
逼着杜思雨签协议的那次趁人之危,恐怕还是第一次。
在尚林苑停下,杜思雨听同学说过严子琛家里是大户人家,家里祖辈都特别有钱,到底多有钱她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家做的是家族企业,其他一无所知。
况且严子琛在学校一向低调,并不像那些出手阔绰的纨绔公子哥。这也是杜思雨所欣赏的地方。
可通过和严啟政接触,再加上尚林苑这三个字杜思雨在新闻上报道过,耗资几个亿建设,装修豪华,还未开盘就被晋城富甲一方的严氏家族买下。
这人力,财力怕是无人能及。
当时她做梦都未想过,此严氏,就是彼严氏。
“在想什么?”身边传来一道低沉嗓音,严啟政看她愣神,以为她紧张,“别害怕,我家人都很好相处。”
“不是,”被一眼看出紧张情绪,杜思雨矢口否认:“我只是在想这样空手而来会不会不太礼貌,不需要给你父母买点什么东西吗?”
“不需要,”严啟政笑,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在他们面前做一对恩爱的夫妻就行。”
男人起身,薄唇不经意擦过她的耳侧,杜思雨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像烧了起来,她抬头看他,却是一副正经模样,丝毫看不出是否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