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星光似豆。
拿了根挑了挑蜡烛,烛火跳动几下,整个房内顿时明亮了几分。
虽已是入夜,夏流仍对着镜子细细描着额间花钿,本是偏于清冷的五官,生生的被她化得有了浓浓的妖艳感。
画影在她身后静静侯着,忽的听见房内的夏流开口问道:“太子今夜,可还是在太子妃处?”
还没等画影回答,她便自嘲般轻笑:“罢了,问了也是自找没趣。”
画影哑然,看她懒懒描眉的模样,开口问道:“娘娘可要用些夜宵?今晚奴婢看您没用什么晚膳。”
“没胃口。”
“良媛今日胃口不好?狗奴才,你是怎么伺候的!”
突如其来的一声训斥打破了夜的宁静,画影扑通一声跪下,连忙道:“奴婢照顾不周,还请太子责罚!”
夏流从镜子往后一看,那身着杏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可不就是男二号,当今太子风晏吗?
面带惊喜起身,夏流就要屈身行礼,风晏一把搀住她,笑道:“你我二人,怎如此多礼?”
夏流低头羞涩一笑,随即眼神一转,小女儿姿态十足地嗔道:“太子殿下竟还记得臣妾,臣妾还当您已经忘了这位良媛了呢。”
风晏挑起夏流的脸,啧啧叹道:“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哪个瞎眼的才能忘掉?”
夏流眼波流转,娇笑道:“那花儿可是谢得早,殿下莫要用那短命的比作臣妾。”
两人各怀心思,倒是都演的深情模样。
现在的风晏早就对柳沐霖情根深种,恨不得为了她守身如玉。之所以来夏流这儿……恐怕也只是为了继续做出贪恋美色的幌子给风旭看罢了。
夏流屏退了众侍女,微微凑近风晏,身子一软就要靠在他的身上,同时纤纤十指一动,已是灵巧地解开了风晏的腰带。
不过风晏的反应与夏流预想中的一模一样,迅速推开了她,脸上有明显的不悦。
果然,只要女主角一出现,再怎么fēng_liú成性的男二号也会变成不.举的好男人。
夏流很配合地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茫然的捏着风晏的腰带看着他。
风晏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送入口中,这才抬头看着夏流,凉凉道:“夏良媛既是的花魁,总该是知晓怎么样模仿那床第之间的欢愉之音的。”
夏流脸色一白,手中的腰带也无力再握住,落在了地上。“殿下,臣妾……”
风晏眸子一眯,从喉间发出一声冷哼,“若是听话,夏良媛依然是良媛。若是不听话,这宫里自然有其他听话的人。”
夏流低头,眼中有泪在打转,最终却是艰难忍住,转身,低头吹灭了那一排蜡烛。
屋内一片黑暗。
过了会儿,从房内传出了女子压抑而愉悦的呻.吟,羞得那屋外守夜的宫人也有些面红耳赤。
夏流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专心工作着。风晏就坐在那把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哟不错嘛,这个技能都被你点亮了。”系统君贱贱的声音突然响起,夏流没有理会他,自己专心地练习着口技技巧。
不过夏流在心中已经狠狠地把风晏给呵呵了千万遍,这个男二号和男主角一样神经病,不愧是一家人!
第二天起身时风晏早已不在。
用早点时,几个内侍端着盘子进了门,掀开一看,尽是奢华夺目的珠翠。
夏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让画影登记入库收下去了。
晚上的时候,风晏再次来了,依然是同昨晚一样的状况。
第三天……
第四天……
一连十三天,风晏都是在夏流的流云阁歇着的,每日更是有无数的珍宝赏赐下来。后宫多少女子奢求不来的东西,在这里却是随处可见。
早上起来梳妆时,夏流用涂了艳红丹蔻的手指捏住了一串风晏新赏下来的红珊瑚,微微挑眉,“这珊瑚红得倒漂亮。”
“不如今日就用这套红珊瑚的首饰吧?娘娘肤白,这红珊瑚最是衬您的肤色了。”
夏流嗯了一声,看着镜中的自己被打扮得美艳万分,那是真真的和柳沐霖相反的类型。
带着画影气场全开地去了湖中亭,果不其然,远远的就可以看到那抹不吉利的白色。柳沐霖今日也在那儿低头喂鱼看鱼,颇有出尘之感。
让画影在那儿等着,夏流仪态万千地走了过去,微微屈膝行礼,“见过太子妃。”
柳沐霖动都没动,目光也一直停在那几条游鱼之上,这般清冷姿态加上女主光环,也难怪风旭那种男人都会看上她了。
毕竟越难得到的越珍贵,柳沐霖这样的才有征服欲。
夏流打量了一会儿柳沐霖,忽然轻笑道:“您倒有这闲情逸致,总是这样看鱼看水,怎就不多看看殿下呢?”
提到风晏,柳沐霖这才抬起头,看向夏流的眼中已经有了厌恶之意:“没空。”
夏流捂唇一笑,目光中已是冰冷:“您现在眼中只有摄政王,自然是看不到殿下的。”
被这样直接戳破,柳沐霖脸上的冷漠终于有了松动,她道:“我与摄政王清清白白,你想得如何龌龊干我何事?”
听到这儿,夏流鄙夷地看过柳沐霖,冷笑道:“按辈分,摄政王是您的三叔。按人情,那摄政王百般折辱陛下,多年前就应登基的陛下如今却仍是个没有实权的太子。按大义,您代表千衡来与太子殿下联姻,莫非您要不顾国家大义与摄政王勾结?!”
夏流这话说得