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过,乱过,迷茫过,被人害过,说来可笑总是逃不过在这发生。
贺莲还曾和尉迟开玩笑说这里是霉头山,指不定哪天陡然劈下一道闪电,她就彻底终结在这了。
“嘟嘟,你真丑。”贺莲一边给嘟嘟顺毛,一边笑说。
皓白月光下白嘟嘟的长毛显出健康柔和的光泽,只是被熏剪得参差不齐的地方让嘟嘟看起来不是圆咚咚的,而是腊肠般一截瘦,一截肥。
又丑,又怪。
它慵懒地趴在贺莲的腿上,似乎很享受贺莲温柔的动作,不过在听到说自己丑时,像是听懂了,抬起头,明亮的眼珠无辜地瞪着她,嘴里呜咽不停。
“说你丑还不乐意了?你看看你,现在长得腿都不一边长,毛也乱七八糟,我看你可以去竞选天下第一丑狗,指定能得奖。”
知道嘟嘟听得懂,贺莲故意逗它,看它委屈地用脸蹭着她的手心,求安慰,求抚摸的模样,便会忍不住大笑。
“你装可怜也没用,你好丑,哈哈。”
贺莲恶趣味地抓起他两只毛绒绒的耳朵摆出各种奇怪的造型。
老天爷,谁来收了这没爱心的姑娘,人家白嘟嘟都那样了,竟然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地欺负它。
“嗷唔~!”
白嘟嘟终于忍耐不了它变态主人的“蹂躏”,飞身反扑,力道之大,贺莲又措不及防,一下子被扑了个仰八叉。
贺莲躺在地上,白嘟嘟趴在她的身上后腿着地,前腿支着她肩窝,就那么定定地盯着。
逆着光,嘟嘟黝黑的眼睛深得望不到底,像是被人类盯着一般灼热的目光令贺莲有些惊讶,一时忘记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何等庞大的身躯。
突然,视线一黑,白嘟嘟俯下头舔上她的脖子和脸颊。
又麻又痒的感觉袭来,被压得呼吸不太顺畅的贺莲忽觉慌乱不已。
天呐,她脑子混了吗?
为何方才有那么一刹那让她误以为白嘟嘟是个人……
“哗啦~!”天空陡然下起瓢泼大雨,将贺莲心中的混乱一下子冲散。
“靠!果然是霉头山!嘟嘟,回‘和龙寨’!”
狼狈地起身,抱起白嘟嘟便往回跑,暴雨下冒了烟看不清道路,嘟嘟又重,贺莲跑起来很是吃力,见状,白嘟嘟从贺莲的怀里蹿了出来。慢跑在前方为她带路。
“啊!”贺莲脚底一滑,钻心的疼痛令她眼角一抽,紧接着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
嘟嘟吠了一声跑回来,当贺莲以为要压倒在嘟嘟身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下一刻身子一轻便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模糊视线中,男人的脸颊被上天雕铸而成的艺术品,被暴雨冲刷过后显得更加刚棱有力。
“尉迟~!”
尉迟眉头紧蹙,“这么晚怎么还往山上跑?”
“闷,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儿。”
“睡不着为何不来找我?”
男人责怪的语气让贺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谁说闷了就一定得找男人的,女人得学会面对寂寞,她也想有独处的时候好不好!
不过念在尉迟及时出现没让她摔得狗吃屎的份儿上,贺莲只是痴痴地一笑,“谢谢你来找我。”
无奈摇了摇头,尉迟不再多说带着她回了‘和龙寨’。
“快擦擦,不然会染上风寒。”
把白嘟嘟送回到小翠那里,尉迟尘带贺莲回了自己的住处。
屋子里充斥着熟悉的男性气息,这间内寝贺莲好久没来过了,几个月来尉迟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吗?
她每日都生活在忙碌当中,身边围绕着不同男人,真正给她时间去想一个人的机会不多,她以为她很惦记尉迟,起码关键时刻她会为了尉迟的安危而不顾一切,然而直到呆在这空旷甚至说话都有回音的内寝里时,她才真正感受到尉迟的感受。
寂寞,等待,期盼,不确定令人心慌的感觉……
这样孤独的夜晚,他是如何度过的?
见她发愣,尉迟勾了勾唇角为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笑容倒是惯有的洒脱,然而他心里呢?
他精通音律,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不难看出这男人粗狂雄壮外表之下有着比想象中还要细腻的内心。
再见他遇到熏之后那中狂烈的愚忠,原来漂泊了多年切盼精神领袖支撑的yù_wàng是如此强烈。
他将敏感和脆弱隐藏得极好,好得让贺莲放心地将他抛在一边,与那些霸占她的,冷漠对她的,亦或许会哄她开心的男人为伍。
“尉迟……”
------题外话------
姑娘们我哭死,我的五万大结局还木有写完,但是不能断更连续超过七天,于是乎我先发了个序曲,剩下五万字的大结局亲爱的们还要再多等等。熟悉雨的亲都知道雨码字的王八速度,这几天手指头快抽抽了,原谅我吧,大结局一定会到来的,只是请多给我点时间……紧接着的就是尉迟大的肉肉啦,我们熏大的肉肉啦,小佑子,天策的复活,还有姓晁的一家子,东岳国俩皇子……亲爱的们原谅我,谢谢你们的月票,花花和钻钻,爱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