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在眨眼间,京西的三支箭已稳稳钉在盔帽上,最后只听“砰”的一声,盔帽应声而落,立刻有小太监捧起了被箭矢穿透的盔帽从百步外跑来,将盔帽呈给太后!
全场哗然,望着那被箭簇穿透的精铁盔帽,均是震惊得难以言喻,如此精湛的箭术,如此强猛的臂力,怕是整个夷国也难找出这样的人!
“壮士好箭术,温柔佩服。”温柔亦是看着那被三支箭狠狠穿透了盔帽,由衷赞道。
朝臣们几乎是要捶胸顿足,这白王妃,都何时了还能说出这般夸赞人的话。
京西再朝温柔一拱手以示谦让,短小男子则是冲温柔笑得志得意满,“白王妃,该你了,请。”
温柔微微一笑,上前,同样有小太监捧了三支箭来到她身侧,温柔却是一把抓起了三支箭,在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她将一支箭放在弦上,另两支箭则打横咬在嘴里,只见百步之外的侍卫划下了笔直的手臂,盔帽从太监的手中抛出——
“咻——”温柔第一支箭离弦,朝盔帽掠去,众人有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有的则是不忍再观望。
只见温柔出手的第一支箭碰到了往下坠落的盔帽底部,而由于那股猛然的摩擦力,下坠的盔帽竟被迫往上弹起!
在第一支箭离弦之后,温柔立刻满上第二只箭,而后是第三支箭,众人只见本该下坠的盔帽在空中蹦了三下,在三支箭矢稳稳扎到大理石地板的同时,盔帽应声而落,立刻有小太监将落地的盔帽捧起,再呈给太后。
众人已是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还不等小太监将盔帽呈上给太后,冷浩便一把拿了过去,看着只是有三处小小的摩擦痕迹而无丝毫破损的盔帽,哈哈大笑着将盔帽抛到了短小男子的手中,得意地笑着:“使者瞧瞧,我大夷女子的气魄如何?箭术如何?”
短小男子似乎不敢相信,不愿相信,捧着盔帽细细地看了又看,最后他尚存的一丝得意都荡然无存,原本的志得意满慢慢转为一脸的灰败之色,咬着牙不甘道:“白王妃箭术了得,我等甘拜下风。”
明明能击中,却又能在击中的情况下使其几乎完好无损,这样的箭法,才是最最可怕的,而京西那三箭将盔帽穿透的箭术,在这精湛的箭术面前,竟显得不过是蛮力而已。
“使臣大人过奖了。”温柔并没有任何胜者的姿态,依旧是笑得淡淡的,“温柔的箭术在大夷,也不过尔尔,若非白王爷身子抱恙,定是要强过温柔百倍,而温柔的箭术与那些征战沙场的大夷将士们相比,也只能是九牛一毛。”
前一刻还丝毫瞧不起温柔的众人,此一刻竟都是向她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彼有精铁长戟,我有精湛箭术,怕他何来!好!
“夷国女子箭术尚且如此了得,军中将士自然也不在话下,在下今日可谓是真正见识了大夷的箭术,佩服,佩服!”短小男子不得不服,听得温柔一席话,也不得不让他顾虑三分,若夷国将士当真人人若此,海国若想要向夷国大举进军,怕是要好好谋划了一番了。
“史官何在啊?”冷浩很是开心地叫道,温柔能胜过京西也是他意想不到的,真是走了一步险棋,而若没有冷澈,没有温柔,他自然也不会让夷国就这般输了去,如今倒是这温柔让他刮目相看。
然而在听到冷浩叫史官的时候,短小男子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分,他如何想得到他信誓旦旦的一句话,如今丢丑的竟是自己,是海国。
“臣在。”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今日我大夷与海国比试一事,可得好好地载入史册啊!”
“老臣明白。”
“使者,这比试也比过了,不知使者还有无好点子再让朕过过眼?”冷浩笑看着一脸灰败的短小男子。
短小男子则是恭敬地一躬,道:“在下只是为夷王献礼而来,路途颠簸,已是劳累。”他虽想扳回一口气,却知道不能急在这一时。
“这么说来使者是累了,可还要留于宫中享皇宴?”一直缄口的太后开口了,面色却是有些阴沉。
“谢过太后,谢过王上,路途劳累,在下恐是无力应宴了。”
“既然如此,本宫命人送使者回驿馆。”
“谢太后。”
待得海国使者走后,整个广场爆发出了“白王妃了得”的高呼声,那些个朝臣们只恨不得温柔是个男子,将她举过头顶高高抛起。
夷国被海国压制多年,何曾如今日这般出气过,况且今日还是海国亲自上门想要找夷国的难堪,如今却是自己呛得说不出话来了,虽然海国国力为天下之首,夷国不能比之,正在的战场较量也胜不了,但是如今能在庙堂出一口气,谁人不高兴?
太后只说自己忽感不适,要回宫歇息了,临走之时瞟了温柔一眼,那眼神,有说不尽的凌厉,温柔却是淡笑着朝她微微点头回礼。
“嫂嫂,你倒是跟朕说说,你那箭术如何这般了得,真的是好好地压了压那海国小儿的锐气,是老镇国公子教你的?还是——”冷浩一脸孩子气地笑着凑到了温柔面前,调皮样地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子,呵呵笑道,“还是大哥教你的?”
温柔这才好好看清了这夷国天子的面容,浓眉大眼,也生的英俊,与冷澈也有几分相似,虽然看起来依旧稚气未脱,但是温柔瞧着他含着笑意的眼,却看见了他眼中笑意之后的沉稳,不由莞尔,看来又是一个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