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脑海中一声惊雷炸响,唯一的理智也随着所看到的破灭,银叶浑身僵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望着对方那已经显露出来的紫色的瞳孔,呼吸一窒,浑身冒着寒气,身子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是白瞳,她可以非常肯定这个男人是白瞳,而且绝对不会是伪装,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这么变成了紫眸?开什么玩笑?
“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家看着男子的样子,望着那脱落掉的瞳孔眼色,疑惑重重,然而更加让大家无语的依旧是眼前这不堪的一幕。
“真是造孽啊!”忽然,只听到有一人捶胸顿足,“族长,咱们银族的脸面,咱们银族的脸面,就这么毁了!几百年的名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倒塌!”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着哀嚎起来,嘴里胡言乱语,但是每一句话都在场的人觉得沉重。
大家都清楚,各个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望着男子怀中所抱的一丝不挂的女子,大家并没有看到银叶脸上的悔意,只有呆愣以及茫然,好似银叶丝毫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银老微微蹙眉,“放开!”鬼使神差的吼了一声。
男子眯起眼睛,倒也不客气,眼角闪过一抹阴狠之色,突然,在银叶毫无防备的时候,双手一起将银叶扔到了草地上。
裸一体的银叶在地上打了个滚,痛苦嚎叫,抬头见到周遭的异样目光,银叶身子更加僵硬,感觉背对着大家蜷缩起来,“不要看,不要!”银叶的声音剧烈颤抖着,人才有了害怕之意。
饶是银族的民风再开放,可也没有说一个黄花大姑娘如此不要脸的赤身luǒ_tǐ在展露在大家眼前。这简直比窑子里的女人更加不堪!如此一比较,那窑子中的女人都比此要矜持的多。
银叶抱着胸,屈辱的眼泪顺流而下,她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的愤怒更加的抑制不住,银叶怒视着男子,无声的质问着——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银老眉头一皱,脸上肌肉猛跳,怒视着眼前的男子,“小畜生,这就是你的——”
“是你让在下放开的手!”男子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响起,毫无温度的口气再次让周遭空气降至冰点,而大家都发觉到,男子语气有些异常,总感觉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
“你!”银老响起刚刚自己确实说过,闭上眼睛,“压回去!”银老命令着,同一时间,几名黑衣使者出现,其中两人站在紫衣男子身后,而另外一人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银叶的身上。
紫衣男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跟着黑衣使者离开。而银老看着安分离开的某人的背影,眉头再次隆起,疑惑的目光锁定对方,直到消失不见。
“族长?”大家都看向银老,毕竟这件事情,是银老的家事,但是,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却又都逃不了干系,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好都看向银老。
银老看向禁地,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散,“危机解除!”银老叹了口气,随即又说道,“家门不幸啊!”银老背对着手,一步一步离开。大家都沉默的跟在银老身后,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
夜溪抱着叮铛在院子中玩耍,两人不时的交谈着什么,“交给你们的任务,我倒是不担心。”夜溪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一端捆着块红绸,夜溪便用红绸逗弄着叮铛,像是在斗牛一样。
叮铛伸着爪子够红绸,但是每当即将要碰触到的时候,夜溪都会猛然间拔高,让叮铛落空,叮铛趴在地上,舔了舔爪子,“这里确实依旧还是属于魔域的范围,只不过,这一方天地有些不同寻常。出入口,只有密林那一条,不管你选择什么露,最后终究还会走上着一条。”叮铛陈述着说道。
“殊途同归?”夜溪挑眉,“记得,说过,来到魔域的,只有魔族的人吧?可是,银族又是怎么回事?”夜溪眯起眼睛,“似乎,这里,也越来越神秘了!”夜溪喃喃自语着。
叮铛撇撇嘴,“在人界,大家哪里知道还有妖界?而在妖界,又有几个知道有魔界?”叮铛小老头似的叹了一口气,感慨万千,“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夜溪拿着红绸扫了一下叮铛的脑袋瓜子,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成了文人了!悲春悯秋的,可不像你的性子!”
叮铛白了一眼夜溪,“老子乐意!”屁股一扭,转头跑了出去。而刚刚跑出门的叮铛又迅速转回来,“夜溪,快,快过来!”叮铛似乎很着急,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夜溪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铁链,勾起唇角,一听到叮铛焦急的声音,连忙起身跑了出去,身上的铁链叮铛响着,刚踏出门,夜溪就被前面的人群挤到一角。
大街上,挤满了人,大家都指着前方议论纷纷。而大路中央,众人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什么事?
“听说那人是从禁地来的!”大家细声细语的议论着,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
“禁地?真的?那不是——”
“刚刚啊,我听说,族长命人带走了银叶小姐,说是,给银叶小姐一个人物,让她从禁地里带出一个人来!”
“银叶小姐?开什么玩笑?再说了,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胡诌的吧?”有人不相信,嗤笑着摇头。
“胡诌?我若是胡诌,天打五雷轰,我告诉你们——”突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