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听到明云端和明云彩两人的叙述之后,只气的牙痒痒,见两人双颊红肿,顿时还一并将明老爷恨了起来,直在嘴里道:“我的儿,让你们受苦了!明云裳这个贱人,我以前倒真是看轻了你!没料到你竟还有这样的福气!竟如此欺负我的女儿!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三人抱在一起哭过一场之后,崔氏想了想后道:“我如今被关在这里,就算是想帮你们也没有法子,我跟着你们父亲这么多年,也知道他就是一个薄情之人,他那样的人会被任何利益给说动心。只是我也有对付他的法子,前提是得和他说上话,要不然一切都是白搭,云端,你最是聪明,如今只有彻底除掉明云裳,这样我们才有胜算。”
明云端却有些犯了愁道:“娘亲你也是知道的,这一次父亲是说了狠话的,怕是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再则是明云裳处事小心谨慎,又岂会轻易上当?”
崔氏的眼里有了一抹算计道:“其实我早已想到了一个法子,你们过来,我跟你们说说!只要事成,一定会让明云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脸嫁给世子!”
两人忙附了过去,崔氏便附在两人的耳畔说了几句话,两人微微一愕,明云端双眸满是担心的道:“娘亲说的法子是好,可是风险也大,会不会太狠了些?”
崔氏看了两人一眼后道:“你们也太没出息了吧!只被明云裳算计了几回,难道连她也怕起来不成?她害得我被关了这么长时间,若是不将她彻底除去,只怕日后明府没有我们母女安生之地!”
明云端一咬牙道:“母亲说的是,明云裳的确不能再留了,这件事情我来安排!”
由于明云端搬走要一两天的时间,明云裳便先回小屋住下,这日正午时分,隔壁的谨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哭的震天响,她听的心里也有些烦燥,便让娇杏去看个究竟。
娇杏应了声便出去了,半盏茶后便回来道:“谨家老太爷殡天了,谨家合家老小都在哭泣。”
明云裳暗骂了句“晦气!”谨夜风不得安生,谨家老太爷死了还闹这么大的动静。
娇杏看着她道:“以前谨老太爷最是心疼小姐……”她后面的话被明云裳用眼睛给杀了回去,对于谨夜风那个人渣,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娇杏只得闭嘴,明云裳原本想充耳不闻,只是谨家和明家只有一墙之隔,她的小屋又紧靠在谨家边,那边一哭就像在她的屋外大哭一般,她只听得头皮发麻,盼着谨家那些三姑六婆们克制一下嗓门,只是那边才一哭完,就又为家产之事吵了起来,声音更大了几分,听那架式,大有不吵到死不罢休的劲头。
明云裳用被子蒙了头也难以消除那些震天响的燥音,娇杏看她焦燥,便在旁劝道:“五小姐若嫌吵的话,不如去喜妍斋买些胭脂水粉,反正五小姐和世子的婚事也订下来了,也该为自己好生打扮一番了。”
明云裳闻言想起她之前研制的那些胭脂配方,之前被牡丹给坑了一把,她一直想寻个机会再去找第二个买主却因为婚事所缠一直不得空,如今左右在小屋呆不下去了,不如再去找找第二家买主,娇杏让她去喜妍斋买胭脂水粉,她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向喜妍斋的老板兜售一二,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当下点了点头,便让娇杏和碧瑶收拾一番,和她一起出门,她这一次是以明云裳的身份出去,除了画丑一些外头上依旧罩了一顶纱帽。
由于明府只有一辆马车,明老爷坐着出去了,明府的门口也寻不到马车,三人只得走路去。好在明府就在宜城最繁华的大街旁边,出门也不用走太远的路,只是喜妍斋在城北,明府在城南,走起来就有一点远了,好在这一路都是闹市区,倒也热闹,她们也不太觉得无聊。
她来到这个世界虽然已经有一些时间,只是出门的次数却少的可怜,以前的明云裳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于宜城的街道她认识的也有限。
娇杏由于以前一直极得崔氏欢心,府里很多采买之事都交与她去做,所以她对整个宜城的街道倒是极为清楚的。
明云裳知道她之前和容景遇还有战天南结了怨,依着他们的性子必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她如今也算是郁梦离的人了,他们若是要动她也必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手,所以她反倒不怕他们。
宜城的街上人头攒动,看起来极为热闹,她对于这些繁华之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充满古韵的街道实在是美不胜收,她终是忍不住东看看西看看。
三人走了近半个时辰,娇杏说有些渴了,问明云裳喝不喝茶,此时烈日当空,水份流失的厉害,明云裳也觉得有些渴了,见不远处有一间茶馆,三人便走了进去。
茶馆之中女客甚少,娇杏在旁道:“五小姐如今已是未来的世子妃,自不能和这些男子在一起喝茶,这间茶馆我来过,有一间雅间,我们到里面去吃茶吧!”
明云裳暗想她如今在宜城也算是个风云人物,这个朝代男女大防极重,她不能再给郁梦离带来任何麻烦,于是便接受了娇杏的建议。
娇杏果然对茶馆极为熟悉,领着她走上了二楼,这间茶馆的后面便是一条小河,二楼的风光甚好,她对里面的环境极为满意,只是心里记挂胭脂之事,便问娇杏:“这里离喜妍斋还有多远?”
“再过一条街便到了。”娇杏答道:“五小姐先喝完茶再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