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医者,面对病重甚至死亡何其多,最多也就是怜悯,让她心疼挂牵的人,还真不多。
脑中不自觉的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渐渐清晰
——他,也是让她心疼的人。
此时小男孩显然已经昏迷过去,看着俊秀的小脸上满满的痛苦,想来正被蛇毒折磨。真不明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不禁为小男孩的遭遇扼腕,这么可爱的孩子,本该好好让人怜惜。
乐正宛央没有预料到,自觉的心疼怜惜,在之后的年月换做了对弟弟的疼爱,给了小男孩莫大的关爱和帮助,而小男孩也给了她如亲人般的感觉,让她独自一个人在异世不在感到孤单寂寞和无助。
乐正宛央一边腹诽,一边快速熟练的做着手上的事,旁边本该生死对决的两个人似乎忘了防备对方,反而被乐正宛央的专业动作所吸引。
直到乐正宛央将伤口切开放毒,并且将针剂注射完毕,准备拿出一片改善微循环的递法明片给小男孩含住,黑衣人这才开始觉得眼前这人真的能将他引以为傲的毒解了,一向只对医毒感兴趣的他,一脸的兴奋与期待,一点也没有杀手的冷酷和下毒者的心虚和悔悟。
而青衣男子从这时开始,打心里相信她肯定能救这个自己愿意以生命相护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看这还不能算是女子的女子一系列娴熟的动作,发自内心的,就是这样认为。
而乐正宛央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
很快,小男孩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俊秀的脸庞写满了高贵的坚毅和对痛苦的隐忍。
乐正宛央再次仔细观察检查了一下小男孩的身体,再处理好伤口,大功告成!
等把这一系列的吃力工作做好,乐正宛央开始收拾自己的吃饭家伙:如果自己真的是到了这穷乡僻壤什么都不发达的对方,自己身上这些东西可是万金难求、弥足珍贵的呀!
淡定的收拾着,脑子里面却由千丝万缕汇成波涛汹涌,直到即将决堤。
自己如果真的穿越了,那墨尘呢?会不会也来了呢?
直到那一刻,墨尘舍身相救,看到他对自己的焦急心疼懊恼担心,方才读懂墨尘那埋藏至深的感情,也是直到现在才看清了自己的心。
原来自己的心里,除了救死扶伤钻研学术,将祖国五千年的文化精髓发扬光大外,还有这么一个人能引起自己的全心的关注、不断的想念和拥有的yù_wàng。原来于那千万人中特别的邂逅之后,就那么一眼,便深深埋在了心中。
——这与相处长久无关。
一直以来,自己不懂爱,更不明白那悸动的心是怎么回事。现在懂了,却世事变迁,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有机会来弥补。
如果有机会再次见到他,一定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勇敢面对,不再白痴的毫无知觉没有反应。
可是,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难道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以前因为没有像过这些方面的事情,对感情冷漠。在见到墨尘的第一眼,自己的心跳就不受控制,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所以选择逃避,不愿面对正视。而现在自己明白了,懂了,也有勇气了,却是永远没有机会了。难道注定要辜负那个看似冷酷无情,实则热烈的人?
乐正宛央知道,像墨尘这样的人,要么不要,一旦认定,那就是唯一,至死不渝!
家里的那堆老老少少,如果他们听到自己受害的噩耗,该怎么办?!
“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直到耳边传来虚弱的询问,乐正宛央回过神,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虽然虚弱但是有一弯清澈眼睛俊秀脸庞。“姐姐?”小男孩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打扰到她。
乐正宛央自嘲的笑笑: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地方,还能回去吗?虽然想墨尘,想家,想老头老太太,想现代的一切,但也得等把身处的环境了解清楚之后才能做打算了。
看着小男孩那纯净的眼睛,乐正宛央收起医者职业性的表情和对身世的感慨,给了他一个自信温柔的微笑。
而另一边一直对歧的两个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
一个是万分震惊不可思议,一个则是雨后晴天满怀喜悦。
不难知道,黑衣人深受打击:“怎么可能,这毒除了我和师傅之外可是无人可解的。”他倒不是因为刺杀失败而受挫,而是有人医术如此高,还如此年轻,比起自己这个师傅称之为天才的人,那么,她又算什么呢,真是不可思议。
或者,只是凑巧运气好?一冒出这想法,马上就被他扼杀在萌芽状态了,怎么可能,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毒蛇呀,这可不是运气好就可以的。
“哈哈哈哈,我侄儿命不该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青衣男子一改刚刚的严肃,爽朗的对着乐正宛央一笑:“姑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楚天煜欠你一个人情。之前是在下冒犯,还请莫怪。”青衣男子欣慰的说道,同时手上的剑再次指着黑衣男子:
“哼,阴险小人,对付孩子使这样的手段!说,究竟是谁指派你来的?和你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对孩子下毒手!”
黑衣男子突然感到脖子一凉,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不在状态:“你说我呀?”
没有料到对方是这样的反应,青衣男子满头黑线,咬牙切齿“说是不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人家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