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启贤当然知道乐正宛央的能耐,他现在的身体不是已经好转很多,很快就要恢复了么?不过,这些他是不会说的,虽然感念这个儿子的孝心一片。
早上听他说起请这月大夫的时候他就一阵纳闷,这儿子什么时候与这丫头这么熟悉了?那冷酷小心眼的陈将军能放任不管?开什么国际玩笑。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不过,有热闹看,他也乐得欣赏,更何况对方还是他颇为得意看中的臣子。怎么着,他这个为人君者都得多关心关心不是?
不光是他,身边的游弋和凌越也有同感啊——果然都是同道中人。
“是吗?那就有劳月大夫了。”南宫启贤没有让自己的心绪沉溺太久,很快就调整过来,一脸欣喜的看着乐正宛央。
“这个…”乐正宛央一脸为难,最后也就一咬牙:“自当尽全力。”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咱能不能别这么太投入演戏了?她伤不起啊。
“朕的身体朕很清楚,月大夫就实话实说吧。”南宫启贤作为一个演员,也是个非常合格优秀的演员。
“皇上,实不相瞒,您的身体,确实很糟糕。”
“月大夫,父皇究竟怎么了?”南宫俊霖说不担心是假的,乐正宛央此时也看出看来这个大皇子果然如传言般的奇葩啊。
只是,这抓子,咱能不能先松开?
南宫俊霖看到乐正宛央的视线所在,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笑,怏怏的松开手,只是心里的失落为何而来?此时他已经忽略了之前手中那柔软不死一般男子的手感。
南宫启贤好笑的看了乐正宛央和南宫俊霖,接着再好笑的看了墨尘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怎么都掩饰不住。
墨尘心里那个郁闷,他很想上前直接将宛儿拥入直接的怀中的,他的宛儿,怎么可能随便让人轻薄了去?
乐正宛央轻咳一声,清清嗓子,然后煞有介事的将之前南宫启贤的身体情况一字不漏的再次复述了一遍给南宫俊霖听。南宫俊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的厉害,头一阵发晕。
“父皇…”南宫俊霖眼睛发红,哽咽不出…
父皇的身体怎么到了这个地步?究竟是谁要对父皇下黑手?父皇身边不是有很多能人义士么?怎么就没有察觉出来?原来外界的传闻说父皇如何如何,他现在才知道父皇的苦衷与无奈。
“月大夫,我知道你可以的,是吧?”纵使南宫俊霖很快的天正好自己的情绪,依然难掩他满目的悲伤与心痛。
他的父亲,没有轰轰烈烈的功绩,但也是兢兢业业想要做好,无奈奸人当道,缚手缚脚,即使有众多的抱负,也是枉然,尤其还被人暗算毒害。
以前不知事,在进入朝堂之后,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发生了质的改变,包括这么多年父亲背负的荒淫无道的骂名。一直以来他难以启齿,但这是他的父亲,生他养他的父亲,他无权过问太多。而如今,却是能体会父亲所承受的苦痛和辛酸。
为人子女,居然连父母的身体情况都不了解,那是何其的不孝。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乐正宛央此时在犹豫着怎样借此机会问这皇帝老儿要哥恩赐呢。
“只是怎么?”南宫俊霖的心给差点就能从喉咙里面蹦出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只是治疗起来很是麻烦,很是费神,很是伤身…当然,会很累…”乐正宛央看似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需要我做什么吗?你说,我一定做到。”南宫俊霖那个着急,真担心让对方一个不高兴,对方甩手不干直接有人。
所谓关心则乱,南宫俊霖压根忘了现在是哪里。即使乐正宛央有这贼心也没有这贼胆啊——她可不能冒天下之大不讳。
乐正宛央看了一眼南宫俊霖,再将视线放到南宫启贤身上,一副欠扁的小人样:“不过,陛下如果能给月某一道圣旨…”
“大胆,陛下的圣旨岂是尔等所能求的?”话还没有说完,游弋便大声怒斥——不管现在是不是做戏,对方是不是月大夫,一码归一码,圣威岂是随便能冒犯的?
乐正宛央却是没有理由游弋的呵斥,朝着南宫启贤一个眨眼,让南宫启贤后背发毛——有没有搞错,他才是皇帝,皇帝啊!随即朝着墨尘瞪了一眼,这就是你的好媳妇,不对,未来的媳妇,未来的…
墨尘很是委屈的摸摸鼻子,话说,他也不知道乐正宛央想干嘛啊,这圣旨,该不会是为楚云风所求吧?宛儿对谁都这么用心,他很吃味呢。
“咳咳,”南宫启贤故作严肃,“月大夫是吧?可知朕一个不喜,你的脑袋及有可能搬家?”
“现在知道了。”好吧,也许这才是真的乐正宛央,死到临头照样,照样本性不改。
“父皇息怒…月大夫不是有意触犯龙威…”南宫俊霖看情况不对,立即为乐正宛央求情,可是回头见那当事人却仍一身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真的着急了:“月大夫,赶紧跟父皇认错…”
南宫俊霖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请月大夫前来了。不过,一想到自己父皇的身体,他犹豫了,如果再给他一个选择,他会吗?答案是他仍然会请乐正宛央前来。
——不用奇怪,这就是人性!
乐正宛央就像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直直的看着南宫启贤,等待着咱们伟大的陛下大笔一挥…
“哈哈,有意思,”南宫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